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没想到楚扬喝了这么多的酒了,脑子还他妈的这样清醒。*79&
赢点小钱‘花’的意图被揭穿后,让飞哥不由得恼羞成怒,老脸没红却发青的,伸手一把抓住楚扬的衣领,眼睛瞪的和俩‘鸡’蛋似的:“草,好好和你说话,你倒是来劲了,歉收拾了是吧?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道理,我这人的确有这个臭‘毛’病。”楚扬盯着飞哥,一脸认真的回答。
“草了,你还真是犯贱呢,那就让哥们给你治治这个臭‘毛’病吧!”看到楚扬一脸生死不怕的傻瓜样,飞哥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根本不带半点犹豫的,举起酒瓶对着楚扬的头就砸了下来。
傻瓜,你要倒霉了。依在窗台上的白衣人,在看到有人竟然想要用酒瓶子爆楚扬的脑袋时,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
白衣人,正是曾经的国际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今晚一直跟着楚扬的商离歌知道,别说楚扬只是喝了几瓶酒了,就算是把他的四肢都捆住,依着飞哥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身手,要想用酒瓶子砸他的脑袋,好像应该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不过,就在商离歌嘴边的那丝冷笑刚刚浮起,一幕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
飞哥落下来的酒瓶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楚扬的头上。
啪!
酒瓶子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人的头上爆裂的脆响,让整个酒吧内所有的声音,全部停顿。
商离歌眼里唰的一下浮上浓浓的杀机,刚想走过去,却又顿住了脚步。
她知道,楚扬绝不会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的主。他这样做,绝对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
在酒瓶子迎头劈下时,楚扬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酒瓶子在他的额头碎裂。
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里,再淌到嘴边。他伸手抹了一下,好像洗脸那样随意的抹了一下,然后抓过飞哥的背心在脸上擦了擦。
飞哥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五六年了,因为‘职业’关系,平时拿着酒瓶子爆别人的头、被别人爆头这样的事儿也经历的不少,可他从没有遇到楚扬这样的猛人,被人爆头了还这样气定神闲的,这让他心里开始发虚,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该怎么才能把今天这事应付过去?飞哥后退了一步后,心里快速的盘算着:道歉?还是被他痛扁一顿?
经常在社会上‘混’的人,招子(眼睛)都比较亮,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最好是当祖宗供着。
飞哥更是个聪明人,在看到楚扬这种挨了一瓶子还若无其事后,马上就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他这种‘混’‘混’所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凭借自己这边人多来解决此事的想法。
就在飞哥脸‘色’忽青忽白的思索怎么摆平眼前这事时,楚扬无所谓的甩了甩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平静的问:“有烟没有?”
他的烟,在刚去福临‘门’时,被小风‘骚’给‘摸’去了。
飞哥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速度极快的掏出一盒中华烟,连带火机一起递了过来。尽管他骇的说不出话,可还是恭恭敬敬的拿出了烟。
楚扬点上一颗烟,顺手把火机和烟都装进了自己口袋,对飞哥说:“你打我一下,我要你一盒烟,算是扯平,有没有问题?”
飞哥这次终于能说出话了,双手连摆的:“没、没问题!”
“我觉得也是。”楚扬点点头,不再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事就这样算了?
看着楚扬的背影,飞哥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疼,很疼。
楚扬走到‘门’口,对双手抄在口袋中的商离歌笑笑:“陪我去散散心吧。”
“好。”商离歌说了一个好字,就跟着他出了酒吧。
自从心里有了楚扬后,商离歌就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违逆他的意思。她一直认为,她的命是楚扬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她在四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虽然她并没有和楚扬发誓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为了他,她会做任何事,包括为她去死。
商离歌之所以这样对楚扬,不但因为他救过她,更是因为救她而放弃了他所热爱的部队,一起出国走上了杀手之路。
其实,有些事有些感情,根本就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等商离歌坐上副驾驶后,楚扬启动车子驶上了公路:“想去哪儿?”
“随便。”商离歌淡淡的回答。
“你不想知道我今晚遇到了什么事?”
商离歌看着车子前方:“你想说的话,可以说。”
“唉,”楚扬叹了一口气,踩了一下油‘门’:“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没劲。”
“可我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宝马越野车随着楚扬将油‘门’踩下的幅度越来越大,发动机发着低沉的咆哮声,超过一辆辆的车子。
时速,超过了一百二,在初秋夜晚的闹市区。
楚扬将车窗全部落下,让冰冷的风灌进车内。扭头看了一眼帽子被吹落‘露’出一头白发的商离歌,楚扬大声说:“今晚,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我伤了一个人的心!”
白发飞舞间,商离歌的双眸越发的明亮:“是个‘女’人吧?”
“不是,”楚扬用力的摇着头,张大嘴巴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眉梢眼角全是少有的轻狂:“是个小孩。”
“落剑‘门’的小风‘骚’?”
“是的!”楚扬用力点点头,点头间,车子直直的对着前面亮着红灯的路口直直的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像是他此时说话的声音:“我从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孩子把我看的那样重,重到我承受不起,重到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跪在他面前乞求他原谅我!”
楚扬驾驶着车子冲过红灯来到十字路口中央时,从左边的路口,恰好有一辆正常行驶的帕萨特也开了过来……
眼见帕萨特就要撞在宝马车的后尾、驾驶帕萨特的司机尖声大叫时,楚扬却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脚下狠踩刹车,高速运行中的车子后尾攸地一甩,甩出一个极为绚丽的极限飘移,整个车子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拐弯,恰好让车子轮胎因为踩着刹车而发出吱吱叫的帕萨特,擦着宝马车身向前滑了过去。
“嗨,哥们不好意思啦啊!”楚扬对着帕萨特道歉的同时,已经松开了刹车,车子顿时猛地一蹿,就像是发x情的公牛那样,呼呼的向前开去。
……
这一个月来,梁馨过的就一直不怎么顺。
本来在党校过的好好的,偏偏那些国际杀手聚焦冀南,使她不得不而提前回到市局。刚回到冀南,就遇到了神秘绑架富豪案,然后又是把雌雄双煞主动带到了柴慕容面前,差点铸成大错。好不容易将神秘绑架案理出一点头绪,可省里的一个电话,却把这事给莫名其妙的压了下来……
如果说上面这些问题只是因为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淡化,但楚扬那次让她在小清河的臭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耻辱,却注定会让她终生难忘。
梁馨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傲气的‘女’孩子。
她自傲,是因为她有自傲的条件:论长相,她是警官学校的校‘花’。论身材,曾经有模特公司的‘星探’来找她联系过。论工作能力,她是冀南警察系统的一面旗帜,曾经受到高级首长的好评,才28岁就成为省会城市市局的刑警队长……
但就是一朵被许多光环笼罩着的警‘花’,却被楚某人给骗得在臭水里泡了半小时,她要是再不恨他,那可就是怪事了。
不过,就在梁馨一直找机会‘报复’楚扬时,他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当然了,在一开始确定楚扬失踪的那天,她在下班回家时,甚至都开心的哼着小曲。让为她婚事而犯愁的双亲——一对在市纺织厂上班的普通工人,以为她‘交’了男朋友。
为这事,梁馨可没有少费口舌和爸妈解释。
这让梁爸梁妈白白空欢喜了一场。
随着楚扬失踪的天数增多,敬业的梁馨终于深刻认识到,她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尽管那个家伙在她心里该死一万次,可工作终究是工作,不能把‘私’人感情夹杂进去。于是,这才有了她给楚扬手机发短信的事。
后来,梁馨在得知楚扬‘安然归来’后,并没有按照她短信上吩咐的那样给她回短信,这让她在生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失落,说不清的那一种,很微小,却总是无法忽视。
因为OF国际杀手平台已经撤销了对柴慕容的悬赏,神秘绑架案也稀里糊涂的结了案,梁馨又回到了上班下班、偶尔会和同事出去吃顿饭的平淡生活。但这却不是梁母所希望看到的,她更希望‘女’儿能够在下班后脱下警服做个淑‘女’,抓紧找个乘龙快婿嫁出去。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梁母可没有少‘操’心。其实,老人家很奇怪:‘女’儿除了是工人子弟外,无论是相貌还是工作能力都很优秀啊,虽说脾气稍微的有些倔,可这也是一个优点不是?但咋就没有被一个男人‘得手’呢?
梁母不明白。
梁馨也不明白,只得自叹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还没有找到白马……只好在梦里幻想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让她有些不解的是,最近只要一做和男人有关的‘好梦’,那个骗她在臭水里泡半小时的家伙,就会没皮没脸的出现在她被窝中。
这,让她很害羞。
今天刚下班,梁母就派给了她一个‘政治任务’:“你刘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今晚八点你去解放路的帝豪西餐厅,找一个庞军的年轻人好好谈谈。人家可是一个刚回国的海归,你最好收起你的刑警队长架子来,尽量在半个月内把他带回家、在半年内和他走进结婚殿堂。”
对梁母这样比较霸道比较‘不要脸’的话,梁馨很无语。但她也的确过够了这种‘花’前月下却没有人陪的日子,于是还算有些开心的‘精’心打扮了一番,就驾驶着车子向指定地点驶去了。
谁知道,眼看过了这个红绿灯再走几百米就是帝豪西餐厅了,却差点和一辆‘乱’闯红灯的越野车相撞!
“你他妈的找死啊!?”擦了一把冷汗的梁馨,对着越野车远去的后尾灯,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弯腰‘摸’起车载警笛放在车顶,调转车头对着那辆该死的逃逸车辆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