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了,祝大家在伺候新的一年中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孙斌跟着楚扬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也早就了解了这厮的脾‘性’,知道和他根本没必要客气。*79&
反正这厮有的是钱,要是和他客气的话,那绝对是侮辱他……
孙斌笑嘻嘻的拿起那些钱,装进口袋中说;“扬哥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揣着了,嘿嘿,这可是‘公款旅游’啊,这下等我回到冀南看到金才那个土鳖后,肯定会好好眼红一下他,谁让他在医院中偷懒来着?”
“嘛的,你就这点骨气啊,鄙视你。”
楚扬笑着骂了一句问:“金才的伤势怎么样了?”
孙斌挠了挠后脑勺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要不是我拦着那个土鳖,他早就出院了。”
“嗯,金才要是觉得可以出院了,那就让他出来吧。”
“好的,等我回去后,马上就把他接出来。说实话,这些日子没有他后,觉得日子难熬了许多,嘿嘿。”
孙斌说完,给王小三和于老大使了个眼‘色’:“走吧,哥儿俩,我带着你们出去见识一下。”
于老大和王小三点点头,冲着楚扬‘憨厚’的笑了笑后,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孙斌刚走出五六米远,忽然听到楚扬在背后喊道;“孙斌!”
“扬哥,还有事儿吩咐?”孙斌赶紧的停步转身。
楚扬眼睛盯着左手中的酒杯,愣了片刻才声音低沉的说:“回去后告诉弟兄们,就说南诏戏雪以后就是我们集团的常务副总了。”
“什么?”
孙斌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同样发愣的南诏戏雪,接着就醒悟了过来,认真的回答:“是,扬哥!我记住了。等我回去后,就会和周副总他们说清楚的。”
刚才楚扬并没有提到周舒涵,但孙斌却聪明的理解了他这句话中的意思。
“好的,你们去吧。”楚扬说完,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
在南诏戏雪大婚的这个白天,没有像样的婚礼仪式,更没有满座的亲朋好友,只有一桌菜,五六个人。
这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婚礼,新娘家的娘家人早就不愿意了。
可那夜璀璨却没有丝毫的意见,因为华夏储君都到场了,她还求什么呢?
不过,那夜璀璨在‘激’动之余,心中也更纳闷了:楚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和戏雪急匆匆结婚的呢?
那夜璀璨很想问问,可楚扬不但绝口不提,更不再提起南诏戏雪为集团常务副总一事,好像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那样,而是独自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不说,南诏戏雪自然不敢问,所以只能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南诏戏雪本以为,就算自己不劝楚扬少喝点,柴慕容等人也得站出来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些‘女’人都没有劝他,就这样任由他好像喝凉水那样的,喝酒。
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啊……那夜璀璨母‘女’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好把这个巨大的疑问,憋在了心底。
“酒、酒呢?我要、要的酒怎么还没有送来?”
在短短半小时内,就独自喝下了整整两瓶白酒的楚扬,身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一扫,把桌子上的盘子碟子酒瓶子的,扫下了好几个,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一直呆在后‘门’的韩经理,看到楚三太子一个劲的要酒后,刚想跑过来,却被柴慕容摇头制止住了。
“唉,他还是喝多了。”柴慕容左手在眼角擦了一下,强笑着对秦朝等人说:“秦朝,你们把他送到房间去吧。”
“好的。”秦朝点点头,和叶初晴两个,一人架着楚扬的一根胳膊,嘴里柔声安慰着他,向电梯走去。
但楚某人这次是彻底的喝大醉了,根本没有昔日和顾明闯等人‘千杯不醉’的风度,别说是走路了,就是站也站不住了,嘴里犹自嚷嚷着要喝酒。
梁馨一看秦朝和叶初晴根本伺候不了这斯,索‘性’走过去抱起他的双‘腿’,三个人把他抬进了电梯内。
等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后,一直没有喝酒的柴慕容,才不好意思的对南诏戏雪笑了笑:“呵呵,其实他酒量很大的,只是心里有事,所以才……你们都回房间吧,他也许会倒酒的。”
虽说柴慕容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命令式,但南诏戏雪母‘女’却没有丝毫的意见,这其中既有着日本‘女’人‘听话’的原因存在,她们同时也很清楚:柴慕容在楚扬‘后宫’中有着超然的地位,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前提是得讨好她。
……
这场半点也不像婚礼的婚礼,加上楚家父子‘露’面的那半小时,总共进行了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已新郎喝的酩酊大醉而收场。
南诏戏雪回到她的‘新房’时,梁馨几个人在把楚扬放下后,就很自觉的离开了。
看了看‘床’上那个犹自喃喃着什么的男人,南诏戏雪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问跟在后面的那夜璀璨:“妈,我们是不是先给他……”
不等南诏戏雪说出下面的话,那夜璀璨就摆摆手说:“今天你是唯一的新娘,该怎么照顾她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掺合了。”
那夜璀璨说完,根本不等‘女’儿解释什么,就转身走了。
南诏戏雪望着关紧的‘门’愣了片刻,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走进了套房。
“唉,你既然有这么重的心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先把身上的婚纱脱下来后,南诏戏雪这才费力的给楚扬宽衣。
喝醉了的楚扬,现在身子重的就像是个死人那样,南诏戏雪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的衣服脱下,又给他盖上了一‘床’薄‘毛’毯,就坐在‘床’沿上静静的望着这个男人,脑海中回想着从第一次见他的那些事……
……
楚扬自从‘嫁给’柴慕容的那一天算起,好像就有了数不清的麻烦。
最少一大半的麻烦,都是来自于柴慕容。
像什么假怀孕啊、假离婚啊、下‘药’暗算他的小弟弟啊、差点把他和商离歌冻成冰棍啊,半夜三更的给他叫魂啊等等,如果把柴慕容制造的麻烦都记录下来的话,肯定能写成一本书,一本让楚扬感到很无奈的书。
盼星星,盼月亮的,楚扬盼啊盼的,好不容易盼着柴大官人‘改邪归正’了,不再给他制造麻烦,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了,但却又因为怀孕,而把她半截身子推进了鬼‘门’关,而且还是那种你怎么拉,怎么拽就拉拽不回来的趋势。
柴慕容突然患上绝症的现实,对这对要好好过日子的男‘女’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几乎要让他们崩溃了。
楚扬就算是喝醉了酒在做梦时,仍然搞不明白:柴慕容为什么总是和‘死’这个字眼,紧密连接在一起呢?
柴大官人假如在九个月后OV了的话,那么她这一生可谓是多姿多彩了:暂且不提蒋公瑾给她制造的那些杀手麻烦,仅仅是从萌芽岛海域落海、被苏宁抓到鬼‘门’、主动投入天网‘怀抱’这几件事,就够人胆战心惊的了。
这几次,柴大官人差点都一命呜呼了,幸好人家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的,都硬着脖子的停了过来,可却在怀孕后,又突发了这种绝症!
以前当柴慕容遇到生命危险时,还有楚扬、谢妖瞳等人及时出手相救,才化险为夷的,可这次呢,又有谁来解救她?
没有谁能救得了她?
因为这次她面对的是来自身体上的绝症,她唯一的下场,就是在接下来的这九个月中,细细品尝死亡的味道!
这个世上,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儿,不管是吃枪子,还是上吊、投河的,最多都是几分钟的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一了百了。
最可怕的事儿,是等死。
尤其是在刚品尝到生活的美妙时等死,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儿。
打个比方:那些在意外事故中丧失的人,在此前的那些日子里,肯定不会感受到死亡的可怕,照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但当这些人知道他们在不久的某一天,就会死掉的话,那么这些人还能抱持良好的心态吗?
恐怕到时候都会这样想:反正没有多久就死了个鸟的了,还干个什么劲儿啊!
一般来说,当某个人已经提前知道自己会在不久后死去,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崩溃,再也没有了用心做事的平稳心态。
但柴慕容却不是这样,最起码表面上她很平静,自从把楚扬安排好了后,就回到了她的房间,开始埋头修改起了玛雅新城计划。
对此,不管是秦朝、梁馨,还是叶初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有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楚扬醒来。
男人,哪怕是最没出息的男人,只要他娶了老婆,那么他在关键时刻就是一家之主,是大家的主心骨。
所以呢,梁馨等人就把柴慕容平安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其实,梁馨等人很清楚:这一次,就算是楚扬也救不了柴慕容。
但她们还是有这样固执的等着楚扬拿主意,这绝对是一种‘推诿’心态,毕竟那个家伙可是大家的男人,他理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不管是知道内情的梁馨等人,还是不知道咋回事的南诏戏雪,都在等待。
等待楚扬的醒来。
终于,当时针走到晚上九点半时,楚扬这才吐出了一口酒气,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声。
“楚扬,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
一直守在‘床’边的南诏戏雪,看到楚扬睁开眼后,一脸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端起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来,先漱一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