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南卫戍师部队按沿途执勤设防的依序撤回,除事先在城内留守的一个营,全师在宾州县城外与桂军的警卫营和西海湾部队集结成一个巨大的方阵。
郑启明、苏小明、张文忠齐齐来到畅鹏面前,立正敬礼、依次说道:
“报告司令,桂南卫戍师集合完毕,请指示!”
“报告司令,西海湾321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报告司令,西海湾军统总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身为主角的畅鹏还没说话,李德林却蹬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军部警卫营营长,那营长哆嗦了一下,连忙紧跑几步,上得前来、鹦鹉学舌似的说道:
“报告军长,八桂第一军军部警卫营集合完毕,请指示!”
畅鹏对站得笔直的郑启明说道:
“郑大师长,你搞什么名堂,这是参谋长教你的吧!”
“报告司令,收到司令您前来宾州视察的消息,桂南卫戍师官兵们兴奋得觉都睡不着,期待司令的到来,整体列队是参谋长安排布置的,我哪有这个能力!”
辛报国说道:“你个郑启明出卖我,不是你要求,我哪里管你。司令,我看您还是如了他们的愿,到城楼上给将士们训讲一番吧!”
畅鹏笑道:“稍息!好吧,我也要好好看看四师弟兄们的雄姿。”
说着,他招呼李德林等一齐走进城门登上城墙。
说话间,畅鹏与桂系三雄和数位高级军官从3米高的城门上望去。好家伙,人过一万、人山人海,这两万多、近三万人集合在一起的方阵多么的壮观。
大多的城镇城墙门前,为清理视界便于防守,宾州与粤军对峙事件过后,郑启明又再清理和平整了地面。平场的圩日,这里还是一个大市场,否则哪里站得下如此可观的部队。
畅鹏向下一挥手,只见郑启明一声令下:“全体都有,敬礼!”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三声口号过后,连畅鹏都兴奋了,他率先与身边的军官们遥对着将士们敬了一个环形礼,然后发出尽可能大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士兵们,我在训练第一批新兵的时候说过,‘不怕死、能吃苦才是我的兵’,今天你们能够站在这里,说明你们既不怕死、又能吃苦,你们已不单单是我的兵了,而是我的兄弟,我为能够拥有这么多的好兄弟而自豪。桂南卫戍师是一只光荣的部队,在创立的初期,你们先后收拾了陆高云和粤军等部,陆高云的那个营由此成为宾州第一个专业道路修建队。。。”
‘哄’的一声!说到这里,所有知道此事的上万人一齐哄堂大笑!
畅鹏停顿一会说道:
“笑归笑,特别是3年以内的兵可不能笑,修建队中的很多人,如今已是卫戍师的军官,是你们的上司。我规定一条,不准再取笑他们的专业修路技能;已当官的不准给今天发笑的士兵小鞋子穿。。。”
这句话音未全落,整个方阵乱套了,除了桂军警卫营和西海湾过来的、不知所谓的官兵不知所以然外,近2万人嬉笑得歪歪斜斜,把原本整齐的队列搞得一团糟。
李德林、白建生、黄邵竑三人均有点皱眉头,心想哪有长官这样训话的、如此怎能树立威信!却见一旁的辛报国人等均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可不知道这是畅鹏一贯的作风,官兵们更喜欢如此,西海湾特首和司令与士兵及百姓之间的距离,从某种角度来说,之间的差距并不太大。
见状,郑启明靠前一步,大声命令道:
“严肃,各部听我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下面继续请司令训话。”
郑启明调整好队列,脸上的笑意不改。
“今天本司令来和弟兄们叙叙旧,以后可不许这样噢!”
畅鹏抬起双手往下压一压,制止了又要笑乱套的队列,继续说道:
“入桂的粤军不可一世啊,但粤军第一旅、第三旅和粤军独立团几乎被你们全歼,你们真的勇敢、真的不怕死,所以你们不但是我的兵,不但是我的好兄弟!还是勇于牺牲、敢于保家卫国的军人,你们让我脸上有光,我为你们感到自豪!”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忠于元首、保家卫国!”
又是一阵整齐而雄壮的呼声震耳欲聋,畅鹏待停止后说道:
“现在,八桂已经平静了、已经统一了。我们又有了新的使命和新的任务。我问大家,你们愿意继续当我的兵吗?”
“愿意!”
“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我去战斗吗?”
“愿意!”
“敢死敢拼、战无不胜;守如泰山、攻无不克!”将士们喊出了新的口号。
噫!这个新口号还没有听过,是谁发起的?畅鹏对郑启明越发满意。
“现在,我宣布一个命令,桂南卫戍师即将撤销,更名为‘西海湾守备军第四师’,移防到西海湾特区浦北县,原卫戍师的所有职位不变。你们的家属可以移民去西海湾,特区政府为他们准备了房屋、工作和田地,他们在宾州和邹圩的房屋及田产全部由政府收购。不愿意去西海湾的人,可以加入邹圩民兵护卫部队,职位、职务和军饷也都不变。”
有了前面的场景做铺垫,畅鹏对宾州驻军的调整将轻而易举。
李德林脸上终于变色了,要将一支如此庞大的部队,从一个富饶地方调到一个未知的地域,他李德林虽自认也能办到,但今日的畅鹏居然不予部队主官商量和通气,便天衣无缝地办到了。
李德林此时的心里已不只是感叹和佩服,这需要多么大的人格魅力啊!
“下面由守备军副司令兼参谋长给大家训话。”畅鹏说完转身退开。
辛报国上前一步,心里想着‘什么都给你说过了,你不是叫我出丑吗!’,硬着头皮说道:
“弟兄们,有着司令带领我们,给我们提供最好的武器、穿着厚实的衣服和鞋子,你们之中的很多人连性命都是司令给的,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效忠?”
“值得!”
“好的,我们不但要忠于元首、保家卫国!还要忠于职守、爱护百姓。元首是父亲、老百姓是母亲,父亲和母亲教导并养育了我们,要对得起元首和老百姓,我们就要当好一个兵。‘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几万人的歌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桂系三人又惊呆了,这还是军队吗?这样的军队怎么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白建生看着身边左右的友军军官和站在后面的警卫以及城楼上所有的官兵无不是满怀激情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唱着这首从未听闻的军歌,他们是那么的投入,歌声是那么的嘹亮!
王畅鹏、西海湾、宾州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里面有这么多的神奇?白建生彻底迷茫了!
歌声停止,辛报国发出解散的命令,各部队列队开拔进城。
请几人下城楼,步行进入宾州大饭店,李德林、黄邵竑、白建生等人似乎木偶般地、被动地接受着畅鹏摆布,他们说不出话来,连称赞或羡慕的词语都欠缺。
郑启明安排的包房里,山珍野味摆满一桌,三杯酒下肚,李德林说道:
“畅鹏老弟,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今天看到的东西,更无法想象在西海湾另三支必定不低于宾州驻军部队是什么模样,老哥用你的酒来敬你一杯。”
李德林与畅鹏碰杯仰头喝下后,黄邵竑端起酒杯起身说道:
“畅鹏兄,你先别喝,等我说完一起喝不迟。我黄邵竑为自己说过的话和心里的龌龊向你道歉!”
白建生亦站起身说道:
“还有我,鄙人希望成为你的对手,但这个希望好似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干了!”
畅鹏先将与三人碰过的杯中酒干掉,然后走动着一一将三人,轻轻扶进座椅,说道:
“如非万不得已,畅鹏不愿与华夏民族的任何一个人为敌。我不想吹嘘,但你们一旦去过西海湾便知明细,特区内有5支远远超过宾州卫戍师的部队。如果有必要,我能在三个月内拉起几十万卫戍师这样的军队,几年内扫靖全国不是没有可能。但战胜容易、占领难,管理更难。”
回到自己座位的畅鹏,面对李德林说道:
“德邻兄,4年前你脱离黄业兴部从城隍圩退入六万大山独树一帜时,你敢想象今日之八桂的统一吗?你又有肯定的把握将八桂建设好吗?一样的道理,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畅鹏兄,八桂和西海湾联合起来,我们一起干。”黄邵竑说道。
“不然,过了这个阶段,西海湾暂时只能是八桂的一个友好邻邦。”畅鹏说着。
“为何,难道畅鹏兄看不上我八桂人。”白建生说到。
“宾州不是八桂的吗?宾州人民难道不是八桂人吗?”畅鹏说到
“我还是那句话,八桂省交给你,我们给你当助手。”李德林说到。
“大家且听我说来,华夏民族的崛起要依靠所有的华夏人共同来努力,我相信华夏民族有居于世界之巅的那一天。好比强汉和盛唐,‘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何等的气势磅礴!但时之民国知晓这段历史的民众有几个?拿起枪的士兵懂得三点一线瞄准原理的有多少?强军容易、强国难啊!”
畅鹏自己喝了一杯,桌子对面的辛报国也似桂系三人般深思着。
他见各位都不言语,便继续说道: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多面性,以目前的国民素质,我们一路打过去,华夏在目前这种状况下统一了,却是损害了列强在华夏的既得利益,我们能抵挡列强发起的更大规模战争、甚至是洋人直接展开的的联合进攻吗?为了抵抗,整个华夏也就只能穷兵黩武了。”
“穷兵黩武的结果是什么?列强会采取分裂我们的方法,所以我们的敌人不只是军阀,还有更多的强盗。内忧外患啊!如果我们乱搞,当华夏彻底分列之时,中华文明便真的消失了,那时的我们就成为了华夏民族的罪人。”
“我们暂时只能各自为政,低调发展、以待时机,这便是我不动作的原因。你们也一样,一个统一的八桂怎么说也只是地方军阀。洋鬼子他们所谓的扶持,均系为了利益最大化,好比一只猪要养肥了才杀;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是一支狮子或一只狼,一出生便给被宰掉了。”
“如果八桂省与西海湾联合了,列强见到了他们不想看到的东西,那西海湾完了,八桂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经济和军事封锁就能搞垮西海湾以及八桂。”
“所以,注重民生、发展民生和提高国民基本综合素质,才是目前阶段我们要做的。我敢保证,列强和西方一定会大乱,因为他们分配不均,他们遂是大体的各自为政,这便是我们崛起的机会和唯一的时机。”
畅鹏可不能告诉他们,西海湾还需要相当时间和条件来发挥自己的优势。
他所表述长长一番话,使得李德林等人在发展经营八桂的过程中更为注重民生,深得八桂民众的拥护,谁如是想转化八桂兵,为其所用是很难的一件事。
说真的,如果没有德意志的强势、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华夏到底变成什么样?没有人能回答。再或者小鬼子占领东三省后,像台湾及棒子一般的统治,再而继续做美利坚的小弟、不加入轴心国,华夏地图还是一只鸡的模样吗?想一想蒙古和那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吧!
“八桂只能按你们的意识和意志去发展,你们可以去参与北伐、可以去干任何你们认为有意义的事、可以去占地盘、可以去搞政党玩政治,但都不要扯上西海湾,你们可以当西海湾是透明的、是不存在的。一个完整的八桂也许符合洋人的意识,但加上一个西海湾,或许就不一样了。”畅鹏如是说着。
历史按正常的轨道走着,畅鹏说着说着,脑袋里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一个现象:
“自己干得成的事,便不会影响和改变历史,身边的人或所使用的人,死了的进入正常的历史轨迹,未死的人或许会在历史的某个拐点兜回原位。人如此,事物也必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