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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介入调查
陆刚点头，“那就好。..对了，你觉得他们这个组里有没有什么人比较可疑？”
沙爽想了想，“要说可疑倒是有一个，就是那个李嘉。前段时间在一次模特走秀时，这个方小桥无意见看到这个李嘉和几个姑娘换衣服。这个方小桥是个‘大嘴巴’把这个事到处说，几乎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还有他一直在追求这个李嘉，可是这个李嘉对他根本没有意思，有一次，这个方小桥学人家玩创意浪漫搞了个‘抢劫求爱’据说当时把李嘉给吓坏了。后来这个李嘉在别人面前多次说有机会非弄死他不可。”
“就为这事儿就杀人，不可能吧？”
“谁知道，不过那个李嘉人称‘蓝环章鱼’，‘蓝环章鱼’你知道吗，据说是世界上最毒的动物中它排前十名，还有据我看她也是个睚眦必报的那种女孩子。”
“那么接下来你会调查她喽？”
“应该是，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也就她值得怀疑。”
穆恩从拘留所的大门刚走出不远，一辆面包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把他撞倒。他打了辆车回酒店，先到一楼大厅的一间小咖啡店要了杯咖啡，思考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怪异。
他正边喝咖啡边想事情，李嘉从电梯里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李嘉今天穿着一件带风帽的绵质休闲装，一条半旧的牛仔裤，肩上挎着个巨大的praa包，脚上是一双棕色高腰磨砂皮小靴子，像名模吉赛儿?邦臣的逛街照。
她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穆恩坐在咖啡厅里，略迟疑了一下，她也走进了咖啡厅，坐在穆恩的眼前，胳膊很卡哇依地支着桌子，托着腮，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在里边有没有被刑讯逼供或者严刑拷打什么的？”
穆恩说：“你别胡扯，现在的警察都是人性执法，哪有什么刑讯逼供和严刑拷打，你找我有事吗？”
“你陪我去买个包呗？”
穆恩说：“又买包，你们女孩子怎么总也买不够包呀？”看着李嘉一脸诡异的笑，穆恩惊问：“你不会又去整人家吧？上次你把人家整得够惨了，估计不下岗也得被罚钱，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咱们能饶人处且饶人。”
“你说什么呢？这回真是买包，本来是要和江娜去的，这死丫头一大早就没影儿了也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手机还关机。走吧走吧，你这次陪我，算我欠你个人情，这总行了吧。”
穆恩只得答应，两人一起出了酒店大门，拦了辆出租车。
在车上，穆恩问李嘉，“对了，那个江娜跟你多久了，我看你们俩关系不错，看你们像亲姐妹似的。”
“嗯，我们俩挺对脾气的，我一到公司，公司就让她做我的助理，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
穆恩又问，“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拍戏？”
“导演有事去北京了，所以放假一天。”
穆恩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
出租车来到名店云集的人民路。
现在的人民路商业街聚集了许多国际顶级牌专卖店。全是全球的知名牌，其中几家世界顶级牌在中国市场保持与世界同步上市，每一季新与其在巴黎店或纽约店中展示的毫无二致。
两人走进一家店，店内音箱流淌着吉米?安德鲁的吉它曲，穆恩跟在李嘉的身后，时刻提防她又搞上次的事，还好，这次李嘉的情绪比较正常，不想要惹事的样子。在皮具柜台前，她站住了，四下瞅，柜台内一位有点像空姐的营业员用过去大户人家的门房一样挑剔的眼神打量着俩人。
李嘉指着一个相对比较小的男式黑色手包，让营业员拿给她看。她那一副钱多得口袋都装不下的慵懒样子让那个营业员拿过那个包之后，还非常热情地向她介绍这款手包的种种妙处。可以是营业员热情得有些过分，她好像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她回头问穆恩的意见，穆恩则是一概说好。
那个营业员也跟着说：“这一款包最适应商务用途了，非常适合这位先生的。”
穆恩彬彬有礼地用商务礼仪语气对营业员说：“不好意思，小姐，你搞错了，我只是陪她逛街兼拎包的，她不是给我买。”
营业员小姐弄了个大红脸。
李嘉忍不住回头嗔了穆恩一眼，“你给点意见，也不至于身上会掉下一斤肉吧？”
穆恩耸耸肩膀，“我都不知道你给谁买，怎么给你意见。”
李嘉说：“年纪、身材跟你差不多。”
穆恩转过脸看了看柜台内摆放和悬挂的各类包，之后指着一个长背带，竖版的包说：“这个不错。”他说完这话，不经意地一转脸，突然看到店内不远处一个身穿牛仔裤，t恤衫，梳着马尾的女孩子不时得向他们这边张望，是那个娱记沙爽。
李嘉放下手中的那个手包，指了指穆恩刚才说的那款长背带，竖版的包，让营业员拿给她看。
穆恩偷眼看了看自己刚才说好的那款长背带，竖版的包，乖乖，竟然要三万多。
李嘉拿出信用卡递给那位营业员，让她帮忙刷卡，她买下了。
出了那家店，李嘉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家美国牌的咖啡店对穆恩说：“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穆恩也想找个地方歇歇，于是跟着她往那家咖啡店走。
李嘉把刚才花三万块钱买的包递给穆恩，“既然你喜欢这个包，那送你吧”
穆恩给吓了一跳，赶忙推辞，“拜托，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
“谁跟你开玩笑的，真的要送给你。”
穆恩还是推。
李嘉脸上有些不高兴，“不就一个包包吗，就当谢谢你那天帮我的忙，总可以了吧？”
穆恩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所以还是推辞。
两人正你推我让之际，忽听有人在他们背后喊，“喂，等一下我。”
两人齐回头，见是沙爽快步跑了过来。
李嘉收起了那个包，警惕地看着沙爽。
沙爽说：“这么巧碰上你们俩了，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呀？”
穆恩指了指前面的咖啡馆，“我们要去喝杯咖啡。”
“那一起吧，我也想去喝杯咖啡。”
穆恩和李嘉对视了一下，李嘉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
三个人进了咖啡馆，叫了三杯卡布其诺。
咖啡店里的音箱里流淌着一首不知名的轻音乐，三个人也没什么话题，干干地坐着。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李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噢，对不起，我忘了我约了个朋友，我先走了，你们聊。”说着，把刚才买的那个男式手包放在穆恩的手边，冲他挤挤眼，走了。
很奇怪，李嘉一离开，穆恩和沙爽两个人一下子好像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
沙爽还跟穆恩开玩笑，“是不是耽误你泡妞了？”
穆恩看了一眼手边那个价值三万多的手包，然后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泡妞？你觉得我是在泡她？”
沙爽笑，“不是你泡她，就是她泡你，你没看她看你的眼神有多祸水？”
穆恩摇摇头，“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我从来不相信《诺丁山》的故事会在我身上发生。”
沙爽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穆恩一句，“对了，关于方小桥的死你怎么看？”
穆恩盯着沙爽，说：“沙记者，我看你不像个记者倒像是个警察。
沙爽一怔，“你从哪点看出我是警察？”
穆恩指了指沙爽的脚，“那天你被火锅汤烫到了，一般女孩子好像没有几个能在受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很明显你受过特殊的训练。”
“这算什么依据？我这人向来就坚强，从小打针就没不哭。”
穆恩指了指沙爽的眼睛，“你看，你的眼神又在向左上方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在撒谎，那天我问你是不是警察，你说‘不是’时眼睛也是像现在这样向左上方看的。知道为什么人在撒谎时一定会左边看吗，因为人的谎言是右脑编造的，所以一定会向左上方看。”
沙爽还要辩解，穆恩摆手制止她，继续说：“还有你的眼神，你知道吗，由于职场的影响，警察，尤其是刑警看人的眼神也是极为特殊的，即使是对人笑，刑警的眼神里也会保留一种怀疑和审视的内容，你找个镜子照照就知道了。”还没容沙爽辩解，穆恩问，“沙警官，你跟着我们到那家奢侈店干吗？监视我，你认为是我杀了方小桥？”
早上，沈娜正忙着跟剧组的人一起出外景，忽然接到盛万里地电话。
盛万里在电话里的语气好像非常生气，“小林，你的月工作报告是怎么写的？”
沈娜对每月一次的月工作报告一向是最用心的，就是刚刚提交给万总的这个报告，她花费了近一个通宵才完成，她不明白为什么盛万里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小心翼翼地问：“万总，我的报告哪个地方不妥了？”
“哪个地方不妥，我问你，你在这份报告里说‘警方已经介入该案进行调查’有什么根据？谁告诉你警方已经介入方小桥那个案子的调查了？不过一个普通的自杀事件，让你搞得惊天动地的。”
以前因为盛万里知道沈娜跟郝生的关系，即使在工作上有些小疏忽小问题，他一般不会说什么，即使有些工作出现了较大的问题，他也会委婉地指出，从来没见发这么大的火。沈娜没想到盛万里是因为这个点小事儿发这么大的火。
她辩解道：“万总，这件事警方的确是介入调查了吗？穆恩不是还被拘留了几天吗？”
盛万里对沈娜的辩解明显有些不耐烦，“那是穆恩个人的事情，你不要一些跟我们工作无关的事往工作报告里写，这是两回事，你懂吗？再说了，穆恩现在不是已经被放出来了吗？这就说明这件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这个报告你必须重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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