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还没有神明资格的神明们,不知道各位有所准备了吗?5分钟之后即将开始第一次的庭审,接下来开始说明庭审规则。
首先,各位需要以某人的观点作为基础,确定‘被告人’。之后赞同被告人的罪行的人作为‘原告’,向引导者提供相应的证据并证明被告人的罪名。而不赞同被告人罪行的人,则成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为被告人辩护,并反驳原告律师的观点。如果没有人肯成为被告辩护律师的话,被告也可以自己来进行辩护。任何证据可以通过引导者进行展示,并进行一定的说明。
如果被告被证实‘无罪’,那么接下来将重复以上步骤,直到确定犯人为止。也就是说...总会有一个人遭殃,不要想着独善其身。这场游戏,无人能够幸免。
如果没有任何人提出嫌疑人的话,那么这次庭审将以犯人胜利告终。
说得唬人,实际上在这里的逐神者大多都是不在乎什么神位,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家伙。各怀鬼胎来到这个游戏场地,各自有着各自的目的,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前进。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可以相信,早在庭审开始之前,所有人都理解这个状况。
“什么庭审啊,那种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市三树啧了一声,“老子只会打架,别的事情别找我。”
“那你就当被告好了,怎么样?”宫永梦冷笑一声。
海岛忽然又变成了现代式的法庭,所有人甚至都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就来到了旁听席上。随着坐在法官席上的几名引导者敲了敲锤子,庭审正式开始了。
“肃静!有任何人提出被告人吗?”夏游龙敲了敲锤子,环视一圈底下的‘神明’。
知道真相的人都决定闭口不言,而其他人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与死去的死者相关的信息,何谈指出被告?
法庭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举起手想要提出被告,谁都在沉默着,宛如一片死寂一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心叶之前说的话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这个状况...但现在看来却没有必要了,心叶叹着气,刚想上前一步,站在她旁边不远的人却已经开口了:
“被告人:死者-沐恩卡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几人脸上是不解,而稍微知道真相的四人却是难以置信。
“等等,他不是被杀了吗?自杀也算行凶吗?”市三树立刻拦在了提出被告的‘骗术师’苏苑面前。
“为什么不能算,规则里并没有禁止,况且对我们来说,生命很重要吗?比起那种事情,这世界有着更多的东西需要去追求,那家伙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苏苑的发言很快被引导者们受理。心叶眯起眼睛,尸体并未进行任何处理,苏苑在她们之后找到尸体并调查也是有可能的,这也代表她知道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人调查过沐恩卡兹的尸体,并且并未在指证时发言。她或许已经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苏苑是沐恩卡兹帮助的那个人,那么她此举的目的到底何在?
“原告,苏苑;被告,沐恩卡兹。由于被告已经死亡,所以需要被告代理人,我们将随机进行抽取。”引导者们进行了发言。
所谓的抽取,就是那个人突然从旁听席消失,跑到了被告席而已,而那个人正是心叶。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正思考着该怎么发言。
“被告人沐恩卡兹,在大约十小时前,我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苏苑立刻开始了说明,“被害人的胃被切除大口。左手断裂,关节粉碎,身上有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伤痕,但是皆不是致命伤。在我之前就有人进行过尸体的检测,而腹部之处剖开则是为了确认他的胃部里的东西。自然不用多说,那里面正是这次事件指定的‘杀人道具’威士忌。我要求检测沐恩卡兹尸体的死因,我怀疑他是吞服某种毒物而死亡。”
“死因检测通过,拥有相关的证据,”夏游龙点点头,“沐恩卡兹死于******.”
“一瞬间死亡。可周围的场景却混乱不堪,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一样。那么不仅仅是沐恩卡兹,除了他以外,还有人帮助沐恩卡兹进行伪装的帮凶,在沐恩卡兹死后进行伪装。”
这就有趣了...苏苑,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这就很有趣了。
“那么,既然作为被告的代理人,我也姑且反驳一下吧,”心叶耸耸肩,“同样可以是经历了打斗以后,在那样严重的伤势下,犯人给无法行动的沐恩卡兹灌下了威士忌...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还请说明。”
“这就是因为血迹了,沐恩卡兹的血迹只在他倒下的地方才有,也就是说他的伤是在死后倒在地上才受到的伤。”
“那么怎么解释******呢?”
心叶伸出手指,摇了摇,这是她也不太理解的问题。
“******只是微量食用并不会即刻死亡,在摄入量五十毫克左右时,有猝死以外的可能性。呼吸困难,抽出,昏厥,呼吸衰竭,机头松弛,心跳停止直至死亡。这是一个并不算漫长的过程,而死者的脸色却十分安详,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因为威士忌。”
苏苑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随后继续说道:
“我是第三个到达别墅的人,我在别墅的酒窖中发现威士忌架子上有三个空出来的位置,而至今我也没有找到不见了的威士忌瓶子。少了两瓶威士忌,那么沐恩卡兹当时可能还有眼中的酒精中毒现象,我想各位喝酒的逐神者都很明白,在原来的身体时,酒精的分解是十分迅速的,而现在则不然...”
“如果死者是酒精中毒状态,那么自杀的‘罪名’是否还有待考量?”心叶微不可查的扬起嘴角,“沐恩卡兹是研究员,或许他也精通医学。他会携带或者制作类似的东西也说不定,那么他如果是在酒精中毒的状况下将******误服的话,那么就并非是‘自杀’而是‘事故’。”
这才是庭审。虽然不知道苏苑的目的,但是如果...沐恩卡兹获得了神位,对心叶来说或许会是好事。并且,既然站在‘被告’的位置上,那么她就扮演好被告代理人的角色就好了。反正最终的结果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被心叶这么一问,苏苑反倒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说辞了,心叶则对她的样子视若无睹一样的继续说道:
“沐恩卡兹自杀本身就不太合理,并且周围的痕迹说不定是他自己酒精中毒之后造成的。正如你所说,他或许还有一个‘帮手’,但是那和沐恩卡兹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杀了他的并非是那个‘帮凶’,这并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呢。”
“......”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或许是发言不太准确的缘故,被心也找到了推理的漏洞,苏苑叹了口气,随后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心叶。
“但是证明沐恩卡兹还有一个证据,他留下了一个最为重要的线索,这是我在酒窖里发现的,沐恩卡兹留下的便签。很不幸,上面有你的名字,此心叶。他亲自说明你会被选为下一个犯人。”
原来...如此吗?目标原来是自己,心叶眉头一皱,这一切的线头都解开了可是好像有些晚了。虽然不知道女王的部下是怎么进来的,不过现在可算明白了。沐恩卡兹也好,苏苑也好,说不定都是议会联盟的一员,留下的字迹和苏苑的指证,如果沐恩卡兹接下来真的直接指证心叶成为犯人,这可就不太好办了。
她会因为苏苑的指证而寸步难行。
“啊,这不是很有趣吗?”心叶甩着长发,忽然冷笑着说,“这种证据怎么就不向‘法官’们请示了?还是说你不敢呢?也是呢,这种东西毕竟是谁都可以伪造的。我又不认识沐恩卡兹,也不知道他的字迹,拿出这种东西来,首先你得找一个直到他是谁的人来指证。况且...”
打了个个响指,心叶太高了头,俯视着苏苑。
“我就算承认又如何?这种愚蠢的手段效力太低了,全知,我知道你就在这些人里面,你能藏到什么时候?这愚蠢的毫无效力的把戏足够了吗?还真是遗憾呢,没想到你真的亲临了这里,抱歉,接下来就没有这个愚蠢的庭审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