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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才子爱佳人 配一曲画魂(1 / 1)

千年之后,南国,当年的事情也成为了模糊的传说。

某一年,在江南书院的附近村落,有位出自书香世家,只是家道中落,有些贫寒秀才,梦到了江南书院,梦到了一对神仙眷侣在当地有名的南国书院弹琴起舞,醒来后很是茫然,没过片刻天生异象,其妻突然生产,产下一男孩,赵秀才似有所悟,于是给其儿子取名赵梦仙,后来更是送到江南书院就读,然后带着一份期待,一份疑惑而回。

书院现任夫子姓周,周夫子是当朝有名的大儒,其一生桃李满天下,也不乏朝中显贵。赵梦仙和步青云是其新弟子中最得意的两人。

步青云,其父步员外家财万贯,其伯父更是当朝大将军,手握重兵。步青云,故名思意,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步员外给其子取这个名字,倒显尽其世俗欲念。

赵梦仙和步青云都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博学多才,才华横溢。两人不同之处在于,赵梦仙显得宅心仁厚,重情重义,意念执着。步青云就显得更善于审时度势,果断机智。不同的性格成就不同的人生,二人的造化基本注定。

周夫子有一女,取名周若水,仁者爱山,智者乐水,柔情万种,随势而行随行而变,平凡却不普通,自然却藏深意,可想周夫子用心良苦。周若水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正所谓:南国有佳人,绝世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货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赵梦仙和步青云都喜欢周若水,这是书院公开的秘密众所周知的事,周老夫子当然心知肚明,周若水对父亲这两位得意门生自然也是格外欣赏,甚是喜欢,当然对两人的感觉是有所不同的。若水和梦仙交往就象亲近自然一般,随意。和步青云在一起总能感觉到三千宠爱集于一生,人间世事,尽显繁华。

赵梦仙刚入书院的时候看到周若水,对其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欢,但每每见面就会脸红心跳,很不好意思,故常常刻意回避。而步青云就迥然不同,大大方方的,和若水很是亲近,这点让赵梦仙羡慕不已,当然并不等于和谁更亲近就更喜欢谁。随着时光的流逝,赵梦仙的那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一天,周夫子把梦仙和青云叫到学堂,周夫子端坐在桌案旁,桌案上有一叠厚厚的书,都是日常教学用的四书五经四书五经是四书和五经的合称,是中国儒家的经典书籍。四书是指《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而五经是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简称为“诗、书、礼、易、春秋”,其实本来应该有六经,还有一本《乐经》,合称“诗、书、礼、乐、易、春秋”,但后来亡于秦火,只剩下五经。当然,周夫子教给梦仙和青云的不止这些,诸子百家,奇文杂学也是少不了的。桌案上有一杯冒着丝丝热气的茶,茶盖倾斜在上面被周夫子的两指粘住,慢慢的滑来滑去,颇有几分闲情。

赵梦仙和步青云垂手站在周夫子面前,毕恭毕敬。周夫子和蔼可亲的看着两人,眼睛里透着几分笑意道:“你们两是我这些年最得意的门生了,去年三年一考的大比乡试你们都中了举人,今年开春就该上京参加会试,我期望你们能中前三甲,象你们的前辈一样,为朝庭,为白姓效力。”

赵梦仙点头接话道:“是,师傅,学生当竭尽全力,定不负师傅所望。”步青云也接话道:“请师傅放心,学生定拿个第一甲,得个前三名,以不负师傅教诲,为我南国书院扬名,以不辱师傅盛名。”

周夫子一听,乐的笑开了花,连连点头说好,夸赞两位得意门生有志气,有气魄。是天之骄子,时代翘楚,定能成为国之栋梁。周夫子陈词激昴,算是开了一场誓师大会,给两门生鼓足了劲。

此时,一缕暗香袭来,赵梦仙和步青云不禁回头望向窗外,只见一位妙龄少女穿廊过堂,款款而来。丝丝青丝荡漾在高耸的胸前,层层黑发垂过香肩向后背泻去,后脑勺挽了个半卷半舒的云髻,一圈细点梅花环在上面。两吊银色的长长耳环相映成趣,透着柔和朦胧的月色光华,轻摇慢晃有几分优雅有几分妩媚。笑似阳春三月的桃花绽放,步履轻盈如湖水涟漪,腰枝引动胜弱柳扶风,眼波流转似秋水映月,一个转身便是风回雪舞,给人无限暇想。

此女正是周若水,赵梦仙和步青云眼里都突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茫,一份痴迷尽显无遗。少许,周若水来到二人身边,二人连慢微笑相迎,齐声道:“师妹来了。”

若水点头示意,轻启朱唇笑道:“两位师兄好。”

此时周夫子轻咳了一声,眼里带着笑意,脸上却装出不高兴的神色开玩笑道:“嗯,若水,来了也不叫声爹爹,眼里只有你的师兄,你爹倒成外人了。”

若水这才对着周夫子轻声道:“爹爹,孩儿也要和梦仙青云师兄去京城看看。”

周夫子正色道:“胡闹,你师兄去赶考,办正式,你去不是添麻烦嘛,别任性。在说,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世道复杂,人心险恶,你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赵梦仙一听若水想去,心里欢喜,便替若水说话道:“师傅,让若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也好,我和青云会保护好师妹的,师傅就万可放心。”

周夫子不动神色,态度坚决。

步青云自然也和赵梦仙是一样的想法,便也说:“师傅多虑了,师妹才识过人,一路有师妹作伴,我们会受益匪浅,何况师傅门生遍天下,谁敢对师妹不利。”

周夫子邹了邹眉头,没有说话。周夫子没有表态,赵梦仙步青云也不好多说,毕竟,那是人家父女之间的事,而且周若水和他们去确实有些让人不放心,周夫子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这事,实不该他二人好插手的。

若水见状觉得有点眉目了,于是撒起娇来,快步走到周夫子身旁,拉着夫子衣袖轻轻甩弄着,嘟着樱桃小嘴,一幅很委屈的样子说:“爹,你就让我去吧,从小到大,我那儿都没有去过,整天关在这巴掌大的笼子里,就象是只会学舌的鹦鹉,永远也长不大,飞不高,爹爹,你不会是要女儿也学人家女人无才便是德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周夫子面露难色辩道:“山外的山还不是山,书院就在山上,山外的水还不是水,书院山脚不就有一条河,花花草草到处都是一样的,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在说京城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人多一点,路宽一点,房子大一点,没必要去的,听爹的话,就不要跟去了。”

若水甩开周夫子的袖子,生气道:“爹,骗人”于是绕着周夫子转来转去,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吟起诗词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若水边呤边轻摇脑袋,偶尔还比划两下,很是专注,陶醉,迷恋,仿佛繁华的京都就在她的眼前,栩栩如生。

若水呤完后把茶杯端起送到周夫子手上道:“爹,来喝一点,你看,你看世人把京都描绘的如些繁华,女儿不去看一看,是不是很可惜啊。只当是长长见识吧,有两位师兄在,不会有事的。”

周夫子还想说什么,又止住了,看着女儿如此聪明伶俐美丽乖巧又学识多才心里面自是喜欢,又见软磨更碰的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说:“去京城千里迢迢的,你又不会骑马,一个女孩子,这么远走路去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要坐轿子去。”显然周夫子态度显得有些勉强。

赵梦仙连忙搭话说可以乘马车,步青云便接到自已负责雇马车找车夫,两人显得很是积极。

周夫子一听也没异议,便说那样也好。

若水一见其父亲态度转变,便喜从心生,欢快的道:“爹,我早想好了,就骑驴去。马车就留给爹爹以后去京城用。”周夫子一听,用手指了指若水,无可奈何似的,原来你都安排好了,真有你的。

赵梦仙和步青云一直欣赏着若水的表演,一听到要骑驴,卟噗一下都笑了。周若水便打趣道:“笑什么,骑驴不好吗?骑驴看唱本,走首瞧,边走边瞧哦。走去收拾东西,准备起程了。”若水给两位师兄使了个得意的眼色。边说边往处走。

临近考期了,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孤的人陆续来向周夫子辞行周夫子最近倒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出发前一天晚上,赵梦仙收拾着自已的衣物用品,拿了一幅画展开,看得入迷陶醉,这是赵梦仙最珍爱之物,是要随身带上的。画中是一位,集影响世人深远的千古以来的美丽于一身的绝世美女正在抚琴,长袖漫过,甚是淡雅唯美,此女便是若水。这幅画是若水赵梦仙在一起练琴时赵梦仙画的。

赵梦仙看着看着,画中的若水仿佛正对他轻轻微笑,倩影浮动,活灵活现,迷迷糊糊中赵梦仙被魂影引入了一个虚无的梦境。醒来之后意犹未尽,索性写了一首《倩影仙魂》并谱上曲调,由于是灵感之作,一气呵成,很是满意,随即摆好琴,调了一下音,意醉情迷的弹奏了起来。一边手指轻抚,一边浅呤低唱:

《倩影仙魂之画魂》

一丝迷离/夜色里/我和谁对语

江南的韵/谁染上/千古的美丽

长裙飘逸/带我去/穿越花瓣雨

那回眸一笑/应最暧人心

长袖漫过/五弦琴/玉指拈蝶影

几滴墨迹/漫延着/书香的气息

不愿离别/不愿醒/让时光绕啊绕过梦境

盼那红袖添香,我盼的结局

任那花开花谢,陪伴我和你

醉里挑灯看清,一曲霓裳羽衣

让我醉/醉在这红尘里

盼那红袖添香,我盼的结局

只是梦醒时分,一切都归隐

该为谁至死不渝/我愿担一个/风流的虚名

。。。。。。。。。。。。

素衣如雪/梅花烙/有暗香来袭

薄如蝉羽/掩不住/美人肤如玉

青丝如泻/映珠玉/都相映成趣

纤腰似摇曳/如流风回雪

莲步留芳/轻盈盈/如湖水涟漪

眼波流转/明眸中/似秋水映月

万种风情/的妩媚/我最爱你的冰清玉洁

盼那红袖添香,我盼的结局

任那花开花谢,陪伴我和你

醉里挑灯看清,一曲霓裳羽衣

让我醉/醉在这红尘里

盼那红袖添香,我盼的结局

只是梦醒时分,一切都归隐

该为谁至死不渝/我愿担一个/风流的虚名

第二日,这日,风和日丽,赵梦仙,步青云,周若水,带上行礼,骑着毛驴沿着小道出发,,赵梦仙想着昨晚的梦境,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若水,看得若水脸上染上几分红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几分欢喜,步青云譬了赵梦仙一眼,赵梦仙尴尬一笑,自知失礼。

年轻人的事,周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倒是乐滋滋。周夫子一直把众人送到书院山脚,边走边嘱咐,交待些日常注意琐事和到京城后的一些人际交往,生怕有遗漏。最后说道:“年轻人敢闯是好事,但万事不可大意。”

赵梦仙对周夫子道:“师傅,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师妹的。”

步青云也道:“师傅,咱们京城有人,不会有事的。”

周若水倒有些依依不舍,毕竟,第一次远离这熟悉的书院,生长大的地方,远离一直疼她爱她的父亲,前路虽然充满好奇和诱惑,但这乡情,亲情还真有些难舍,不禁眼睛有些湿润,带点哽咽对周夫子道:“爹,不要送了,回去吧,女儿会小心的,到了京城,会给爹爹写信报平安,以后女儿不能陪在身边,爹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有事就找乡亲们帮帮忙。”

周夫子道:“放心女儿,不要担心爹爹,爹爹会照顾自已,你此去京城游历,早去早归,一切平安就好,不要太贪玩,太任性,注意冷了加衣,不要赶夜路,不要住有异常的店,少和陌生人说话,少管闲事,要低调不要张扬,还有……”周夫子细数了很多很是不放心的样子。若水只能连连答应是,象个很听话的小孩。

最后三人和周夫子终是一别,周夫子目送三人离开,高声道:“一路顺风,早日回来。”三人都向周夫子挥手告别,并请周夫子放心,叫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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