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之下带着柴慕容进入‘拍卖会’现场时,楚扬曾经三番五次的嘱咐她要‘低调’。*79&
楚扬这样做,是怕别人看出柴慕容是个就会用手挠男人脸蛋的娇娇‘女’,到时候‘乱’战一旦开始后会成为先被‘淘汰’的对象。
可他根本没想到,在外面还点头哈腰说‘YES’的柴慕容,在刚进来就大声的嚷嚷。
而且生怕自己不被别人注意的,还故意用华语喊自己的名字。
顿时,楚扬在顾明闯大惊之下赶紧抓住她的手,刚想去捂她的嘴巴,这娘们却很聪明的躲开了,反而还问他为啥使劲攥住她的手。
使劲攥你手咋了?我恨不得掐死你个不听话的……楚扬也不回答柴慕容的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右边角落中走去。
一直走到距离两小簇人两三米的地方后,楚扬才松开她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声说:“傻瓜,来时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这样做不是故意让人注意你?”
“切,”一脸不在乎被人注意看的柴慕容,撇撇嘴后扫了旁边那两小簇都已经低下头的人后,不顾楚扬的躲闪,拉过正在四处观察‘敌情’的顾明闯,趴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你们懂个‘毛’啊,我越是这样‘一鸣惊人’,人家才越注意我,然后才能发现我原来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从而解除或者减轻了对我的戒备!”
啥?她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楚扬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
柴慕容继续说:“只有真实显示出我们的弱点,我们才能在‘乱’战一开始后,不被人当作威胁者而注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官人敢确定,这儿的人早就发现叶初晴他们的踪迹了。可我此时忽然用华语说话,更加会让他们‘摸’不清我们到底是来参与竞拍、还是误来此地的……”
听着柴慕容语速极快的小声解析着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的理念,楚扬很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用手拍了拍楚扬的后脑勺,大官人继续说:“还有啊,这儿的光线这么暗,谁都看不清谁,如果我不喊出你的名字,如果等会大伙都狗嘶猫咬起来后,谁能保证叶初晴他认出咱们,他们要是也对咱们下手怎么办?这就是我故意大声叫你名字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暗示他们向咱们靠拢,我们在组成一个小团队的同时,不仅不会误伤自己人,而且还能一致对外!”
有道理,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楚扬和顾明闯,听着大官人的解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脑袋。
见自己的话得到这俩家伙的认可后,柴慕容就更得意了,还流里流气的吹了下口哨,笑‘吟’‘吟’的说:“傻孩子,姐姐的这番苦心,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要是论起揣测别人的心理,你们都得正儿八经的跟我学!别以为能打能杀就能走遍天下不害怕了,其实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得用脑子,懂否?”
在进来时,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柴慕容,忍不住对楚扬告诉她的那套‘你越弱人家肯定会先干掉你!’的理论嗤之以鼻。
所以,她才在一进来后,不顾双‘腿’因为害怕紧张而有些发抖,用华语大声的说出了那些话。
“懂了,懂了。”经过柴慕容的一番细致分析后,心悦诚服的楚某人完全忽视了被称为‘傻孩子’,而是连连点头,还问顾明闯:“老八,你懂了没有?”
自以为是打架祖宗的顾明闯,其实很想反驳大官人的这番推断,但他却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一般来说,有良心的孩子般都不会‘摸’着心口说瞎话的。
所以,在楚扬问他有没有听懂时,看着柴慕容的眼里带有佩服啊佩服表情的顾明闯,就点了点头低声说:“应该不会错,刚才我就听到了几声轻蔑的嗤笑声。一般来说,在这种‘乱’战一触即发的环境下,大家往往会忽略弱者的。”
“怎么样,这下你们是不是该庆幸带着我来了?我就说过嘛,有大官人出马的地方,那绝对劈荆斩棘一帆风顺的。”
用‘精’湛的心理推断,将俩不可一世的‘孩子’折服后,柴慕容得意的一仰下巴高声说道:“唉呀,我怎么感觉有些饿了啊。楚扬,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没事去酒店喝酒多好啊,干嘛为了好奇来这个地方呢?‘阴’气森森的怪吓人的。”
既然连顾明闯都说柴慕容有理了,楚扬也只好配合她:“不让你来吧,你还偏来!这不才来了多大会,就先嚷着要回去了?好好好,你别给我撒娇了好不好?我去问问那位带我们进来的厉小姐,看看能不能派艘船把我们送回去。”
……
咦,华夏怎么会派出这种人前来这儿!?
卡朋特斯在柴慕容大声嚷嚷的时候,先是一楞,接着就发出了一声嗤笑,小声和詹姆士说:“詹姆士,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起过,华夏这次是我们的最大对手之一。可你看看,这几个华夏人会是他们国家最优秀的龙腾中人?”
詹姆士看着身子窈窕半点彪悍气概也没有的柴慕容,也很疑‘惑’的说:“一点都不像!如果他们真是华夏龙腾的人,肯定不会这样招摇惹起别人的注意,这么浅薄的道理,号称世上最优秀特种兵应该懂得。”
等柴慕容被楚扬拉着向角落走去后,卡朋特斯又问:“那你说这些华夏人,到底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卡朋特斯先生,”不等詹姆士说什么,前来协助美国人的日本防卫厅的滕宪则一就‘插’嘴说道:“刚才那个‘女’人在走路时,我曾经注意到她的下盘。她走路时的步伐很轻浮,应该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所以我断定,她没有任何我功夫……也就是说她只是个普通人。倒是她那两个同伴,不可小视。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带着这样一个‘女’人来这儿呢?等会儿‘乱’战开始后,这个‘女’人就够他们照顾的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来抢东西?”
詹姆士马上说道:“滕宪则一先生是日本甲贺流大师佐藤荣的高足,他的眼光应该错不了的。”
得到确认后,饶是卡朋特斯平时自诩机智过人,可还是‘摸’不清大官人现身此地所谓何来了。
来自英国第22特别空勤团的贝帅汉姆上尉,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他们有这样一个需要照顾的‘女’人,那就对我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我们只需注意东北角的那些人好了。”
虽说很是怀疑楚扬三人前来的目的,可卡朋特斯听到盟友这样说后,还是点了点头。
东北角的那些人,是些俄罗斯人。
在美国人的眼里,虽说华夏特工是最让他们头疼的,但俄罗斯才是他们的劲敌,犹在华夏之上。
而卡朋特斯这些人前来时,也得到了上面的死命令,那就是绝不允许HZY落入俄罗斯人手中!
要不然,在未来的领空领域中,美国人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
不但卡朋特斯等人对柴慕容的出现大费脑筋,就连黄志升都纳闷了。
奇怪啊,怎么又来了三个华夏人?难道我们盯紧的这三个不是?还是这六个人都是?
可既然都是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带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前来,这不是故意来送死么?
在柴慕容被楚扬拽着快步来到距离自己几米处后,黄志升就低下了头,可眼角却一直盯着他们几个。
就像是滕宪则一那样,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黄志升,也一眼看出了柴慕容是平常人了,半点‘彪悍’的凌厉气概也没有,浑身上下倒是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雅,让人很自然的就会想起‘油瓶倒了也不会伸手扶一下的名‘门’闺秀’这句话。
本次行动的副组长黎元汉,见组长大人紧锁眉头,就悄声问道:“怎么办?”
黎元汉问怎么办的意思,就是请示黄志升该照顾哪三个华夏人。
稍微沉‘吟’了片刻,就在柴慕容嚷着要回去喝红酒时,黄志升脑袋朝右的微微摇头,那意思是说:还是先重点看护原先的那两男一‘女’,这后来的两男一‘女’很可能是误入此地的。
……
柴慕容在高声嚷嚷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忌的喊出了楚扬的名字。
她之所以这样‘弱智’的喊出楚三太子名字,就是告诉在这儿的叶初晴:楚扬为了你,来了!
为了我,楚扬来了!
他一定是得知我出任务的消息后,不放心我,所以才来了!
什么叫如遭雷击、什么叫欣喜‘欲’狂、什么叫不顾一切?
看看现在的叶初晴,就知道了。
在听到柴慕容喊出楚扬的名字后,叶初晴先是浑身猛地一顿,随即甩头向‘门’口望去。
虽说大厅中的光线很暗,暗到根本看不清谁谁谁的脸庞,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让叶初晴突然觉得有些想哭的冲动:你,来了,为了我!
如果不是商步停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她肯定会跑到‘门’口去。
“冷静!”商步停握着叶初晴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后马上就松开了。
冬天既然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么……楚扬已经出现在这儿,还怕没有机会相见?
叶初晴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经过商步停的提醒后,她马上就从巨大的狂喜中冷静了下来,知道在这强敌四伏的环境下,地根本不是抱着某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时候。
所以她马上垂下了头,只是双手用力的搅着衣襟,籍此来平息不停颤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