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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我是奶妈
穆恩说：“我不是先生，我只是她的奶妈。..”
店内的售货员模样的女孩子见李喜挑了半天也没买一件东西，像那种只是过眼瘾的主儿，加上跟在身后的穆恩也不像个可以挥金如土的土豪模样，所以等李嘉挑了近一半个小时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买什么之后，几个售货员的脸开始有些难看的颜色。
当李嘉要看一个价值7万的名牌包时，刚才跟他们主动搭讪的那个售货员却并不去拿包，而是冷淡地说：“美女，这个包很贵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么贵的包，你买的起吗？
李嘉脸上浮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微笑，但，穆恩在一旁看到了，虽说认识不久，但是他也知道李嘉发起飙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臭屁性格，不由得为那位售货小姐担起心来。
只见李嘉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指着店中的几个大件，“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全要了，你给包起来吧。”
那售货员没想到她真的要买，而且一下买这么多，脸上的温度马上由冰点快速升至沸点，热情地召呼其它女孩子帮着拿货，包货，开票。
等所有的货物都收拾包装停当，李嘉拿着卡跟着那位售货小姐走到收银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问那售货小姐，“对了，我忘了问你，你多少钱？”接着回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穆恩，“喏，那是我哥哥，人稍稍有点智障，这么多年了，我爸我妈就想给他找个媳妇，晚上也好陪着他睡个觉，生个孩子什么的，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有那方面的需求，要是不让他满足，不知他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我说的对吧？”
售货小姐没想到李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脸色变得惨白，一时讷讷不知该说什么。
李嘉支着丁字脚，面带戏谑之色指了指已经包好的那些大件商，“你说，你多少钱，我买你，跟这些不值钱的烂东西一起买，噢，对了，我忘了，你不是个东西，对吧？”
售货小姐委屈得泪眼婆娑，像要马上要哭出来。
“怎么，不卖呀，你要是不卖，我这些东西就不买了，我买东西向来是成堆地买，从来不买单件的。”
正闹得僵，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女人快步走过来，大概在旁边早看出这边有些不妥，又不敢详细询问，只是对李嘉一个劲得道歉，并逼着自己的部下给李嘉道歉。
那个售货员极不情愿地跟李嘉道了歉，李嘉这才冷哼了一声，对那售货员说：“姐姐，你听好了，妹妹我教你一条做人的道理，做人不要狗眼看人低。得了，既然你们不卖，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往外走。
穆恩跟在她后边，脑门子早是一头的冷汗，心说，这真是个活祖宗。
出了免税店，李嘉笑得不行。
穆恩有些不安地说：“人家也不过一个打工的，你干嘛这样为难人家，你都把人家给弄哭了。”
“她活该，上回我到他们店里就是想看看，就是她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把我当乡下土妞儿看，我想了好多久才想出的修理她一下的法子，哈哈哈。”
“你这个性格我真的很为你将来的老公担心，他要是哪天不小心惹了你，你不把他给整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老公？”李嘉忽然用一种近乎于调皮和痴迷之间的神情看着穆恩，“喂，我要是嫁你，你肯不肯要我呀？”
还没等穆恩回答，她亲昵地拍了穆恩头一下转身往前走，穆恩觉得头部被她拍的那地方暖暖的，很舒服。
※※※
最近几天，方小桥对穆恩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冷淡，有时穆恩主动跟他搭话，他当没听到，转身离开，弄得穆恩一头雾水。开始穆恩还以为他是因为李嘉总是主动接近自己而生气，可是后来，穆恩才知道是组里有人在传小道消息，说穆恩觉得副导演的酬金太少，想挤掉穆恩的男一号的位置，自己取而代之。
穆恩不知道这个小道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看样子方小桥是相信了这个小道消息，所以他想找个机会跟方小桥解释一下。这天，收完工，穆恩主动找到方小桥，热情地对他说：“方小桥，走，我请你喝红星二锅头去。”
方小桥是个好酒的人，向来是有请必到，可是这一次，他冷冷地看着穆恩，说：“穆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么样的人？”
方小桥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吗，枉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党，真没想到，你竟然在我身后使黑招儿，我算认识你了？”说着转身要走。
穆恩拉住他，“方小桥，你先别走，我在你身后使什么黑招儿了？”
方小桥一甩手甩开了穆恩的胳膊，气哼哼地走了。
隔了几天，剧组在市郊的一个田地里拍方小桥男主角和几个群众演员在田间种田的戏。
已经ng了几次，方小桥总是不在状态，导演陈显跟方小桥说了几次戏，还是不见起色，陈显就让坐在自己身边的穆恩过去跟方小桥说说戏。
因为天气炎热，又ng了几次，当时穆恩也有些火气。他走过去使劲拍了一下方小桥的肩，说：“方小桥，你怎么搞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能不能好好演，大家都陪着你在这遭罪？”
两人经常打打闹闹，比这过分的不知有多少，可是穆恩万万没想到，他这一拍把方小桥给拍火了，他霍然起身，朝穆恩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正打在穆恩的鼻子上，紧接着又一拳打在穆恩的右脸上，把穆恩打倒在地。
这一突然变故把在场的人全给闹懵了，几个人连忙上前拉住还要继续打穆恩的方小桥。然后有人把穆恩也拉了起来。
穆恩的鼻子被打出血了，右半边的脸也肿起老高。他捂着右脸高声问方小桥：“你有病呀？”
方小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不说话，还要上前打，被众人拉住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沈娜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走到方小桥面前，用质问的语气问道：“方小桥，你这是干吗？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不想干趁早滚蛋。”
方小桥转过脸，用一副鄙夷的口气说：“你少跟我装13,你以为你是谁，不就跟老板有一腿吗，对了，我还忘了，你以前就喜欢跟老男人的，对吧，怎么，老男人很有味，很爽，是吗？”
沈娜闻言，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狠狠地抽了方小桥一嘴巴。
方小桥没想到沈娜会当众打他，冲到沈娜眼前，两眼紧盯沈娜，“我胡说？你非得要我把你那件丑事说出来，是吗？”
穆恩顾不得一脸的血，急忙上前拉住方小桥，把他狠狠地推到一边，低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胡说八道什么？”
沈娜脸色很难看地转过身，开着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离开了拍摄现场。
※※※
晚上，穆恩来到方小桥的房间，见方小桥半躺在**上看电视，旁边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个组呆不下去了。见穆恩进来，他瞟了穆恩一眼，边摁摇控器边怪声怪气地说：“怎么是你来通知我滚蛋的，我以为会是林大监制。”
“你真的想走？”
方小桥苦笑着使劲按手中的遥控器，“我想不想走你难道不知道？可是这里我还呆得下去吗，所有的人都针对我。”
“方小桥，关于取代你男一号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就算你不取代我，我也得自己倒出位子，这样好了，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当男一号了。”
穆恩让他说得苦笑不得，“你能不能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见穆恩这么说，方小桥忽地从**上坐了起来，“我小人之心？你看看这几天沈娜对我的态度，退一万步说，你不跟我抢男一号的位子，她能容得了我吗？”
“方小桥，我今晚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你总是觉得是别人针对你，可是据我看，是你针对别人，比如说，今天你对沈娜说的那些话，你认为自己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她毕竟是这部戏的监制，你是不是该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方小桥沮丧的说：“当时我脑子里本来就乱成了一锅粥，让她一巴掌打得脑子里一下子就是一片空白，那话就顺嘴突露出去了，跟你说话一出口，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呀。”
“既然你知道错了，你就应该向她道歉，今天的事真的是你不对。”
“你觉得我跟她道歉就能过得了这一关，她就不会赶我走？”方小桥的眼睛里忽然浮出一些希望的神情。
“最少，人家现在没让你走，退一步说，就算她让你走，跟你向她道歉也是两回事，你欠她一个道歉，这是事实。”
方小桥沉思了一下，“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找个机会，请她吃顿饭跟她解释一下，不，不要单独请她，多请一些人出去玩一次，等大家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你借着酒盖脸然后正式向她道歉，要多说些她的好话，无底线地痛骂自己，我估计这事就过去了。”
方小桥听了穆恩的话，“那就按你说得办，老实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我做得有点不地道。”
穆恩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边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大约有一千多块钱来，递给方小桥，“你这次请客不能太寒酸了，我知道你手头也不宽裕，我这儿也没有太多，这些你先拿着吧。”
方小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钱，然后略显尴尬地说：“今天。也对不起你了，当时也不知怎么猪油蒙了心。”
穆恩哼了一声，“咱俩你就不用来这一套了以后你别没事打我一顿，我就念佛了。”
方小桥刚要往外走，被穆恩叫住，“你等一下，有件事跟你说。那天你在换衣室看到李嘉**的事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说，哪个女孩子希望这种尴尬的事让别人知道？”
“我没到处乱说呀？”
“你还没到处乱说，现在咱们组里有谁不知道那天你看到那几个女孩的**，还有李嘉的胸部虽说不大但是形状蛮漂亮的事？”
方小桥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这个毛病，管不住自己的嘴，有点什么事总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我可告诉你，那天李嘉特地让我转告你，你要是再敢到处乱传那件事，她就弄死你。我跟你说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个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天那个免税店的售货员可能几天前怠慢了她，过了好长时间，她特地找我和她一起去演戏，把那个售货员好一通修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知道了，我以后注意管住我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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