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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挽救国姓(1 / 1)

朝鲜国王李淏病逝对朱慈爝打击很大,两人是忘年之交感情深厚,派去的医疗专家延缓了死神的脚步终究无力回天。顺治贵为国君只活到二十出头,再看历代大明皇帝大多不过四十。父皇颠沛流离蒙难时年过四十,身体尚好,祖母马太后已八十多高寿,显然不是自己担心的皇家有什么遗传疾病。必须学会调节释放君权带来的压力,不可纵欲妄为,注意锻炼和保健,如今已不是莫辜负好皮囊顽耍一回那么简单了。

前些日子金门传来消息延平王世子郑经侍妾生得贵子,桂王听闻大惊,急忙令人打探,果然是郑经与弟弟乳母私通所生。这是郑成功早亡的前奏,皇室尚未还都,流血牺牲已经够多的了,一定要保住南疆擎天柱。桂王急忙找来安全部尚书李克工排查奸细严防下毒,一面让雷英夫谋划调兵遣将。

收复北京后郑成功大喜,病体有所好转,提出郑军划归桂王整编统一指挥,郑成功对郑氏内部已经失控,各派莫衷一是。反攻阶段郑经、周全斌、刘国轩发兵控制福建全境,郑袭等人占据广东潮汕一带,郑氏各派扩大地盘,仍有割据一方的想法,延平王封地就在福建,各方争夺的是承袭延平郡王爵位。郑氏内部有人提出依军功要求永镇广东福建两省,若是先皇在朝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以后慢慢削夺就是了,在桂王这是绝不允许的,压根就没打算再留什么藩王。

郑成功得到喜报高兴万分,派人送去奖赏。郑氏前兵部尚书唐显悦的孙女端庄贤淑,但与郑经两不相得。郑经与弟弟乳母偷情生了孩子也就罢了,还要大张旗鼓庆贺。唐显悦为孙女不平写信质问郑成功,郑成功得知真相大怒派郑泰质问妻子董酉姑治家不严,继而下令斩妻董氏、子郑经、孙郑克臧和其母陈昭娘。杀主母和世子非同小可,众将商议拒绝听令,再派将军黄毓监斩,欲执行命令的周全斌被众将拿下,郑氏内部彻底分裂。厦门福建不向台湾再发一船。

郑成功得知众将抗命气得吐血,桂王前往探视留下玛托斯和几名黑人侍卫。玛托斯本是郑成功卫队长深得赏识,郑成功听从桂王建议将近侍全部换成黑藩兵。玛托斯悄悄更换了几个近前服侍的下人,所有食物、汤药先经他们手才能送入。

四月初,瞿昌文首相登上军舰前往帝都,台湾万民空巷夹道相送,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大迁徙,内阁各部机关、医院、学校都要拆分搬迁。

自梅州复名起事至今十年了,朱慈爝只是把自己的知识和见解告诉了瞿昌文为代表的大明精英,除了海澄历险外一直都处在严密的保护之下,真正艰苦卓绝披肝沥胆为民族振兴奋斗的是他们,是大明千千万万仁人义士,桂王挥手向瞿昌文告别依依不舍。

首相和内阁需要兵力护送,台湾兵力空虚。秘密调动海南、吕宋驻军入台以防不测。四月底,桂王夫妇告别台北民众乘黄鹄号军舰离开台湾。

郑成功的病起初并无大碍渐渐变得沉重,五月初,亲信大将马信再次请郎中诊治,开了药方熬好汤药送到玛托斯设的配膳间,近前宫人将汤药交给都督洪秉诚,洪秉诚调药以进,郑成功服了半碗,突然将药碗掷于地下紧盯着洪秉诚一阵惊厥,大喊:“我无颜见先帝于地下。”双手抓向脸部,玛托斯和侍卫将他按住躺下。玛托斯用手试试鼻息说道:“延平王归天了!”洪秉诚扑倒床边大哭,郑成功再无声息,已然撒手西去,再欲上前被玛托斯制止:“都督节哀。”黑人卫队将房间保护起来,立即电告台北。玛托斯命人在床前拉起白绫,斩钉截铁地说道:“任何人不得触犯延平王虎威,近前三步以内者死!”甘辉、王尔效带领台北警卫局士兵到达台中,守门军官不肯放行,甘辉一掌将其击毙,甘辉原是郑军五虎大将之一声威赫赫,无人再敢拦阻。王尔效进入王府奉桂王王命为延平王守灵,府内由警卫局控制,府外洪秉诚安排警戒,郑袭、郑泰带人拜过遗体,入殓发丧。郑成功妻子都在厦门,侍卫长玛托斯、都督洪秉诚、大将甘辉主持治丧,无人敢于造次。郑泰等举郑袭继理事,称郑经**不堪为王,上表桂王请求下诏册封继延平王位,桂王回复需内阁拟诏,棺椁入土后甘辉、王尔效撤回。

玛托斯进入延平王府后将郑成功药样送出,经过检验果然有慢性毒药,配膳间用银针无法试出来。沈佺期、傅山开出药方形状味道都与原药方一样,暗中替换掉为郑成功调经解毒疏肝解郁,并加大了排毒泻药的量让病人看上去虚弱中气不足,另服奎宁治疗疟疾。估计着累计毒性致命了,最后一副药加入刺激性药物和麻药,郑成功麻醉以后脸上涂上蜡色不到近前看不出破绽,才有了上述一幕。

五月中旬,郑经在陈永华、周全斌、冯锡范护卫下到达台中,双方在海岸发生火拼,郑袭方战败。甘辉、朱以海公爵分别自台北、台南带大军迅疾赶到武装制止避免台中受到战火破坏,双方停火。我军动作之快,部队之多让两方都大感意外。甘辉要求放下武器接受改编,郑经军借助厦门、福建支撑,装备和数量都有提升,以家事为由拒不听令。桂王乘黄鹄号战舰秘密进入高雄,此时也赶到台中,两架皇家马车里风别端坐着监国桂王、延平王,郑军纷纷缴械,郑经见到父亲肝胆俱裂,自缚请罪,再无人抗命。朱慈爝、郑成功进入台中坐镇,郑袭、郑经收押。李克工安全局特工开始缉拿参与谋杀的人犯。郑成功诈死发丧后两日提督马信暴毙,开药方的郎中被灭口,借助指纹识别参与投毒的宫人、官员被挖出,查出幕后指使黄昭,黄昭火拼中战死,线索中断。

郑军中许多将士与清兵浴血奋战十几年,功勋卓著,不能以武力相向,借投毒一案挽救郑成功,同时解决了藩镇割据,总算没有白费心血。郑袭一方的萧拱辰、郑经一方的冯锡范因极力鼓动火拼处斩,安全部查明郑泰在日本存有三十万两白银,查抄家产超过百万两,堪称第一巨贪,赐其自尽。桂王安抚郑军将士,不想再深究,反而劝解郑成功从宽处理。经过生死一劫,家族内讧火拼,郑成功羞愧难当,请辞延平郡王爵位,还军政大权于朝廷,诸事全凭桂王做主。

郑经之妻唐和娘为丈夫求情,桂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召见夫妻二人免罪开释,父子关系决裂一时难以相处,安排郑经远赴澳洲;郑袭贬为庶民。陈永华、周全斌人才难得留用。郑成功随桂王返回台北调养身体。

郑军水战经验丰富,人才众多,改编后多数加入海军,我军舰队实力大增,全力建设新式远洋海军。中国境内最后一个家族式武装集团平稳接受改编,朱慈爝第一次独立操刀解决军政大事,英明神断再次让国人崇敬膜拜。

内阁和议会通过决议拟诏奉王太后为皇太后,王后为皇后母仪天下,请监国朱慈爝十月到北京继承大统。

真的要离开台湾了,朱慈爝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难以割舍,王宫里日子过得快乐充实,又到了周末金花、小虎们都回来了,一顿晚饭吃得笑语欢腾,大家都珍惜这里的每一天,欢乐中有留恋有惆怅。

君璧、君瑶替下当值的宫女服侍着桂王沐浴,朱慈爝一般洗浴不要人服侍,但隔一段总要搓个澡什么的,自小就是丫鬟、宫女伺候着,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感觉别扭。朱慈爝坐在木桶里泡上香汤,老式的木桶用惯了还真不错,而且可以遮羞。君璧、君瑶一边给桂王搓洗一边对他的身材变化品头论足有说有笑,两个妙人轻罗薄纱让水汽一蒸线条毕现,吴语温软,加上玉手抚弄,饶是神仙也受不了。朱慈爝叫她们转过身去围上浴巾才敢“美人出浴”,二人帮他换上睡衣。君璧吃吃地笑道:“有什么好避讳的,殿下身上有几个痦子,长在哪里我们几个都清清楚楚。”浴巾、睡衣都掩盖不住青年桂王的生理反应,君瑶附在君璧耳边打趣道:“殿下如今真的长成建武爷了。”声音不大朱慈爝却听得清清楚楚,说道:“今日不和你们斗嘴,我找王后有急事。”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两朵金花已经笑弯了腰。

朱慈爝跑到佩云房间,抱起王后放到床上就亲,佩云让他折腾几下推开仔细打量,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已经明白八九分。故意问道:“看把你猴急的,今个儿这是怎么了?”朱慈爝说道:“没怎么,懒得和两个小妮子斗嘴,到姐姐这清净一会。”“原来是没出撒气才想我来。”朱慈爝一时语塞,佩云莞尔一笑拥着他柔声说道:“皇家就这规矩,指望你喜欢哪个收在身边,要想清净以往都是用太监,两样你都不肯。玉姬已经不小了,早早册封了吧。”太后、佩云对玉姬极好,生怕她在异国他乡受了委屈,感情倒像母女、姊妹。这年月对玉姬只有兄妹情说出来恐怕没人理解,朱慈爝叹口气:“听说有的大户人家四十才允许纳妾,缓一缓再说吧。”佩云几案上放着刺绣,白色的绢布上染有血迹,手指不知被扎破多少回,这还是从前的疯丫头吗?“你这笨手笨脚的就别弄这些了,”朱慈爝嘴上这么说,心里十分心疼,把手捧在脸上,“我最喜欢姐姐舞剑的样子。”佩云用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好啊,敢说姐姐笨!是不是嫌弃我绣的不好?”看着朱慈爝一脸无辜的样子,佩云双臂紧紧缠住他,说道:“奴家要做郎君的小女人!”

夏夜的台北风清月明,王宫里爱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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