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不知好歹,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南宫九天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衣袂一甩便转身离去。
“何为正道,何为魔道?”
帝天凛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半响,才道:“正字在心中,你认为是正它便是正,你认为它是魔,它便是魔。”
木紫灵扭头看向他,眼睛里闪烁着万丈光芒,“你说的对,管它是什么,人生只有一次,只要开心便好,想太多人都要抑郁了,还不如过好眼下。”
帝天凛温柔的伸手抚摸她的头顶,不禁叹道好柔软的秀发,虽然他早就摸过了,不过时隔四年在摸依旧是那般柔顺。
木紫灵眉头一挑,狠狠的给他肚子一拳,喊道:“你当我是小狗呢,在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帝天凛脸色一沉,心道,个头不长,脾气到是长了不少,趁着木紫灵不注意他一个闪身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抱起,便登上那雪峰之巅,吓得木紫灵嗯啊了两声。
“对了,你方才用的剑,是煞血剑,但剑气却好像是···与你当日毒发很像。”
帝天凛看向那雪峰山顶,声音轻柔,且嗓音动听,“不过是些障眼法,若细细想来到是破绽百出,骗一骗那几个傻小子到是可以。”
木紫灵一囧,傻小子说的是她师兄他们么,这人还真是自傲,“话说这煞血剑的威力你可试过?”
“没有,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等我毒解了的那一日。”帝天凛说的轻巧,但谁都知道蚀心散的毒不好解,且无解药,怕是天下最为出名的神医都解不了。
“你的毒究竟要如何才能解呢?还有啊你没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毒呢,听说你们魔教擅毒物,连你们都解毒不了的毒,怕是天下再无药可解了吧。”话音刚落,木紫灵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也不是解不了,可能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帝天凛并不气恼,对以前的他来说解不解毒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有一个宝贝要照顾,若不能离开这雪峰山还如何护着她呢,所以他下定决心定要解了此毒。
“本君打算过几日便离开这里,到天山去,到时你可要一起去?”
木紫灵嘟了嘟嘴,抱怨道:“喂,你这人怎么又这样,每次问你点问题你就岔开话题,一点礼貌都没有,人还小气,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有啊,你去天山干什么,你不是不能离开雪峰山的吗。”
到了山顶,帝天凛将她放到石椅上,拍了拍她肩头上的雪花,道:“本君要去寻那天山圣医,你不是一直都想问本君的毒要如何解么。”
“天山圣医?”木紫灵捏着下巴思索着,这名字怎如此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是啊,如今只有这天山圣医还有些机会,先前本是答应让独孤伯伯他们去的,不过他们遇到了些麻烦,便没去成,这次倒好,宏云他们为我寻了一些可压制我体内毒素的药,只要我在一月之内赶回来,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难道就不能交给上官公子他们去么?这样贸然前去一来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二来江湖上很多人都对你不怀好意,这一路上说不定会遇到很多麻烦,还有啊,你现在身体虚弱,路上会遇到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毒突然发作了,那岂不是很危险。”
想起当日见到帝天凛毒发的样子,木紫灵还心有余悸,虽然觉得他白发红眼的样子帅爆了,但那颤抖的身子是做不得假的,定然是十分痛苦才会那般,再说,魔君这号人,实在太惹眼,想他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如此贸然出去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帝天凛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还知道关心本君,看来这些日子没有白疼你。”
“喂,你又揉我头,都说了不要随便动手动脚,我真会发脾气的。”
“本君不想在等了,交给他们去做确实也可以,但我更想亲自去,也好些年没有离开这雪峰山了。”说着他看向来时的方向,眼底划过一丝感慨,一丝惆怅。
“哎,既然如此,我便陪你走这一趟吧,反正我也没去过那天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帝天凛唇角一勾,邪魅无比,“看来你对本君的关心远不止这些。”
木紫灵睨了他一眼,“我这是怕你死了,宝宝没有爹会很可怜,谁让你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父亲呢。”
“那以后就劳烦你照顾我们父子两了。”
木紫灵头一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打从齐王到了定远镇派人大张旗鼓的满街搜人,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在造次,毕竟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自是斗不过朝廷,看着没了希望,便纷纷撤离了定远镇。
不过也有些人留下来继续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捡个漏什么的。
再来便是铜雀派,他们收到魔教传来的消息,几名本派弟子被魔教妖孽抓了去,打算跟他们做一笔交易,魔教左使左玥等人还在他们手中,这交易内容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这魔教妖孽太嚣张了吧,竟然敢用我铜雀派弟子相要挟,不如直接杀过去将人抢来便是。”
“这可不行,魔教妖孽擅用毒物,我们手中的解毒丸不多,不可轻举妄动,不如先去找雪山派的商量,有他们相助,也好过我们这几个人去送死。”
林子彦道:“今早我已经听客栈老板说,雪山派的弟子已经退了房,说不定看没希望便回去了。”
肖处河有些诧异,雪山派弟子不像是这种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你确定他们都走了一个人都没留下?”
林子彦点了点头,便将今早之事跟他们说了一遍,他吃早餐的时候听客栈老板,雪山派的一群人一大早便匆匆离开,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当时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后来一想,齐王打算独占煞血剑还利用他们帮忙找剑,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吧,走了也好,他们也不打算长留。
肖处河可不般想,凭他对南宫九天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如此唐突之事的人,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带着师弟们离开,更不是他的作风,许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打听一下比较好,不过如今我们得先想办法将师弟们救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