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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擎天无力的点了点头。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突然,钟音小声默念出出自温庭筠的杨柳枝一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阎擎天本能的接了下一句,但还未说完,他的声音突然停下了,钟音抬眼看他,好似已经看透一般,下一秒,阎擎天亦是微微抬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钟音。
“钟音……。”阎擎天小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钟音也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回道:“我知道了,我先上楼了。”
说完,她起身,刚走几步,她停住,但是没有回头,而是用冰冷但能感觉到关心的语气的说道:“你脸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管家,拿些冰块给阎少爷敷上吧。”
说完,她便没有任何犹豫的上楼上。
阎少爷,她已经开始叫他阎少爷,阎少爷这三个字仿佛在他的耳朵里炸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阎少爷这三个字会这么刺耳。
阎擎天痛苦的闭上眼睛。
一旁的管家,小心的走过去,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冰块,早就想帮少爷敷的,只是刚刚那个样子,谁敢走过去?无奈,他只好站在一旁,心里很复杂的看着这场戏,不敢打扰了两人。
“少爷。”走过去的管家,小声的出了声。
“什么事。”阎擎天没有睁开眼睛,语气极为不悦的回道。
很意外的,管家这次并没有胆小的退开,而是走的更近。
“少奶奶吩咐了,让小的给少爷受伤的脸上敷冰块。”
少奶奶这三个字,管家故意加重语气,也只有这样,少爷才能乖乖听话。
他是个管家,很多事情上可能不如少爷懂得多,但他毕竟年纪摆在这里,走过的路自然比他们这些小年轻的要多,还是旁观者,自然比两人看的要清楚,他虽然不知道少爷少奶奶为何要这样,但是他看的很清楚。
他们家的少爷就是死鸭子只剩下嘴硬了,明明不想跟少奶奶分开,明明说离婚的时候那么痛苦,明明心里还爱着。
离婚,无非就是不爱了,不爱了,离婚就是一道程序,解除两人受法律的夫妻关系而已,那么离婚怎会如此痛苦?
痛苦,无非就是还爱着,多么容易理解的道理?
而刚刚少爷更是闭眼,一脸难受的无以复加的样子,他看的很清楚,就是在少奶奶不喊少爷的名字,而是喊了他阎少爷的原因,而他这次,依旧用少奶奶这个称呼,无非就是个给了少爷一个无形的安慰,在这个痛苦没了少奶奶安慰的时候,能安慰少爷的,只能是他这个管家了。
然而,果然他没有用错方法,一声少奶奶,简直给了少爷一副药,少爷乖乖听话。
“你先下去吧,冰块我自己会敷。”阎擎天抢来管家手里的冰块,粗暴的被自己按在了脸上,然后支开管家。
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在旁边打晃,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是。”
少爷吩咐,管家急忙应是,也赶忙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