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系自有他存在的道理,从相当的对比来看,八桂不具备与东部地区抗衡的实力与能力,但无论是战斗力、领导力和凝聚力,八桂在当下的民国中首屈一指。
如果在其他的省份,畅鹏或者考虑拿下全境发展经济和军力,而后不管是31年还是37年、自穿越之时起的十一年至十七年间的发展规模,以现代的理念而言,被侵略的应该是日本。要知道华夏从一个发展中国家崛起到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也就30年。
但权势与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自驾游过全国每一个至少地级城市以上的地域,别说管理,走一遍都花费时日与精力不少。小鬼子扬言3个月占领华夏,听着都好笑,给你三个月的旅游期,亦走不完大华夏。这便是畅鹏只窝在西海湾一域的真正原因。
占领容易、管理难啊!既然你们要打就打吧。我走了,眼不见为净。
如果是阎老西或冯布衣前来郑州,老蒋等人绝不会允许他们超过1个团的警卫兵力进入城内。可西海湾便不同,分别时的李德林说道:
“我说畅鹏,是否可以考虑将邕城划归不设防城市,你我共管。”
畅鹏哈哈大笑,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初谁舍不得,现今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说话间,畅鹏想到明年的蒋桂战争,便又说道:“黄季宽掌管八桂省军事民政,于军于民都是福祉。你们就别给他添乱了。如是这北方待得不如意,八桂又待烦了,来我西海湾好招待。”
言下之意或许当场的李德林、白健生均不知晓,但而后的发展,桂系三大佬根本无需避去港澳,他们即使大明大晃走进西海湾都将无忧。
那俞作柏敢有动作便好了,反骨仔打不死你。但那反骨仔最怕的就数西海湾了,时时后悔、后怕着,狠那白健生将自己当棋子,以身试险不算,还丢人、得罪人。
可无论俞作柏怎么个做法,西海湾都不可能理睬于他。历史上袭击马省长船队,打死文婵便是这人一世也无法洗刷掉的污点。
你当强盗?你受威胁了吗?你饿着了吗?同党派、同乡亲,日后老马还是你八桂大学的校长,你俞作柏拿不出任何理由做辩解。更何况你个三姓家奴的反骨仔。对这人说不出的讨厌。
西海湾的人马走了。来时浩浩荡荡,走的也浩浩荡荡。他们向武汉进发,与即将到达长沙的快反师主力在长沙与武汉之间的地段汇合,一次实兵拉练演习在华夏大地上展开。
快反师亦参加过北伐战争,他们的作战技能介于特种部队与守备军之间,师长张春水曾经是畅鹏手下唯一的军官。八年了,他转变成怎么样!
西海湾常备军总共5名师长,快速反应师作为一个大师,张春水得益于司令官最早的教导,连特种部队初期的特战支队均出自他的列下,所以快反师几乎等同于特种部队的训练量,只是装备和战技战术有所差别。
张春水作为第一批由西海湾武装部队司令官颁发的少将军衔的将军,此刻并未意气风发,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心里想着这将军当不了几天了的吧!
西海湾特区至成立以来发生最大的一个军方事件便数他张春水了。擅自调动部队不说,持枪威胁西海湾守备军副司令兼参谋长,恐怕连他的老营长覃连雄都保不住他。
不过却有陪着他送死的,是谁?芩福和芩东。
快反师大部2万人马从煌城陆路出发,到长沙至少1500公里。自从出发后,快反师的指挥权转由司令长官亲自负责。
他张春水可奇了怪,快反师全部机械化,却被勒令全员步行行军,大量的越野车、六轮大卡车和装甲运兵车空置着跟着。
队伍在经过宾州时,时任宾州警卫师师长的芩东和身无一职却可在八桂横着走的僮王芩福,在路边守候着。他们俩并不知道这大军是那一支部队,听到西海湾来过兵,即来聚一聚,无论是那一支队伍,他们都思念着。
直到看见熟悉的马里山僮寨弟兄,如今的连长、营长、团长等的,芩福芩东哪里肯放过。
一声令下,宾州大道绕过邹圩镇不足两公里的路边便成为一个大大的野炊场,邹圩镇所有能动用动员的人们均在大吃大喝。
自郑启明师被调走后,宾州县城常驻就一个营,与当初覃连雄驻扎时一样。但邹圩镇却驻扎着除县城那个营的一个整师。
亦是上万人的大师。我仔拐,3万多大兵在一条主道路上吃吃喝喝,那场景可壮观。
好彩司令官没有下达到达汇合的时间,而急于‘救驾’的快反师一天走出了80公里的最高成绩。张春水看着越来越多的乡亲与亲属加进来的吃喝、欢愉,他不得不下令部队就地修整一晚,第日清晨出发。
酒是穿肠毒药,张春水酒醒后却发现,宾州警卫师已全师集结,荷枪实弹,誓要跟着张春水一同去‘救驾’。
昨晚心情很是郁闷的张春水多喝了几杯,在老弟兄面前也倒了点苦水,将司令官被鬼子围困的过期事宜,透露给了芩福芩东两人。
天津事发当时遭袭的情况是危急,可过后的添油加醋连辛报国都不一定通晓全部详情。日本人到底会使出何种手段,谁也不知。畅鹏只吩咐辛报国与周兴国,于军政两方面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真的打起来,不至于手足无措。
从描述济南惨案和自甲午以来倭日的林林总总,西海湾宣传机构飞速的转动,民众激情昂扬、抵制日货、拥护特首、誓死保卫特区;政府协调,海关关口关闭,却与洋人互通有无;军事动员、物资调配和军队备战等的,辛报国与周兴国自然忙得团团转。
论职务、论分工、论资历和行事策略,西海湾的军政副长官都没有与各支作战部队详细叙述的道理,只召开高层军事布置会议,可就你个张春水、不顾在场同僚的劝阻,让副官通知部队集结不算,还在副司令的怒斥之下掏出配枪。。。
张春水与芩福芩东无从属关系。论亲近,芩福芩东比张春水与老板更为亲近。连他张春水都急得动枪、挟持副司令下达开拔命令,芩福芩东可还了得。
肾上腺素降下来,人就会冷静了。西海湾军队里没有亲疏,谁都是老板的一家人和弟兄,你张春水着急,难道他辛报国就不急,凭什么便掏出手枪顶着副司令的脑袋。
包括赶来商议的老长官覃连雄那眼光,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他张春水。
就在僵持之间,一封电令传来:“着快反师林豹团通过海运,乘坐欧美货船。。。着快反师全员以陆路进发、经桂湘。。。”。得到开拔的命令,张春水反而额头冒冷汗!
谁知被芩福芩东一搞,酒喝大了、舌头更大了,径自再夸大老板遇袭后目前所处的险境。或者是兄弟情义,又或者张春水将芩福当成了救命稻草,他可亲眼所见司令处理事务的果断,知晓老板的六亲不认,也许就芩福式的耍赖能救自己。
反正第二天一早开拔时,2万西海湾快反师、1万宾州警卫师共三万人快步行军,激起的烟尘可谓铺天盖日。
沿路更有一支支的各民族武装加入,僮王芩福非浪得虚名,经过多年的经营,即使黄季宽在非汉人间征兵,八桂中北、中东部,没有芩福的号令,实难施行。
经过芩福芩东的建议,张春水又违反了军令,将所有个人装备一股老装上车,各部轻装跟着、轮流乘换使用车辆急行军。前出的前卫全机械化,紧跟着的舟桥分队必须确保大部队到达前保障路桥的通畅,当进入湖南境内时,队伍已达到6万余人。
吓得驻守的湘军民团连忙告急!好在革命军总司令部已下达通告,这超过首次北伐一半的战略级部队得以顺利的通过。
行军部队虽然军容不完全齐整,不过队伍中全员军装。
快反师自然身着西制新式军服,宾州警卫师已归属桂系便身着桂军军装,而沿途加入的各民族武装,却也‘全套军装橡胶鞋,人手一枪阔军姿。’
各民族都有染制布料的传统和习惯,芩福在组织的过程中,照葫芦画瓢。他无师自通,拿来最早的扎染军服,让各族各寨自费山寨军服。所以,民族武装的军服、人手一枪和具备战斗力便都是芩福的功劳了。
西海湾从难民里挑出大量的初级教师,配以各部队伤残士官士兵,派往与芩福达成意向并服从协调管理的各山寨、土司、头人的地盘。
一支不要钱便从天而降的新式武装力量,会有哪一个土司、头人不愿意。
经过挑选和鉴别之后,大多不为恶的土司城和山寨都达成了不公开的联盟。至于那些不妥协与极恶者,都不用芩福动手,‘联盟’便自去灭了他。
这些事务都归覃连雄管,他时常前往各少数民族聚集地联络感情,土司、头人间的感情,与芩福芩东的弟兄感情,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异性感情,他覃连雄不说,畅鹏也懒得问。
只告诫覃连雄和芩福需要适可而止,如果涉及八桂内部内政,便要将发展规模与武装力量控制在一定数量以内,不可过于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