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蒙了,当时感觉魂儿下去了半截,头皮一阵发麻。还有点不相信,以为是这家伙汉语没学好,说得颠三倒四的。赶紧追问他,到底啥意思?我表哥好端端的出啥事儿了?
眼镜医生很为难,瞅着我,尴尬的告诉我。虽然很难接受,但还是让我节哀顺变,表哥孙大力确实死了!
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老子废了这么大力气,又是去给他找龙批,又是帮他四处奔走去找女尸尸骨的。哪曾想,这家伙还是没能撑过去,就这么歇菜了?那老子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坚决不相信,拉着眼镜的手,就大声质问他,人死了,这尸体呢?尸体在哪儿?
眼镜男喊我跟他走,尸体没人认领,这时候还放在太平间里面呢。
这一路上跟着他,我是咬牙切齿的。我发誓,如果他敢骗我,老子就踹烂他屁。股。孙大力好端端的,咋可能会死?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我心里面不断的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会出啥事儿。可就在踏入了冰冷的太平间,那块儿白布给掀开……我看到已经闭着眼睛,冻成了“冰棍儿”的孙大力出现在了面前时,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看到之前还活蹦乱跳,跟我有说有笑,还一起抽烟打屁的孙大力,竟然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了哪儿,我就浑身难受。
旁边的眼镜拍着我肩膀,喊我节哀顺变。还说表哥临走前,签下遗嘱,所有东西都给我了。无论从遗嘱还是继承人顺序来看,他没有其他的亲人,财产都得让我来继承了。
我听得心烦,孙大力有啥可以继承的?就那一套房和一个“鸡店”,我压根也不想要啊。
我现在心里难受得狠,让他先出去,我静一静。
眼镜还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停尸房,你确定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恼了,喊他赶紧的滚!
眼镜被骂,这才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躺在那儿的孙大力,心头一阵阵的难受。点燃一根烟,一个人慢慢的抽着,抽着抽着这眼眶就红了。
我骂他是个鳖孙!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跑去偷看人家寡妇洗澡。进了城里面,还要去强X人家小姑娘,都特娘进过一次监狱改造了,这出来了就该收敛了。
哪曾想,不知悔改,跑到泰国来还不消停,要跑去嫖尸。这下好了?玩爽了?自己的狗命都玩脱了!
这骂也骂了,那毕竟是表哥。恨铁不成钢之后,更多的还是心痛,我又点燃了一根烟,给他放在台边,让他抽吧!抽完这支香烟就安心上路,下辈子啊,可别特娘的再作奸犯科了。
俗话说得好,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该做的事儿就别乱来了。
抽完这最后一支香烟,再看表哥一眼,我叹息一声走出了太平间,关上了门。擦了一把眼角,走了出去,我都不晓得咋搞得,失魂落魄的。
晚上找了一个破旅馆,就在里面躺下睡着了。那晚上做的梦,都是关于孙大力的,这货打小是个混球,我俩年纪差距还大。
他13岁了我才出生,他23岁了,我还在读小学。
他虽然混,但关系跟我家好,从小对我这“表弟”还不错。别人欺负我,他不让,每次都帮我出头。
在泰国这边开个“鸡店”,生意稍微好点,还想着带我来发财。只可惜,从做人来看,他还是挺失败的。
第二天梦醒了,起来看外面,觉得天都是黑的。这难过归难过,但正事儿还得要办啊。表哥的尸体还得整回来不是?
要没人认领,他这尸体得扔殡仪馆,两把火烧了,骨头渣子扔垃圾桶去了。在泰国他无亲无故,我也无依无靠。想来想去,我只能打电话给昂基了,他在这里这么久,肯定有办法。
我打电话给他,那家伙还问我在哪儿呢?昨天喝多了,他把送我回家的事儿给忘了。
我实话实说,告诉他,我表哥孙大力没了。在这泰国,我也找不着别人了,求他帮忙。
听到孙大力死了,昂基沉默了一会儿,说他马上和登盛过来,还让我节哀顺变。
我还真挺感动的。许多人都是“锦上添花”,却很少有人“雪中送炭”的。挂电话之前,我还对昂基表示感谢。
他说:我说这话就见外了,男人四大铁,我们好歹一起同生共死呢。何况当初他中了降头,我这忙前忙后的玩命,兄弟不就是用命来交的么?
我点了点头,也不说啥了。打了昂基的电话后,我又给陈小二打个电话过去。
孙大力得落叶归根,他毕竟是东北“孙家沟子”的。他的尸体我是没法运回去了,只能一把火烧了,带他得骨灰回国。
陈小二听我说表哥死了这事情,也唉声叹气,还告诉我,他早就说过了。孙大力跟女鬼结婚,迟早吸了阳,短了命。现在事儿已经发生了,让我看开点。
我让他们殡仪馆过来,拖了尸体,拉过去烧了。
陈小二蒙了,还问我,直接拖去烧了?不办个葬礼啥的?
我说还办啥葬礼?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我这表弟,尸体谁收都不知道。给他烧了,我带他的骨灰回国,要办啥事儿回东北去办了。
陈小二说行,不过尸体拖过来,要等一天。这几日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自杀和意外身亡的事儿有点频繁,他们殡仪馆都忙得不行。
我想想也行,反正我还要理料点孙大力的财产。于是我告诉陈小二,现在我没钱,你得先给我垫着。
等着我盘了表哥的“鸡店”和他的小别墅,有钱了,我就给他付上。陈小二听到我这话,马上急了,说我是不是傻得慌?好好的赚钱生意不做,把店盘了?
我问他啥意思?
陈小二说,以前“咸鱼”不好找,但现在高发事故,他们殡仪馆尸体太多了。
说到这儿,这家伙还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就在刚才他们哪儿运来了一个无人认领的美艳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