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来了?难道她是想在玉麟就开始她的复仇计划了?
江子笙心里立时升起一抹警惕,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而朗瑶光像是要回应她一般,迈着摇曳多姿的步伐缓缓而来。
她唇角挂笑,却始终未言一句,即使她的名义上的未婚夫任承泽为江子笙亲密的遮挡,眸子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任承泽察觉到江子笙面色变化,连忙解释道:\们回春堂倒下,竟然不惜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致死。
“毒医谋财害命,天理难容!”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霎时便如一石激起千丈浪。
江子笙眼眸蓦地眯起,将眼中的杀气隐匿了起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愤怒如波涛一般,连绵不绝,简直要把人的耳膜都要炸裂开来。
任承泽见状,温润的眸子也像是染了重墨一般,添上了好几分阴戾气。
他大手一挥,一块金色的令牌便从他食指与中指的缝隙之中掉落下来,在阳光之下显得极其的刺眼。
百姓们本来还怨声鼎沸,在看到金色的令牌之后立即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高呼千岁。
\口吐白沫,嘴唇也变得乌黑青紫。
他颤抖地指着江子笙,眼中满是怨愤,“你……好……毒……”
话没说完那男子便像是断气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百姓看到男子断绝生机,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翻起了波涌。看着江子笙如同鬼面罗刹一般立在门口中间,心是又惊又惧。
“杀人了!杀人了!”
“毒医杀人了!”
“……”
玉麟的百姓到处奔喊着,有的害怕直接晕倒了过去,场面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江子笙蹙眉,刚欲走过去查看那男子是否服毒自尽,人群之中一个身着紫衣,浑身贵气的男子便奔了出来,一把将地上男子抱起,怨恨地盯着江子笙,厉声质问道:“你杀我嫂嫂,灭我侄儿,还将我哥哥暗杀,如今他已命丧黄泉,你究竟还想如何!”
江子笙秀眉紧蹙,沉默无言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紫衣男人。
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一环接着一环的阴谋,让她都有些应接不暇。
她微微闭上双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现在一定不能乱,否则,她若是乱了的话,回春堂便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将思路稍稍理清,江子笙便重新睁开了双眼,声音无比清晰地道:“你的哥哥并不是我暗杀的,是他自己服毒,想要陷害于我……”
“你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敢诡辩,在场的所有百姓都亲眼看到是你杀死了我兄长。你说他是服毒,你当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江子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男子冷声打断。
“就是你亲手杀人,你这个杀人凶手!”
“枉你一代名医,枉我们整个大玄的百姓如此拥戴你,原来你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敢做不敢当,枉为人子!让我们把这回春堂给烧了!”
“……”
看着百姓们越渐愤怒的样子,江子笙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浑身无力。
任承泽看着江子笙这样,眼中
满满的都是心疼。
“子笙,现在百姓的情绪斗很是激动,不能再让他们如此下去,你还是先回王府吧。”
江子笙听言却是立即摇了摇头,她知道她现在一旦退下,那杀人的罪名便坐实在她的头上。如此一来,不管是回春堂,还是她,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想着,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看着那紫衣男子就要离开,立即飞身追上前去,在他猝不及的时候一把将他怀中的男人给提了起来。
她伸手轻轻地探住那男人的鼻息,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这个男人服用的毒药会让他陷入假死的状态,而并不是真正的死去。
她刚把男子在地上放平,那紫衣男子便重新冲了回来,大声喝道:“我兄长都已经被你杀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子笙冷然地抬起头,扫了紫衣男子一眼,嗤笑道:“这位公子,你的兄长明明只是服用了假死的药物,你这一口一个死字,是想混淆视听吗?”
紫衣男子听到江子笙这么说,立即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靠着江子笙,许久才道:“毒医你休要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的人是你!”江子笙长袖一甩,纤纤玉指直指紫衣男子,她手上咻地一下便出现了五根闪着碧绿色的金针,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只见她素手一扬,金针便快狠准地落入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子头中的百会穴处。
“啊!”
金针才刺入百会穴,痛感便涌入到了那人的四肢百骸之中,他体内的药效也瞬间消散,伴随着惨叫声直接苏醒了过来。
江子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清冷地声音如同一道山涧清泉,“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