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弄了也不要让那些媒体闻到什么味儿,现在倒好,你的事成了各大媒体娱乐的头条。昨天我去见区长,区长还问我你是怎么回事。还有咱们集团里的那些员工,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私底下都议论些什么?”
沈浩东训万生的口气像教训自己的儿子,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事。万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他本想反驳,可是事到如今,可以说铁证如山,他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半晌,他沮丧地说:“这件事由我来负责好了。”
沈浩东哼了一声,“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让所有的媒体说自己弄错了,那个男人不是你?”
万生一语双关地说:“我首先要查是谁在我办公室安装了视频探头,他妈的,这不明摆着是要整我吗?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弄的,我非杀了这孙子不可!”
“杀人,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吗?你就是这么负责的吗?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不要把这件事再闹大了,闹大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你毕竟是天一集团的副总裁,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了吧?”_
万生听出沈浩东的弦外之音,如果他搞不定这件事,他在天一集团就呆不下了。
万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下,就接到穆兰从大连打来的电话。
穆兰在电话那头问:“你是怎么搞的,这样的事让人爆出来,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万生没好气地说:“我能得罪谁,谁又能把视频探头装在我的办公室,谁想置我于死地,这个还用问吗?”
“你是说这件事是沈浩东干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我跟他打拼快二十年了,我太了解这位老大的手段了,他要是想整谁,不把他打入万丈深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就不会罢手。就在去年,也是跟了他多年的一个兄弟,只不过因为好赌,欠了高利贷的债,为了弄点快钱向当时天一集团的对手公司提供了些没什么实际价值的商业情报,他轻描淡写地设了个小局,就把那小子送进了监狱,被法院判了十五年。”
“那他还会信任你吗?”
“看样子很难了,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舒服了。”
“你要干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看着吧,我要让他死得比我还难看。”
林琪接到天一集团总办的电话,要她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马上回北京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林琪马手上的工作简单地做了个交待之后,立即坐飞机来到北京。她刚下飞机,就接到沈浩东的电话,让她到北京之后马上去找他。
这次会议是整个集团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大会,有一百多人参加。虽说会议的内容不少,但最关键的一项就是通知所有的与会人员:由于健康原因万生辞去天行健公司总经理和天一集团副总裁的职务,只挂了个不用上班的总顾问的闲职。
与会者都清楚,万生之所以辞职根本不是什么健康原因,而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在各大媒体炒得很热的那段以他为男主角的不雅视频。
其实,集团的这个决定林琪早就猜到了,像天一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是不可能允许一个不雅视频男主角还担任公司高管的角色。让所有与会者没想到的是集团的另一项任命,集团竟然让进公司还不到两年的林琪暂代天行健公司总经理的职务。这些高、中层也对集团的这个任命议论纷纷,有人私底下说,这就沈浩东有意借这次事件打压万生,提携林琪。
本来,被破格提拔为天行健的代理总经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林琪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次她来到北京听说了一件让她极为不爽的事情——沈浩东和陈佩珊谈起来恋爱。
这个消息并不是沈浩东告诉她的,而是她无意间从网上知道的。沈浩东和陈佩珊谈恋爱的消息这些天已然成为了各家娱乐媒体关注的焦点,大量的娱乐记者整日整夜地呆在沈浩东在北京郊外的别墅周围,希望能拍到能够让自己的媒体一夜爆红的照片和视频资料。
有一家娱乐媒体记者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从那栋别墅的窗户处拍到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激情云雨的香艳照片。从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陈佩珊向斜上方伸出一上一下的两条漂亮的小腿,画面让人遐想不已。图片下面还配发了文字说现在陈佩珊已已经是怀有身孕的消息。这家网站长时间把这条消息置顶,还配发了一些看似是网友的评论,有的网友说某S姓富豪妻子得了绝症已经时日不多,还没等太太死,他就跟一位香港C姓明星勾搭在一起。尤其这位女明星已经有二个月的身孕;还有网友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明星不可能不懂避孕措施,她之所以怀孕就是为了挟孩子以令富豪,就是等着富豪的老婆一旦去世,她马上可以登堂入室成为该富豪的正牌夫人。
有一家娱乐网站的记者就最牛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弄来了一段一个拍卖会的视频。视频清晰地显示:一身正装沈浩东和一袭低胸酒红色晚礼服打扮的陈佩珊肩并肩坐在一起,时不时得亲昵地窃窃私语,陈佩珊的晚礼服把她本来就很性感动人的身段裹得凹凸有致。那个拍卖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拍品是清皇室的一串翡翠项链,最后被沈浩东以1000万的价格拍下了来并当场宣布送给陈佩珊。
林琪看了这个视频差点咬碎一口牙。
天一集团的老员工都知道林琪和沈浩东的关系,也知道林琪有成为沈浩东正牌夫人的想法,这个在天行健公司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个公开的秘密也已经是剧组里的公开秘密了,只是大家不说罢了。
这些天,剧组里所有的人都看出林琪极为不爽,火气极大,为了点小事注会暴跳如雷大发脾气,所以大家见到林琪能是躲都会尽可能地躲开,都不想触她的霉头。
这些天,林琪频繁地往北京跑。有人说是她是回北京跟那边谈工作,也有人在传她是去找沈浩东闹,讨说法。
沙爽密切关注着林琪的一举一动,她向大连警方借调了一个女警,几次悄悄地跟着林琪飞北京。女警察回来向她报告说林琪只是回公司工作,并无特别的举动。
离组长规定的期限还有两天的时间,事情并没有太大的进展有,叶强又调回了北京,沙爽急得火上房似的,可是穆恩整天该拍电影拍电影该出去玩出去玩,完全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意思来。
这一天,因为陈显得了重感冒,加上林琪又去了北京,所以陈显草草地拍了几个镜头,下午四点多就收工了。
大家回酒店之后,有人出去逛街,有人在屋里上网,穆恩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电脑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场英超的足球赛。
沙爽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
“有事啊?”穆恩问她。
“你知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了吗?”沙爽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知道。”穆恩又回过头看电影。
“我想找林琪问一下话?”
“我建议在你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先不要惊扰她,说不定会适得其反。”穆恩平静地说。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另外我们现在找到的证据还不算确凿吗?”
“你指的是什么,那双鞋上的泥巴?那双鞋上的泥巴只能证明穿这双鞋的主人从窗外跳进屋子,并不能证明一定是林琪穿的这双鞋,如果她说那双鞋早就丢了,是不是一下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这个我也想到了,不过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你看我们可不可以从乔治的案子入手。”
“乔治的案子我们现在只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不能确定是谁杀了他。”
“所以我想找她问一下话,或许能从她的话里问出些东西出来。”
穆恩摇摇头,“我很了解林琪这个人,她是个城府很深,心思缜密的人。这件案子如果是她做的,她一定把整个事件的角角落落都想得清清楚楚,恐怕在没杀人之前她已经想好了用什么说词来应付警察,所以即使你找她问,也一定不会从她的嘴里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的,除非你们掌握了让她不可辩驳的证据。”
沙爽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把你的这位老同学看得过高了?”
穆恩淡然一笑,“其实这是她这类人的一种本能,林琪从小就从苦日子中长大,像她这类人人生处处是困难和危机,时不时会遇到根本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冲的危机和挑战,他们根本输不起,输掉一次就有可能永世不能翻身,所以他们做起事来不得不小心谨慎,前思后想。”
沙爽有些沮丧地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等下去了?”
穆恩有些小得意地瞟了沙爽一眼,“难道你没有发现,狐狸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