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马拉,你默默的为我祈祷吧,我很快就能将钱‘交’给你父母的!
贝鲁塔西只是为筹到这笔‘救命钱’而兴奋不已,却丧失了一个警察具有的最起码的警惕‘性’,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回家的路上,有辆车一直都跟在后面,甚至连出租车抵达居所附近时还没有从幻想中清醒过来。*79&
“先生,到达你所指定的地方了。”看到贝鲁塔西到站了依然在车上发呆,出租车司机就有些纳闷的抬手敲了敲车座,提醒他该下车了。
“哦,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呵呵。”经过司机的提醒后,贝鲁塔西才知道自己走神了,有些不自然的找了个借口后,他开‘门’下车后从车窗内递给出租车司机一张大额的比索:“剩下的不用找了,算作是今晚的小费。”
“谢谢,祝你今晚好梦。”出租车司机说了声谢谢后,径自驾车离去。
等出租车的后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后,贝鲁塔西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仰天望了望满是星星的夜空,然后脚步轻快的走上了一条不宽的巷道。
贝鲁塔西的家,就在这条巷道的深处,这是一条两旁都是由铁栅栏组成的巷道,‘花’儿在夜晚绽放的幽香让人感觉‘精’神特别的愉快,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并为昔日并没有发现这种幸福的元素而感到惭愧。
因为幸福的生活就在不远的明天,贝鲁塔西现在特别想仔细‘品味’一下现如今的‘窘迫’,所以在走向家‘门’口这段大约一百多米长的巷道时,走的很缓慢,几乎用了足有十分钟才来到了他的家‘门’口。
就像是大多数生活在中层的马尼拉居民那样,贝鲁塔西住所的环境还算过得去,最起码可以和几家街坊共同拥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而他那个早年丧夫的母亲,还是像以前那样坐在家‘门’口的那条木凳上,等着他回来后才肯去休息。
“妈妈,我不是告诉你今晚不用等我了吗?我出去就是和朋友坐在一起谈谈心,又不是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贝鲁塔西嘴里虽然埋怨着母亲,可在快步走到她面前时,却习惯‘性’的蹲在她双膝前,用手握住母亲的右手,让她真切感受到儿子的存在。
贝鲁塔西的母亲柔柔的笑笑,左手拢了下因为早年丧夫而过早‘花’白了的发丝,然后看着他后方,语气和蔼的说:“我知道你不是去执行任务,可我要是休息了的话,谁来帮你招呼你的朋友们呢?”
“什么?我的朋友们?”贝鲁塔西一愣,刚想回头就觉得后心被一个坚硬而又尖利的东西顶住,然后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声音就响了起来:“呵呵,夫人您太客气了,我们和贝鲁塔西是很要好的朋友,根本不用特意照顾的,您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根本不用回头去看,贝鲁塔西根据这些年在职的经验就已经觉出:抵住自己后心的那个东西,很可能是军刺一类的霸王冷兵器,如果他要是不顺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去做而是反抗的话,不但他会被刺杀,就连他的母亲恐怕也会难逃毒手。
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人在我背后?
尽管贝鲁塔西现在心中是恐惧万分,可他还是尽力保持冷静的,双手扶着母亲的膝盖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望着母亲笑着说:“呵呵,她说的没错。妈妈,您还是去休息吧,免得因为有您在场,我们年轻人谈的不尽兴。”
看了看儿子后面那对都笑得很‘善良’的小情侣,这位母亲就很知趣的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贝鲁塔西若是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原谅’的话,这才左手捶着后背的走进了屋子。
贝鲁塔西目送着母亲走进屋子中后,头也不回的说:“在我刚出生不久,我爸爸就因公殉职了。可我妈妈却没有再嫁,她含辛茹苦的抚养我……我妈妈的腰椎,在我四岁那年抱着我过公路时,被车子给刮了一下,二十多年了,每逢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疼痛。”
“原来是你们。”贝鲁塔西说着就缓缓的转身,望着早就把兵器收回去的那个男人,苦笑了一声。
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人,虽说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两个人的长相,可仅仅凭着直觉,他就看出这俩人正是在月亮湾咖啡店一起品尝过美味咖啡的那对小情侣,贝鲁塔西耸耸肩后,伸进‘裤’子口袋把那张一百四十万的现金支票取了出来:“我知道你们跟来就是为了这张支票,现在我给你们,你们可以走了吧?如果你们要是对我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打昏或者……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母亲,因为她这些年一直过的很不容易。”
“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能够好好孝顺母亲的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算他犯下天大的罪恶,我也不会轻易伤害他的。”那个站在一头金‘色’卷发‘女’孩子身边的年轻男人,看也没看那张现金支票一眼,淡淡的说:“更何况,我也没有要伤害你的理由,更没有把这百十万美金放在眼里,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或者抢你的钱。”
咕噔……贝鲁塔西狠狠的咽了口吐沫,眼里全是不信的将那张支票慢慢的装回口袋,心想:今晚我都是遇到了些什么人呀,怎么动不动就说根本不把这么多钱放在眼里?
金‘色’卷发的‘女’人,见贝鲁塔西一脸的茫然样,于是就用手掩着嘴的噗哧一笑:“嘿哦,看你好像被吓傻了的样子。喂,这位帅哥,我们两口子既然对你没什么恶意,那你能不能请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坐坐呀?”
虽说现在是夜晚,‘门’口的灯是昏黄x‘色’的,根本不能看清这个‘女’孩子长得是什么模样,但她那双大眼睛却有着连夜‘色’都遮不住的媚意,尤其是她用手掩嘴的这个动作,更是给贝鲁塔西一种从没有见过的优雅美感……明明有一双‘荡’人心魄的眼睛,但举止间却带着一种天山般的圣洁,这让一直把未婚妻艾马拉看作天下第一美‘女’的贝鲁塔西,终于明白了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最美的这个道理,一时间竟然忘记说话了,只是木木的看着这个‘女’孩子,眼睛瞪的很大。
‘女’孩子好像很享受自己能把一个还算不错的菲国小伙给‘迷’成这样,于是就左手掐腰咬着嘴‘唇’的,刚想摆出一个更加动人的‘普世’时,却被她身边的男人一把就拽到了一旁:“去去去,大晚上的你对着人家孩子‘乱’显摆什么?真不要脸……咳,我说哥们,我们还是顺着巷子随便走走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扬,来自神圣的华夏,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被楚扬拽到一旁的‘女’孩子,脚下一个趔趄的扶住一棵树后,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脸上一点恼羞成怒样子也没有的,对着贝鲁塔西眯了一下左眼:“帅哥,我叫柴慕容,和他是两口子,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咖啡厅内没有听清楚。”
假如不是刚才真切感受到来自后心的凌厉杀气,就是把贝鲁塔西揍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对看起来特别般配(其实他根本看不清这俩人的长相,只是潜意识里这样认为罢了)的小情侣,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以至于他在恢复理智后,深深的为自己刚才竟然被‘女’孩子的眼睛给‘迷’住而后怕:“我、我叫贝鲁塔西,我们可以顺着这条巷子向前走走,这儿很安静的。”
虽说跟着这一男一‘女’走走肯定存在着被干掉的危险,但贝鲁塔西却不想母亲担惊受怕,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当先向巷子深处走去。
马尼拉这个算是中低产阶级所居住的小区,在接近午夜的时候非常静,好像和菲国首都与世隔绝那样,除了偶尔会听到远处道路上传来的汽车声,周围都被寂静的夜‘色’所覆盖,给人一种走在世外桃源的感觉,由此看来菲国能够成为世界上的旅游大国,自然环境那是保护的相当好。
“就在这儿吧,你们既然不要钱,那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走出距离住所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后,贝鲁塔西停住了脚步,倚在铁栅栏上转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对年轻人。
刚才还‘搔首‘弄’姿’的柴慕容,才走了几百米远,就变成双手搂着楚扬的胳膊、将脑袋放在他肩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这让贝鲁塔西感到很纳闷,因为他活了这么大,就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善变的‘女’孩子。
其实别说是贝鲁塔西感到柴慕容善变了,就连楚扬也对这个现在好像甘心当‘二‘奶’’样的妞儿而感到无可奈何,但却又不能把她独自留在宾馆不带出来,因为不安全是一个因素,最主要的是这个拯救三大妖魅的计划,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所以她得跟着。
丝毫没有因为柴慕容变成牛皮糖贴在身上就有一种骄傲感的楚扬,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很随意的揽着她的腰身倚在栅栏上,点上一颗烟后很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和你借一身警服,扮成你们的人‘混’进教堂,参与你们明天的行动。你放心吧,我‘混’进去并不是要把那三个‘女’人做掉,更不会在她们被送出马尼拉之前把她们劫走,那样的话你就收不到那个‘女’人的另一半酬金了,我只是想参与这次行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