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云和尚见到方世玉冲过来,本欲挥棍拒敌,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方世玉身法实在是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出棍,方世玉已冲到了他面前,挥手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这一拳很快很猛也很突然,拳招之中没有任何的花哨变化,追求的完全是速度,恒云和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狠狠地捱了一拳。
他这一拳不同于中原各大门派的武功,而是属于西洋拳击,中拳之后的恒云和尚一时间有些发蒙,自出道以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快的拳法,吃过这么大的亏,再说真正的江湖高手从来信守的是打人不打脸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哪有向方世玉这样直接往人脸上招呼的。
当下恒云和尚又惊又怒:“小子,你懂不懂规矩,打人不打脸,哪有直接往脸上招呼的。”
方世玉回答说:“第一,我不是什么高手,第二我用的是西洋拳击,第三西洋拳击中除了不许用腿之外,可没规定不准打脸。”
语声中他又是闪电般的两拳,击中恒云和尚的面门,中拳之后,恒云和尚的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小子,你可成功地惹怒和尚。”
恒云和尚一把抹取脸上的鼻血,然后对着方世玉疯狂地出棍。
棍风十分凌厉,大有一棍将方世玉砸扁之势。
只可惜方世玉一点跟他力拚的意思都没有,只一个圈步,就脱出了恒云和尚的棍圈,待恒云和尚收棍时,又如附骨之蛆般的欺上,对着恒云和尚的头部连续出拳,恒云和尚欲以攻敌,只可惜他的棍太长,根本无法回棍,于是恒云和尚只有使招急流涌退,躲开方世玉的拳头。
可惜的是方世玉的攻势一旦展开,就一拳快过一拳,如同行云流水,连绵不断,虽然他再没有击中恒云和尚的面门,可恒云和尚却因为方世玉抢入里圈,贴身靠打,找不到任何的反击机会。
方世玉则边打边说:“我说大和尚,难道你师父没跟你说,长兵器固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可一旦敌人抢入里圈,贴身靠打,长兵器也就成了劣势,你也别怪我招招往你脸上打,我这可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个永琪格格不是让你们把我们兄弟一个个都揍成猪头么,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理由不打你们揍成猪头,如果你不想变成猪头,最好你马上主动认输,否则我打得保准连你妈妈连都不认识你来。”
恒云和尚此时也觉得自己的棍子实在是有些碍手碍脚,交手时完全施展不开,又中得几拳,当下他发狠,将棍子倒插入地,施展拳脚功夫与方世玉对攻,当下他使出五台山文殊院的镇寺拳法伏虎罗汉拳向方世玉狠狠地扑来。
伏虎拳原本相传宋时的梁山好汉鲁智深在文殊院出家时所留,据说当时他一共留下了两套功夫,一套是伏魔杖法,一套是罗汉伏虎拳了,这两路可都属于大开大合的拳法,凶猛异样。
“罗汉拳么,我也会。”
方世玉也是见猎欣喜,当下他也施展出了少林的罗汉拳与恒云和尚对攻。
虽然恒云和尚力大招精,可方世玉那也是天生神力,再加上他练过少林的易筋经,洗髓经,在力气上可一点不输于,恒云和尚。他们这一交手就如同钢刷子碰到了铁锅底,,就是一顿乒乒乓乓,打得非常热闹,当这两人分开时,他们的脸都有些喘息。
恒云和尚更是以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方世玉:“小子,老实告诉我和尚,你的罗汉拳跟谁学的?”
方世玉冷哼:“我家传的不行么?”
“狗屁,”恒云和尚气呼呼地说:“少林的罗汉拳什么成你家传的武功了,不老实交代,和尚我打死你信不信?”
方世玉冷哼:“吹牛也不打草稿,你打得过我么?”
恒云和尚气结:“和尚我打不过你?”
方世玉立刻捊袖子,准备再打:“不服,马上再来,爷我专治各种不服。”
恒云和尚冷哼:“真不知道苗师叔怎么教出了一个你这样的徒弟,一点规矩都不懂,招招往人家脸上招呼,你算是什么高手,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方世玉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个屁,爷我可没说自己是什么高手,更何况爷我用的是西洋拳击,西洋拳击除了不许用腿踢之外,可没规定不能往脸上招呼,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否则将来你遇上西洋拳击手保准被揍猪头。”
恒云和尚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和尚我懒得和你这个小疯子一般计较,你不是要上五楼么,不怕死,你就上去好了。”
方世玉冷哼:“唬我,我方世玉是唬大的么,我这就上去给你看。”
他直接向第五层塔冲了过去。
可是他刚冲上第五层,就见到一个锤头迎面飞击而来,在这一刹那间,方世玉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当即中锤自空跌落,全身的骨头都象散了一样。
恒云和尚在笑:“和尚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让你别上去,可你就是不听,这下吃亏了吧,哈布陀,虽然武功不怎的,可他比和尚我阴险多了。”
“要你多嘴。”
方世玉欲起身,无奈那一锤伤得他实在是有些重,却又倒了下去。
恒云和尚笑:“看样子你伤得不轻,站也站不起来了,就算是站起来,冲上去也是被虐的货,和尚就不记前嫌带你回去。”
“你少碰我。”
恒云和尚冷哼:“和尚我偏偏碰你你能怎样,有本事你起来揍我。”
见到恒云和尚走过来,方世玉着实有些着急:”你别过来,我可很能打的“
”趁你之危你能怎样,“恒云和尚冷哼:”刚才你打和尚不是打得很爽么,现在和尚就把你象死狗一样拖出去,有本事你跳起来咬我。”说话间他们直接走了过来,不顾方世玉的反抗,将他用一只手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见到方世玉被恒云和尚从塔里拖出来,方孝玉、洪熙官,李锦伦、胡德帝,横山樱子立刻跑了过来:“你把我哥怎样了。”
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恒云和尚立时吓了一条,他呢还以为这些人要围殴他,好在这时,他听到永琪格格的声音:“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输了一场,有什么大不了的,犯得着老羞成怒么,真要比人多,我们硕王府奉陪就是,只怕你们够不上咱们人多。”
方孝玉连忙解释说:“格格误会了,我们只是想看看我哥伤得怎样?”
“这还差不多,”说完这话,永琪格格就将目光转向了智勇和尚:“怎么回事,我只是让你们把他们一个个揍成猪头,可没让你们把人往死里揍。”
恒云和尚连忙解释说:“格格误会了,虽然哈布陀出手重了些,可小子根本就伤得不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没死就行,”听他这么一说,永琪格格立时松了口气:“可他怎么昏迷不醒?”
恒云和尚想了想说:“估计是被哈布陀一招打倒,自己觉得丢不起这人,在这装死。”
“装死是吧,”永琪格格直接踹了躺在地上的方世玉一脚说:”跟我装死,吓唬我,很好玩么,若是再给我装死,本格格我直接让人把你丢进茅坑里。“
听到永琪格格这话,方世玉立刻睁开了眼睛,抗议:”我可是病号你怎么能这么野蛮的对付一个病号?“
见到方世玉睁开眼睛,方孝玉不由得松了口气:”我说大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常胜将军,即使是关二爷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打输了,下次打回去就是,可装死被人抓住可就太丢人了。”
方世玉愁眉苦脸地说:“大哥我本想一口气打上六层,帮你把彩头拿回来,可谁曾想在第五层被人偷袭得手,实在是太丢人了。”
方孝玉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洪熙官、李锦伦、胡德帝:“实战拳法的基本的要义之一,人生即战场,当你站在战场之上,就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在你的敌人彻底倒下去之前,不可以有任何的松懈,否则死得很可能是你们,好在今天只是一场比武切磋,无论输赢你都没有生命的危险,可在真正的战场之上,失败的人丢掉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我希望你们以后在面对任何的敌人时都能全力一赴,这是你们能在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的唯一依仗,做为兄弟的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替你们去收尸。”然后她转身走向佛塔。
“相公,你的刀!”
横山樱子立时碎步上前,将手里的武士刀双手呈给方孝玉。
“多谢!”
方孝玉一把抓起了横山樱子呈上的武士刀。
洪熙官忍不住地说:“小心点,后面的敌人都很强。”
“敌人是很强,可是我想问你们,你们都尽力了没有?”方孝玉的目光望着洪熙官、方世玉、胡德帝、李锦伦:“我知道你们的武功根底都很不错,但是要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却远远不够,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你必须拥有一颗勇者无畏的心,只有这样,当你在面对强敌时,才能越挫越强,逆流而上,最终打倒自己的敌人,达到理想的彼岸,一遇挫折就放弃,就注定只能沦为他人的踏脚石,被扫入历史的尘埃。”
语声中,方孝玉已走向佛塔。
永琪格格却在一旁极为不满地冷哼:“打肿脸充胖子,小心你也被揍成猪头。”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硕王妃的声音:“你跟和福都错了,是琼花书院一干学子中方孝玉应该才是最强的一个,也许他的武功不及方世玉、洪熙官,但是他却拥一颗越战越勇,越挫越强的武道之心,这样的人他们就算倒下去一百次,也会重新地站起来。”
随后她的目光转向洪熙官,方世玉、胡德帝、李锦伦:”如果你还想跟孝玉并肩作战,就必须跟上他的步筏,否则你们只能站在他的身后,仰望他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