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最大赌城和娱乐城。位于内华达州南部的一座沙漠城。1830年,西班牙的探险队发现此地,并将这地方命名为“vegas”(丰美的草场)后,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穆恩的三叔穆洪仁八十年代末来到这里,经过多年打拼,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家餐馆和三个赌场,在当地是名场显赫的人物。穆恩读大学的时候,每到假期就到这里来,在三叔赌场里打工赚些零花钱,在赌场里打工运气好的话可以赚到超过外边打工的十倍以上,当然,你必然是个受人喜欢和机灵的人,唐吉诃德在这里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穆恩和沈娜租了一辆车从洛杉叽往拉斯维加斯,沈娜从来没有到过拉斯维加斯,坐在车后座的她不时地探头向外边看,外边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你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沈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赌城’?”
穆恩正坐在前排跟开车的黑人大叔一起跟着车内的收音机唱老牌黑人女歌星帕蒂?拉贝尔的歌,听沈娜说了这么一句,他回过头用中文说:“现在是到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就是到了,白天那里也不过是个灰头土脸的城市,还不如福州漂亮,可是到了晚上,它就会象变成一个妖艳十足的荡妇。到美国你可以不去纽约,可以不去华盛顿,但是你不得不去拉斯维加斯,因为它是美国的一个缩影,在这里你才能真正了解什么是美国。”
“你在这里长大?”
“我倒是想,可是我三叔不允许我在这里生活,除了寒暑假偶尔来赚点外快,这里的钱可是灰常灰常好赚的。”穆恩用半生不熟的粤语答道。
“你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恩想了想,说:“他是一个国王,你知道,你正式和非正式有五个妻子,十二个孩子,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他有一个宏伟计划就是生50个孩子,把美国50个州全给接管了。他自己当总统,这样整个美国就是他一家人的了,现在他还在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呢。”
傍晚时分,大地的边缘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不夜城,媚惑的灯光已经若隐若现,幢幢现代化高楼在以不同的姿态搔首弄姿。穆恩如数家珍般地向沈娜介绍它们的名字,都是哪些财团修造的,它们的历史和财团老板的风流轶事。
沈娜不想听那些故事,故意转了话题,问穆恩:“这样恶劣的环境和气候,那些摩天大厦是怎么盖起来的?”
“这里大部分的建筑都是非洲和亚洲劳工的血汗。”
车子穿过灯红酒绿的繁华大街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在穆恩指定的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
走出车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有一时有些不适应以。
两个人走进酒店办理入驻手续。沈娜问穆恩,“我们不是要到你三叔家吗?怎么住酒店?”
“修女,你是在中国呆久了,除非受到特别邀请,美国人是不喜欢别人住在自己家的,就算是我寒暑假过来也是住酒店的。”
两个人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穆恩到了房间内第一件是打了电话,接着把自己脱光,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淋浴,身心一下子振奋了许多。
洗过了澡,稍适休息之后,穆恩来到沈娜的房间,敲了敲门。沈娜在里边问:“是你吗?”
“是我,给你送绳子的人。”穆恩推门进去。沈娜也刚洗完澡,穿着件雪白的睡衣,湿露露的长发披在肩上,脸上不知是因为洗澡还是害羞,染着两抹潮红,显得十分的妩媚。
“下去喝杯咖啡吧,屋里很闷的。”穆恩说。
沈娜点点头,“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穆恩说:“那我到下面等你,带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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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拉斯维加斯就象一个夜总会的舞娘,异常艳丽,妖娆非常,带着一种媚惑味道的诱惑。
穆恩在一楼的酒吧要了一杯冰酒,一边喝一边看着外边来来往往地奔向各个赌场和秀场的旅客们。
一个长相英俊的金发小伙子提着一个大大的公事包从门口走了进来,进门的四下张望,穆恩向他招了招手,小伙子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嗨,大卫。”穆恩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你好,杰森,刚到的?”
“刚到。”
“怎么晚了一天?”
“路上出了点事,已经处理好了,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卫坐在穆恩的对面把公事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大叠资料,“这是你要的东西,杰森。”
穆恩招手让待者又端来一杯冰酒,给大卫。
大卫并没有喝酒,神神紧张地说:“杰森,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穆恩一页一页地看着大卫拿来的资料。
正这时,沈娜走过来。大卫闭上了嘴。
“噢,大卫,这是我的同事,沈娜,修女,这是我三叔的助手大卫。”
大卫站起来局促地跟沈娜握了握手。
大卫也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是穆恩的校友,比穆恩晚一届,是个十分机灵的男孩子,平时做事稳妥干练,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么紧张。穆恩笑着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吧?”穆恩开了句玩笑。
大卫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穆恩又叫了一杯冰酒给沈娜,对大卫说:“你刚才说,有一件什么事要跟我说,你说啊。”
大卫直搓手,还是摇头。
穆恩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说:“没事的,大卫,沈娜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可以说。”
大卫长长地吁了口气,“穆董事长,他可能是失踪了。”
“你说什么?”穆恩猛地直起身,手上的资料把桌子上的酒给掀翻了,穆恩也顾不得收拾,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沈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穆恩,仿佛刚刚认识这个人,因为她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在市场部那个谁都可以欺负和嘲笑,谁都可以支配使唤,甚至可以用画画赚几个小钱的男孩子,他是一个肩负重任,可以掌控大局的男人,他的眼神是那么深邃那么犀利,那么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