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马原从床上翻了翻身体,手臂朝张宁抱去。张宁紧张的心情被马原的动作吓的魂飞魄散,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马原。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马原的手臂未能抱到旁边的佳人,再次收回胸前。
张宁的手中的匕首,就这样刺进了马原的右臂。
“啊!”马原吃痛,从惊醒中醒来,抱着右臂看向张宁。见张宁正手持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浑身颤抖的坐在床角,马原心中哪里还会不明白。
张宁是要行刺自己!今晚的一切都只是张宁的计划罢了。美人计三个字已经浮现在马原心头。
此时车骑府上众人被马原吼声惊动,已经开始寻找马原。防止马原遭遇不测。
“贱人,我待你犹如掌中之宝,你竟然深夜谋杀亲夫。谁给你的勇气!竟然不知死活的对我下手。不要命了吗!”马原怒火中烧的骂着张宁,此时有力的左臂已经掐在张宁的咽喉之处。
张宁被马原掐着喉咙,妩媚的俏脸再也没有昔日的美丽,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惊慌,恐惧,难受的面孔。
“张宁,夫君在你房间吗?刚才可是夫君发出的吼声?”樊梨花来到张宁房外,敲了敲门问道。
“梨花,你去告知他们,刚才是我从噩梦中惊醒,发出了一声吼声,现在已经无事,让他们都去休息吧。”马原为了自己的面子,平复心情后对门外的樊梨花交代着。
“既然夫君没事,那梨花就告退了。”樊梨花听闻马原没事,便起身离去了。
马原此时见樊梨花退去,掐着张宁的左手松开张宁的脖子。起身来到桌子前坐下,心中五味难调,刚才还对自己柔情似水的女人,转眼成了刺杀自己的刺客。
着是一种讽刺吗?
“张宁,你走吧,离开这里,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出车骑府,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马原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他实在是不愿对手无负鸡之力的女子下手。即便这女子有杀害自己的意图。
“马文龙,你要杀就杀,何必如此虚伪,你甘愿用战功换取我姐妹二人,无非是看中我姐妹的美貌罢了。你在战场上那般无情,将我太平道众人赶尽杀绝,逼的我父亲含恨而亡,我姐妹岂会轮为俘虏。你可知道我本就要与新文礼将军完婚了,他却被你枪挑马下。若非刚才犹豫不定,你早已是我刀下之鬼了。”张宁此时早已泪流满面。
对马原不停哭诉着自己的痛苦。此时马原终于知道,原来张宁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如今经历在自己身上,是如此的贴切。张宁现在对自己充满敌意,自己是无法再将他留在身边了。
但是自己的猎物,怎能让与他人享用?马原此时对张宁已经起了杀心,但张宁刚才还在卖力的服侍马原,如今让马原对她痛下杀手。
马原也是做不到的。此时马原眉头紧皱,开始思量到底该如何处置张宁。
“马文龙,你如此优柔寡断,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都后悔将自己清白之躯交给了你。你与新文礼将军相比,实在差太远了。”张宁见马原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开口讽刺马原。
“你……张宁,你莫非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你么!不要得寸进尺!新文礼若是真有本事,为何会败在我手下,拿他跟我相比,本就是对我的侮辱,还敢扬言我不如新文礼那狗贼,当真其我太甚!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哼!”马原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张宁的房间。
二人的争吵早已让还未休息的众人听的一清二楚,穆桂英本有刀斩张宁,为马原出气的打算,却被樊梨花阻止。
“姐姐,张宁心机深重,她刚才所说之言,虽然对夫君不敬,但确实处处直指夫君软肋。不用姐姐动手,等夫君想明白了。便会亲自处理,我们还是先去帮夫君处理伤势吧。”樊梨花说完,便前去马原房中,为马原包扎伤口了。
马原房内,穆桂英没好气的对马原讽刺,
“夫君,张宁把夫君服侍的定是心花怒放吧,否则怎会让夫君着破黄巾的大英雄,拜倒在一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女子手下?”马原本就心情不好,被穆桂英一讽刺,当下怒吼,
“放肆,此时还敢开讽刺我,没大没小的,会你房间去。”
“哼,回去就回去,你就继续想你的张宁吧。”穆桂英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去了。
穆桂英刚离开房间,张倩便从外面走进马原的房间,跪在地上,
“夫君,宁儿不懂事,还请夫君绕她不死,妾身现在只有她一个亲人,虽然她平日与我不合,但终归是我至亲之人,如果可以,妾身愿意替她去死。”张倩的面孔再次变回了在黄巾时一样的冷傲。
马原有些不悦的看着张倩,正要开口,却被樊梨花抢先一步,
“张倩,你先回房吧,张宁目前不会有事的。等会我会去与你详谈的。”
“那就谢谢姐姐了。”张倩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夫君,你不要生张宁的气了,张宁也是为夫君好,她应该是想暗示夫君。夫君细细想来,张宁寓意深重啊,夫君确实是优柔寡断,太过矫情。张宁其实是在告诉夫君,夫君本不该太容易相信别人,就像张宁她本是夫君的敌人,夫君却将她收入房中。夫君再想,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导致天下大乱。夫君乃是破黄巾的英雄,却被无罪软禁在洛阳。夫君只需逃出洛阳振臂一挥,投奔着必会多如牛毛。夫君却因为大汉立足四百年已经深入民心,而甘愿被软禁在洛阳。是否他太优柔寡断了?”樊梨花此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智。
将自己的看法告知了马原。这时马原脑中犹如被敲醒了一般,嗡嗡直响。
“孩子你是男儿,一定要顶天立地,做事要有决断,绝不能向女子一般优柔寡断,就算错了,从头再来便是了。否则一生,难成大事。”马杰的声音在马原的脑中隐隐响起。
此时马原眼中多出一道犀利的目光,
“我明白了,张宁,你可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