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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险中求胜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穆向不是恨死郝生了，怎么会这样拼命来帮郝生呢？”
盛万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刚刚查清楚，当年所谓的郝生抛弃穆向，只不过是他俩演出的一个双簧，郝生并不是真的抛弃她而是用了缓兵之计，现在穆向在加拿大和香港的一些产业多年来都得到郝生的大力支持。..”
“郝生是怎么支持她的？”穆恩越听越奇。
“方法有很多，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天一集团跟穆向为实际掌控人的公司做生意，在合同里约定了高额的违约金，当天一集团这边无法履行合同时，穆向的公司就会向天一集团这边要求巨款的违约赔款。”
“其实郝生在合作之初就没打算真正的履约，是吗？”
“是的，他会为正常的履约设置各种人为的障碍，造成合同无法如约履行，那样的话穆向那边就合理合法得会得到天一集团的大笔赔款，而天一集团一直是郝生的一言堂，是郝生造成的无法履约，别人就是有怀疑也没什么用。”
“这一手可是太高明了。”穆恩不由得赞叹道。
盛万里冷笑了一下，“其实，这只是方法之一，还有其它更为复杂高明的操作手法，别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可是当我了解到这些情况以后已经晚了，我也是因为不了解这些情况，才中了了郝生的这个圈套。可是他还没有全赢，我还可以赢他。”
“怎么赢他？”
盛万里看了穆恩一眼，“这就需要你来配合我。”
听说盛万里要自己配合他跟郝生斗法，穆恩不由得倒吸口冷气，他知道自己这种小人物如果加入到这种大争斗当中，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弄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想到这儿，他忙摇头，“万总，你别开玩笑了，我这样的小孩子，怎么能帮到你呢？”
盛万里从旁边的一个小盒子内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穆恩眼前，说：“这是20万，给你的，算是定金，等你能帮我打败郝生，我会再给你20万。”
穆恩摇摇头拒绝了，“对不起，万总，我可能帮不了你，我并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斗争。”
听穆恩这么说，盛万里挑了一下眉头，脸马上阴沉了下来，他用无比冷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年轻人，自古以以来都是富贵险中求，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怎么可能成就大事业呢，何况，你现在知道了我许多我不可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你不跟我合作要是去报警或者怎样，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盛万里说这话时，眼睛里射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气。
穆恩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莽莽撞撞地来见盛万里，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遇上大麻烦了，知道了这些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自己就像被绑上了一辆向前疯狂奔驰，随时都可能轰然颠覆的马车上。
穆恩怯生生地问：“万总，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见穆恩不再拒绝自己，盛万里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目前的任务就是监视那个李嘉的一举一动，另外最好能想方设法无限接近飞天公司的内部工作人员，得到天一集团与飞天公司有关联的相关证据。”
穆恩不解地问：“万总，你要对付的是郝生，为什么要监视沈娜呢？”
盛万里想了想，斟词酌句地说：“听说了吗，郝生已经和其他所有的小**断绝了关系，现在只跟这个李嘉保持着关系，看样子，等他老婆一死，这个李嘉就会接替郝夫人的位子了。”
从会所出来的路上，穆恩有些后悔跟盛万里搭上这种极度危险的关系，他知道以像自己这种小人物不应该掺和到像郝生和盛万里这种高级别的对抗当中，在这种对抗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不管他们俩个谁最后赢了，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既然已经上了这辆疯狂奔驰的列车，他只有拼了，古人不是说了吗——富贵险中求。
北京是一个很大度的城市，同时它又是一个很不讲道理的城市，它跟所有的都市一样都会以一种难以想像的巨大力量迫使那些不肯俯就它的人不得不违心地臣服于它，如果你不臣服于它，它就会像大风刮走一粒尘埃一样把你刮得无影无踪，而这一切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人说人生如戏，其实有些时候人生要比戏要精彩的多。
在盛万里的导演之下，穆恩以飞天公司合伙人代表的身份进入了飞天公司，跟李嘉一起运作《女汉子》的后期制作和推广的工作当中。
一天中午，穆恩才接到李嘉电话，要他到飞天公司去一趟。
穆恩在李嘉秘的带领下走进李嘉偌大的办公室。李嘉身穿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职业装，戴着一架茶色眼镜，用江娜的话说，职场精英气场很足，现在的李嘉的确非常像沈娜，尤其是那种气场。
见穆恩进来，李喜冲他点点头，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穆恩还想跟李嘉聊点别的，可是李嘉很明显不愿意跟她聊工作以外的事情，她职来范儿很足地：“是这样，因为我们飞天公司刚刚成立，方方面面的事情很多，所以《女汉子》一直没有做后期，现在既然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来做这件事，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穆恩想了想，说：“后期的预算是多少？”
“连后期制作到推广发行，我打算投200万，后期100万，推广100万。”
听说只有200万的预算，穆恩连忙说：“200万根本不够，你比如说……”
李嘉打断了他的话：“是这样，这部电影的后期我打算在内地做，内地的制作公司100万应该足够了。”
“李总，内地的后期制作水平太烂了，你不知道他们制造出来的效果，那简直是烂到不能再烂，都是乌突突，灰蒙蒙的，一到夜戏部分根本看不清楚，就是漆黑一片。”
“我并不想把它做成《阿凡达》，所以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到香港或者日本去做。”
“李总，这部电影的毛片我看了，拍的不错，我不明白你们公司为什么就不能多花点钱好好制作一下，我敢跟你打保票，如果能好好做后期，少于2000万票房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保龄球玩。”
李嘉漠然地摇摇头，“你的脑袋太大，我玩不了。好了，就300万，能做就做，要是不能做，我别外找合伙人，你回去问一下你的老板，看看他的意见怎么样。”说完，李嘉把身体一仰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穆恩只得站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听李嘉在后面说：“噢，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电话沟通就可以了。”
穆恩咬着后槽牙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他没想到李嘉竟然会以这种冷漠到极致的态度对待自己，而且在她的话里分明在暗示他，不是十分希望跟他合作。
电梯门一开，还没等穆恩往里走，一个女孩一头撞了出来，差点把穆恩撞了个趔趄。那女孩儿长着一张精致、洋气、妩媚，青春逼人的脸，大而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精巧细致的嘴唇，虽然素面朝天，但看起来还是说不出的漂亮。
见撞到穆恩，那女孩子刚要道歉，却忽然问穆恩，“你是不是穆恩呀？”
“你是张凝？”
那女孩子亲昵地使劲用手打了一下穆恩胳膊一下，“老同学，真是你呀。”
张凝是他初中时交的一个女朋友，也是他的初恋，因为前几年跟一个专拍青春偶像的当红导演混，现在已经是内地的二线明星了，经常可以在一些热播的青春偶像剧中演一些女二女三的角色，当然，她现在已经有了又斯文又好听的另外一个名字。
穆恩旁边站了站，让出了电梯口的路，然后问张凝，“你不是到香港了吗？”
“你听谁胡说的，哪跟哪儿呀，我不过是在那边住了一段时间。对了，你来这干嘛？”
“我到这儿来谈点事情。”说着穆恩把自己新印的名片递给张凝一张。
张凝看了看名片上的职务，用赞许的口气说：“哟，永恒影视，大公司呀，不简单呀，都混到总裁助理了，高层呀。”张凝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着崇拜的光芒，那光芒在穆恩看来非常动人，可是由于她是个演员，穆恩一时无法从她的神情当中揣测这种深情的光芒所表现出来的深情的深度和真实度到底有多少，但是穆恩也承认那光芒打动了他的内心。
“你来这儿干吗？”穆恩问她。
“噢，我来这儿是见一个老板，听说他们要拍一个大片，找找机会啦，你也知道现在影视圈僧多粥少喽，对了，你们公司要是拍什么好片子，不要忘了关照老同学呀。”
“一定，一定。”穆恩客气道，“不过我们公司主要是以拍文艺片居多。”
“文艺片也可以呀，想在影视圈子立足一定要有文艺片作，尤其是那些有影响力的导演导的文艺片，只要能有一部文艺片的作傍身，以后接片子片酬就会提高。”
穆恩点点头，觉得她说得蛮有道理的，而且他也认为张凝清纯、洋气而略带落寞的气质非常适合演那种略有些伤感韵味的文艺片。
穆恩还要跟张凝继续聊下去，建议道：“你有时间吗，要不，我们到楼下喝杯咖啡？”
张凝看看手中的小腕表，娇声娇气地说：“哎哟，今天恐怕不行，我跟那个老板都约好了，下次吧，好吗？”说着话，张凝从自己巨大的布质挎包内拿出一瓶口香糖取出两颗，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亲昵地塞进穆恩的嘴里，并轻轻地拍拍穆恩的额头，小花鹿一样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