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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建章奇兵(1 / 1)

金门岛码头上佩云仗剑而立,彩琴、彩环带着十几个女兵持刀佩剑两侧护卫。不断有船只停靠装卸物资转运人员,摆渡新区来的移民在排队通过检查,士兵已经将对外通道封锁。佩云看到远儿如释重负地说:“你可回来了,父亲让我和林诚岛上戒严,许进不许出,要想离岛必须有我和林诚的手令,保证你的绝对安全。”远儿问道:“岳父还说什么了?”“没有了。我知道清军要攻打厦门,厦门城里情况复杂,一场较量不可避免。”

金门这边移民一万多人了,还在不断派人过来,各处也在紧张建设,军工厂、橡胶厂、制药厂、造船厂、科学院、军校等需要保密的单位都设在这边。鼓浪屿接收的学员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王府的条件比厦门略好一点,全岛的警卫由林诚招募的士兵负责,一共有1500多人,总算有一支自己掌握的部队,采用新建制称为新军。远儿刚到房间休息,张明绪通报林凤来见。远儿好久没有见过林凤了,一见面就问:“航海钟用得怎么样?海上情况如何?”林凤答道:“最近这次出海想走得远一点,林诚就让我把从甘辉那借的五艘炮舰全带上了,外带三艘货船。按殿下的嘱咐顺道做些贸易,陈佩钊给了我们一船玻璃和瓷器,陈会长给了茶叶和丝绸,还带了些木材、石料共货值1万两。可惜本钱少不然可以多带货值高的货物。”“呵呵,想不到你这武将也成商人了。快详细说说各地贸易的利润!”林凤接着说道:“欧洲到东南亚、美洲贸易利润一般为4-5倍,东亚到东南亚一般为3-4倍。“远儿问道:“欧罗巴到东南亚路途遥远,为何利润与我们到东南亚相仿?”林凤答道:“因为欧洲到东南亚商路开辟时间长商船多。重要物资被荷兰人垄断,荷兰人利润可达10倍甚至更多。东亚各国尤其是中国、日本禁止海上贸易,基本以走私为主,物以稀为贵故而价格较高。此次去利润高的是丝绸茶叶瓷器,我们的大平面玻璃以10倍利润由汇通商行分号收下囤积起来可以卖到15倍的价格!此次平均利润6倍,本利合计6万两。行前陈会长让我们去吕宋回来全部购买粮食,连战舰都装了粮食共计1200吨,花费6000两。厦门现价12000两。”远儿算了算1200吨就是240万斤,厦门人口20万,每人每天一斤口粮也就能支持12天。“航海钟、六分仪非常好,刚到吕宋偏航6-7海里,回程时却非常准,误差不到2海里,核对后发现原来海图不准确。”林凤接着说道:“回来路上我们换上清军的旗号,劫了三艘荷兰商船,可惜跑了一艘。船速慢追不上!,缴获400吨级商船两艘,生丝、茶叶等合银5万两,船员90人。陈会长已经将缴获的货物取走,他命我将船队停泊金门并封锁对外联系。”远儿说道:“要优待俘虏,让他们去船厂干活,愿意加入我们合作的可以做当兵、教师。还有,你和佩德安排一下舰船、商船测定核对海图、地图。”

显然有人在设局,陈士林也在布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远儿很想问问陈士林的策略,但还是忍住了,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必须承认身边这些人的才智能力均在自己之上,堪称人中翘楚。日后自己的主要任务应该是用先进的理论作为引导,具体事务还是放手让他们去做。

鉴于电线电缆的重要性电缆厂转移到金门,科学院做出了防水电缆,特别赶制出14公里海底电缆救急,里面是六对挂胶的铜线、包裹铅套,中间是钢丝、棉麻织物,外面是橡胶层,直径5公分。两米多高的线轴放在船尾,用缆索拉动铁制的敷设头清除海底障碍,电缆随敷设头缓缓铺在海底。大约2km一个接头,橡胶防水接头用喷灯加热处理起来很方便。经过三天两夜的突击金门和厦门之间的电报联系建立起来了。科学院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建筑条件简陋,但实验仪器仪表越来越好,各种玻璃制品烧杯、量杯、加热釜、锥形瓶、冷凝器等实验起来直观方便,有了电池、显微镜和各种光学仪器使得化学、光学、电磁学、冶金、医药等研究突飞猛进,已经分成专门的研究组,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了解了万有引力、分子、原子、电子,光是波动、粒子,电磁波等等新的理论名词。这已经完全超出西方对科学理论的理解。而实验一点点也证明了新假说的正确,吸引他们为此进行艰苦的探索而乐此不疲。

实验楼前悬挂着横幅:“一切科学的论断都需要试验证明”,

宋士意老先生在用显微镜观察金属热处理后的金相,身边一摞摞的古籍和各国论著,他的实验室里进行着最重要的蒸汽机研究,按远儿的指点,利用现有钎焊技术和胀管工艺直接开发高于大气压的蒸汽机。远儿和佩钊、宋思承商量优先考虑实用技术:三酸两碱、金属合金提纯、气象预报,药物方面用浓硫酸脱水乙醇加热收集馏出液制备乙醚、鸦片提纯吗啡,用南洋的金鸡纳树皮提纯奎宁,再考虑大量生产。医学解剖学、外科,注射输液研究要加快,这方面中医差太多,马上定型几款蒸汽机供工厂使用。宋思承建议设立气象站、扩大天文台、船舶研究院,内阁正在筹划。远儿让他们建设操场、游泳池注意劳逸结合,别把这些宝贝科学家累坏了。

厦门日报每天出2000份,阁员纷纷发表文章宣传新的思想,还有新闻、小说连载、百姓轶事等,报纸供不应求。剧团也开始演出,张英干得不错。瞿昌文将桂王的想法、讲话整理成《龙岩心语》刊印。

没有政务缠身远儿静心回忆,整理资料绘制图纸,有了铅笔和绘图工具做起事来顺手多了。这天闲下来和佩云他们各处转了转,金门这边只有大学、女子卫生学校、军校,大学里有各地学生600人,科学院的人兼职授课,进行的比较顺利。女子卫生学校只有不到200人,师资不足。佩云说道:“科学院的学究不愿意教她们,嫌底子太薄,又瞧不起女子。”远儿说道:“宋思承他们学究气太重,不知给王妃面子也不奇怪,佩钊总该照顾你这妹妹吧?”佩云叹口气:“哎,就因为是兄妹二哥反而不好说话,和科学院打交道反而不如瞿昌文他们痛快。”张明绪接过来说:“我告诉母亲就说他们为难王妃准保管用。”远儿乐了:“好主意!”说话间来到军校,林诚、林凤在校门口率队迎接,学员们身着桂王和王妃设计的制服,陆军系为棕绿色,海军系为藏蓝色,头戴贝雷帽脚蹬皮靴,精神抖擞干净利落。还有一队女学员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学员400人。军校的教官是科学院的学者和原明军的军官,远儿询问行军、驻扎、后勤补给等教学内容,特别交流了观测、火炮速算校核、战场三、五人小组掩护、预备队使用、战地工事构筑等新方法。

林诚陪同桂王来到建章营,建章营取名源自汉朝禁卫军又称羽林,是汉军机动力最强的部队,常执行侦察、追击、偷袭等任务。可见远儿对它的重视,营地里静悄悄的无人走动,远儿问道:“我的勇士呢?”林诚一挥手,身边看似平坦的草地下面跃起一个个披着伪装的士兵,两名精壮威武的军官跑上前来敬礼:“报告,建章营第一大队队长龙武、队副戚镇海带全队欢迎殿下、王妃,报告完毕!”众人拍手叫好。林诚介绍建章营现有40人,都是有战场经验的勇士,戚镇海是戚继光后人。远儿大喜勉励一番,嘱咐捎信老家多招些戚家军后代参军。龙武指挥表演了格斗、攀登、射击等科目。八轮分力弩、手雷是建章营标配武器,林诚指着两支步枪和一支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说道:“这两种枪是拿来实验的,对付任何对敌人都绰绰有余,可是宋士意就是不肯定型制造,非要改进自动上弹才行。请桂王下令定型配发。”总算有了线膛枪!远儿让佩云记下,询问科学院能否建章营全员配备。又检查潜水镜、脚蹼、三角滑翔翼需要改进的地方。

新军营地各种新训练方法令人耳目一新,攀软网、翻高墙、走独木桥、还有沙坑、泥浆池、铁丝网各种障碍。格斗劈刺训练采用的是林诚、龙武、戚镇海借鉴戚家军训练方法结合实战总结的,实用简练易于上手。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训练相当严酷。官兵精神风貌不错。军号可以传递上百个命令,显然比擂鼓鸣金更有效。几十名司号手吹响敬礼号,向桂王和林诚致敬。

周启明送来的昆明犬非常有灵性,还配了专人驯养,名字自然是神秘岛中的“托普”了,佩云慢慢地也不再怕狗,反而喜欢得不行,托普很快成了家庭的一员,给王府增添不少快乐。

厦门发来电报,陆续有大批难民涌入,米价带动物价狂飙,陈士林、周启明已经赶来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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