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后哈哈大笑,而这时的戈和嫪毐脸色都看上去不太好,毕竟嬴政似乎对这个老头子有点太好了。
但是嬴政却不这样认为,因为此刻嬴政已经知道了老头子的真实身份。再刚看到他的时候的确不知道他是谁,但现在经过谈话从蛛丝马迹里得出了他的身份,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廉颇大将军竟然放了他的这件事,更是作为心高气傲的廉颇竟然还给他讲故事,从这里就很容易猜测了。
当然老头子也看出了嬴政猜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就没再说什么。而是用一种近乎让人无法理解悲痛的眼神看着戈带出来的那把铜剑,当然就是之前吕不韦身边的那一把。这会只见老头子要伸手去拿那把剑,但是戈阻止了他:“这是太子殿下的宝贝,而小的奉命保管,你不能摸”
“给他!”嬴政微微的开口,戈一听这话立刻就没有犹豫的将剑给了老头子。然后老头子拿过这把剑,直接拔出鞘,瞬间森森的剑意就向四周扩散,让人不寒而颤。而老头子则慢悠悠的摇了摇头,用一幅非常惋惜的神情开口道:“哎!烂,真是烂!”
老头这话一出,戈立刻无比震惊,这把剑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神兵了,而这老头竟然还说它烂?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但是嬴政内心却笑得很甜,因为如果老头说这把剑是无法超越的巅峰,那么他也就没必要去燕国了,只有说他烂,他才有必要去一躺。
可是戈不懂得其中的事,所以冷冷的开口道:“虽然你的确不是个普通人,刚一上马车就能利用一双肉眼看到我们三人的不同身份。但是你对这把剑的理解就不对了,此剑已经将铜做到了极限,所以此乃神兵,绝非老头你说的烂!”
老头听了戈的话,慢慢的收起了铜剑,然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此剑明显不管是做工还是配料都存在大问题,明显就是一失败品,为何不能说他烂呢?”
嫪毐立刻开口:“老头你能猜出我们的身份我倒不是很奇怪。毕竟华丽马车,还有长剑,更是我身上还有草药味,太子殿下的气势。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叫戈的?这有点就让我想不通了!”
老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而嬴政却开口:“其实想知道他叫戈一点都不难。而且之前在上马车前就已经知道了。戈铸造的铁剑其实技术已经非常好了,而且任何一个铸剑师都有一个通病,除了绝世神兵这种兵器以外,剩余他自己打造出来的东西,都会在剑握处刻上他自己的名字。
方才在微弱的火光下,老爷爷透过火光看到了剑握处的戈字。而且这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一般人只会在意剑的锋利程度,而只有那些比较特殊的人看剑的锋利程度与做工以外,还关心这把剑是谁铸造的,这是出于下意识的在看!”
戈听到嬴政这些话顿时恍然大悟,因为他自己就是个铸剑师,此刻脑子才转过弯来,顿时觉得他自己全身发麻,而且还在瑟瑟发抖。因为他知道他的梦想要实现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原本戈是想现在与老头子彻夜畅谈的。但是现在老头子眼神涣散,一幅非常疲惫的样子,而且上眼皮与下眼皮正在打架,很明显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休息了。而且这会嬴政还在马车里拉了一条厚厚的被褥,给瞬间就进入梦想的老者盖在了身上。
嫪毐这时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有点太突然了,嬴政竟然对这个老头子如此之好,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没问,毕竟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有些事只要他呆在嬴政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的。
而现在嫪毐的心和嬴政不一样,嬴政的心全部在老头子身上,这会还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在颠簸的马车上还能熟睡的老者,而嫪毐的心一直在漂浮在以后嬴政做了大王,他就是王的继父这件事上。
嫪毐越想这件事就越开心,但是他自己也并非那么愚笨,知道有些事不是他想想就可以实现的。所以他必须拿出真本事来,或者说他必须做一些事出来,所以这时嫪毐开口道:“太子殿下,您看什么地方能用得到小的吗?”
嬴政起听不懂嫪毐那点小心思,所以直接开口:“你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位老者,他可是我大秦国是否在不久的将来,能否灭掉六国的关键存在。如果他死在我们这,我们所有的人的梦就只能永远变成美梦!”
嫪毐听后大吃一惊,嬴政竟然如此之说,那这位老者将是何人?大秦未来要灭六国的关键就在这个老头身上,这也有点太离谱了吧?不就一个身着破烂的老头子吗,而且还修长城,什么廉颇吗,什么故事吗?难道还跟神一样呢?
嫪毐能如此想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廉颇大将军到底是何人。其实嫪毐根本没有出过大秦国,而且也没有刻意研究过列国的军阵大将问题。所以说白了嫪毐就像之前老者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所谓的江湖骗子而已。
而嫪毐他自己呢,此刻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确对这些事不知道,或者说他从某种程度而论也是比较愚笨的。因为此刻他看到戈看老者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藐视了。而是深深的敬畏,这让嫪毐他更加想不通。
而嬴政他并没想着为嫪毐解释些什么,而是静静的准备休息一会。果然不到一小会,嬴政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但时间从来都是不停止的,不管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它是从来不会理会的。
只见时间流失,如此颠簸的路程嬴政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了,之前他回大秦国之时就已经感受过一次。而且那一次马车也没有这辆好与舒服,在天快亮的时候嫪毐出了车门,亲自驾车,让马夫也休息了一会。
毕竟嫪毐知道戈是不太放心他自己的,所以戈一直都守在嬴政身边那可真是寸步不离,就是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神经高度紧张的远古野兽一般,指不准他嫪毐有个什么举动,戈就会立刻杀了他似的。
嫪毐对于这个感觉很是明显,当然也很是不舒服,但是他别无选择。因为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要谈论武力的话,他的确不可能是戈的对手。而且他也看到了嬴政双手上的老茧,知道嬴政也是一位剑道高手。
而且不管是嬴政还是戈这两人所拥有的兵器,都是无限接近神兵的。他就是想完成吕不韦给他下的命令杀了嬴政,他也完成不了。更是吕不韦的权力没有嬴政大,他现在已经处于名副其实的叛变阶段,当然是叛变了吕不韦那边。
一路的颠簸,终于在大约一个月时日之后,嬴政他又看到了曾经他住过了有六年之久的赵国邯郸。而且在邯郸城的城门口,他也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无比愧疚的人,而且这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