不下去就不下去,傅乔殷当然求之不得,他换了个手撑着自己的头,也是不明白师徒之间产生其他的感情是怎样的感觉。不知怎么的,他脑子中一闪而过狗蛋那张傻脸,想到那小鬼被自己整了还一点没发现,把自己当了个好师尊就一阵烦躁。
这么一想的话果然还是不要再装下去了,反正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还要看着那个小鬼心烦,不就是天赋高一点么?等他能长成了自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逍遥,怎么着也报复不到自己身上来。
傅乔殷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心中的烦躁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还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哎你说,我家乖徒儿找来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真的找我来了?”憋了几分钟没说话的白孟对着傅乔殷问道,口气明显的底气不足,却又有一丝期待在里面。
看到他这幅样子傅乔殷就觉得来气,他嗯嗯的应了两声,在白孟的表情变得梦幻起来之时又补上了一句话,“说不定就是来找你断绝师徒关系的,你看看你,天赋没他高修炼没他快,他说不定都找好新的师尊了就差跟你断绝关系了。”
“不……不会的吧。”白孟抽了抽嘴角。
“啧啧,你不懂,这男人的心呀,跟女人似的,也是海底针。”
“说的你多懂似的。”白孟嗤笑一声,他认识傅乔殷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不说别的,这人情史一片空白倒是有什么理由来跟他说这个。
被堵回来的傅乔殷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行行行,说不过你,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徒弟想干嘛的话干脆就坐在这里看着,他要是真想找你的话迟早会上来的。”
被说服了的白孟安静了下来。
他们还没坐多长时间,就看到老鸨站在了台阶上,说实在的,老鸨的五官长得也是不错的,若是时间退回那么个几十年,说不定她也是一届名妓,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年岁大了不但身材毁了眼角也长出了细细的皱纹,就算涂上再多的胭脂,也没有办法掩盖时间的痕迹。
“感谢各位客官老爷们大驾光临,艳儿呀……先谢谢各位捧场了,这废话也不多说,规矩大家都懂的是吧?价高者得,最高评为花魁,那么艳儿也就不废话了,直接开始咯。”老鸨在台上咯咯的笑道,她说话讨喜的很,又不会觉得自来熟,下面坐着的那些人连忙起着哄,有的人还高声询问老鸨自家小情儿什么时候出来。
老鸨笑嘻嘻的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不要急嘛,这规矩还是规矩的,客官老爷们请先等上一会儿啊。”
“要是不想等了怎么办?”下面有人问到。
“这可不行。”老鸨对着发声处抛了个媚眼,“奴家这次可是准备了一些雏儿压轴呢。”
老鸨这话一出,大厅里莫名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叫声,只是这叫声也没持续多久,估摸着都念着所谓的压轴,也就没人再为难老鸨了。
这样的效果自然是让老板满意的,她一扭屁股就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将那儿交给了一个龟公主持。
一个青楼里,也不可能全是绝色美人儿,前面上来的样貌长得都只是一般,价格也并不是很高,等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这才渐渐看到了一两个让傅乔殷惊艳的美人儿,可惜就算是惊艳,也只是转瞬而逝。
傅乔殷根本对那些人提不起任何一丝某方面的兴趣,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
只是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有一些急色的人在拍下了妓子后就立刻享受了起来,像他们对面包间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凡人建造的房子的墙壁又怎么能挡得住修真者的眼睛。傅乔殷不光看到了二人相连的部位,就连那噗嗤噗嗤的水声都能听个一清二楚的。
这样的刺激比起台上的美人来可是大得多,傅乔殷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直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这才闭眼默念清心咒将其压了下来。
“下一个蝶儿姑娘呀,就是我们妈妈准备的压轴好戏啦,这个比起前面那些雏儿还有些不同,她呀……嘿嘿,可还没有接受过□□呢,性格那叫一个烈。我想各位看官老爷肯定对驯服一匹野马有兴趣,那么就有请蝶儿姑娘上场。”台上的龟公说道,这打着花魁大选的拍卖也算是到了尾声,傅乔殷身体的冲动也被他压了下来,这一会儿他可不敢盯着别人做那一档子事情了,一双眼睛看向了台上。
龟公让到了一旁,他的话音落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大汉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走到了龟公旁边站定将女子放了下来,这约莫就是龟公说的蝶儿姑娘。
蝶儿一双水眸半睁,状似无骨的被两个大汉扶着这才勉强站立在台上,傅乔殷看了她一眼,这姑娘确实配得上压轴两个字,长得是天香国色,身材也好到了极点,她这幅样子不用看也是知道被人下了药,不然也不会乖乖的站在那里。
“哎你这可不厚道啊,说是一匹烈马,但这烈马怎么跟小绵羊似的?”下面有人叫嚷道。
龟公嘿嘿一笑,说道:“大爷你有所不知啊,就是因为马太烈了,所以才要药镇她一会儿,不然怎么拿出来拍呢?不过请放心,这药呀,等一会儿到了房间就帮您解开,保准够烈。”
龟公这番话引得下面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傅乔殷和白孟也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个愣头小子的身上可能还会站出来叫嚣着你们这些人简直不拿人当人看,但显然,傅乔殷和白孟都不是那种天真的人。
“五千两。”蓦然,有人出了声道,一听到这个声音,白孟嘴角的弧度就僵在了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台下。
傅乔殷还没发现白孟的不妥,他又摇了摇头,“这价格可高了,前面最贵的姑娘也才六百来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