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山上常年积雪终年不化,地形复杂多变,因得魔君好友在此,设下阵形,一般人想要上山比登天还难,江湖人听着魔君的称号吓得魂飞魄散,更是无人敢擅闯此地,除了前不久雪山派大弟子南宫九天等人来过,却是人都没见着便被伤的差点没丢了性命。
今日独孤若虚跟着日夜求败一块到此,这阵形对他二人来说稍显容易了些,毕竟两个墨阶大佬怎么着如今也是一代大神了,在往后到了帝阶,那真是可以威震群雄,独领风骚啦。
阵已破,雪也停了,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大地微微一震,雪峰山上正在饮酒的二人忽然愣了一愣。
“这···阵竟然破了···”花子缎剑眉一皱,将酒杯放下站了起来。
上官宏云更是扭头朝着山下看去,“看来来者不善。”
“这件事要跟天凛说么?”
上官宏云白了他一眼,道:“现在天凛正是重要时刻,万不可分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下山去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上官宏云道:“千万小心,既然能破了你我二人设下的阵法,此人灵术定在我二人之上。”
“不必下山了,我们已经到了。”人还未见,声已到,此人内力浑厚,声音似乎很年轻。
他二人对视一眼,便起身相对,只见两个黑影闪烁,山间忽然刮起一阵风来,卷起雪花,如飞雪飘来。
上一秒还在十来丈远的乱石山头,下一瞬便到了他们跟前,上官宏云将花子缎拦在身后,“来者何人?”
日夜求败将那二人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要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一点帝泽天的影子,仔细看过后略有一丝失望,这帝泽天当年也是风度翩翩,气质非凡,这二人怎就没有一个是像他的,哎,帝泽天这般好的样貌怕是没人继承咯。
其实他二人长相俊美并没有他形容的那般差劲,只是当年帝泽天哪怕是人到中年都那般耀眼,见过那样容貌之人,在看其他便觉得仿若清粥小菜,入不得他的眼。
“你们两个谁是帝泽天那老匹夫的儿子啊。”日夜求败道。
那二人闻言脸色一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有人敢如此称呼他们前教主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花子缎道。
日夜求败笑道:“两个小屁孩问题咋那么多呢,见到老人家也不知道行礼,张口闭口就问人家身份,一看就是没有受过良好家教的。”
花子缎嘴角一抽,此人看起来也不比他们年长多少,竟然自称老人家就算了,还敢羞辱他们没有家教,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长袖一甩袖中折扇如飞镖利器一般朝日夜求败击了过去,那速度之快,日夜求败面色如常,嘴角一勾,他最爱跟人比武了,身子向后一弯,手指拈花,将那折扇把玩于指间,再以极快的速度弹了回去。
那内力极强,花子缎接下折扇亦是硬生生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雪地被他划出两条深深的印记。
紧接着一道暗紫色的光亮起,四周骤变,雪地顿时开满了紫色的花,那花儿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他二人却不见了人影,日夜求败道:“这便是魔教的幽魔引了吧,哼,此招式老人家我早年早就见过了,你还没有练到家呢。”
说着,一道锋利的巨风从日夜求败身后刮起,他目光一凛,喊道:“破!”
只听到一声巨响,上官宏云狠狠的摔倒在地,四周顿时恢复如常。
日夜求败失望的叹道:“咳,这便是那老匹夫的儿子么,这样的人真能称霸武林?”
这时独孤若虚那老家伙拍了拍日夜求败的肩膀道:“你认错了,这二人并不是老匹夫的儿子。”
“什么?”日夜求败老脸一红,原来认错人了,“那···他们是谁?”
“他们怕是天凛身边的花子缎跟上官宏云了吧。”
“谁?”日夜求败一脸懵逼。
花子缎掺着上官宏云站了起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擅闯雪峰山?”
就在方才上官宏云似乎想到了什么,“早年我魔教老教主有两位江湖上的好友,这二人虽没什么名气,但武功高强,老教主很是信任他二人,经常与他二人把酒言欢,若在下没有猜错,方才这位便是日夜求败前辈,而这位便是独孤若虚老前辈。”
独孤若虚嘴角一抽,心道:“为何要在老夫前面加个老字。”
日夜求败道:“你还不笨嘛,既然知道是我二人就好办了,帝天凛呢,喊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花子缎一脸懵逼,要说这满头银丝的老头是他们老教主的朋友他还信,可这位···除了有些白发,但看起来应是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才是,老教主怎会跟这样的小孩做朋友,花子缎实在是想不通。
上官宏云毕恭毕敬的道:“魔君现在闭关还出不来,您二位要不过几日在来。”
那二人相视一眼,独孤若虚道:“可是蚀心散发作了?”
上官宏云看了花子缎一眼,魔君中蚀心散的毒鲜少有人知道,就连魔教长老都不知道的事面前这位老前辈竟然知道,不过想着这位老前辈是自家老教主以前极为信任的人不禁放松了些。
“是的,我家魔君这几日正好是蚀心散发作的日子,不知老前辈如何得知魔君中毒之事。”
独孤若虚道:“前年老夫云游,曾路过此地,遇到过天凛,与他谈过,哎,没想到老匹夫的儿子如今受着这般苦难,老夫亦是惭愧。”
上官宏云很是敬重他,不禁安慰道:“这件事与老前辈无关,您无需自责。”
日夜求败对帝天凛中毒之事愤愤不平,更是气他不上进被女人所惑,道:“那小子要多久才能出来?听闻中了蚀心散的毒每个月一大痛,每晚一小痛,那小子怕是现在痛苦难安吧,如今他可是后悔当初被女人所惑,有所顿悟?”
上官宏云恨透了木紫灵,若不是看在天凛的面子上,他早就去将她千刀万剐了,不禁冷哼一声。
花子缎打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日夜求败算是了然,“看来那小子还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世上最愚蠢的便是信了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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