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之饕餮满是裂痕,然后轰然破碎,化为齑粉,消散在虚空之中。
咳!
吕旭勋大口咳血,血之饕餮被破,他遭到的反噬太严重了,那可是帝阵,是可以抹杀帝君的灵阵,而不是什么普通的灵符阵,即便有师尊的法印加持,但主持运转这帝阵,对他本身的消耗与负荷都是无比巨大、无法想象的,若是成了还好说,但若是败了,那他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单单这阵法反噬,便足够要了他的命!
“不!本座不会输!”
吕旭勋厉啸,狰狞如厉鬼,他如何甘心?为了这一刻,他准备了如此之久,付出了如此之多,埋骨藏尸地如此之久,甚至不惜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多的是要将圣帝练为无尽精气,供自己突破封帝。
洛瑾冷哼,目光森然,那黑白巨剑斩落,帝阵摇晃,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便是轰然破碎,化为齑粉,那柄黑白巨剑更是随着洛瑾的动作,如一道流光,轰向地面石台之处。
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吕旭勋目光急剧收缩,他再度咳出精血,脸色惨白,精血洒在那法印之上,全力催动,欲要挡住洛瑾这一击。
砰!
法印破碎,那股巨力更是落下,轰在吕旭勋的身上,不知击碎了吕旭勋身上多少根骨头,他咳血后退,衣衫不仅染血,更是破碎,褴褛不堪,十分狼狈。
洛瑾脸色森冷,一步又一步从空中走下,如履平地,手中黑白之气更是翻滚汇聚,再度形成一柄黑白之剑。
“你!”吕旭勋惊惧,不断后退。
洛瑾扬手,一剑劈出,直接绞碎了吕旭勋的左手。
“住、住手!”吕旭勋恐惧了,失去帝阵的庇护,在帝君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但洛瑾怎么可能停手?琴竹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块逆鳞,不由得任何人来触碰,更何况吕旭勋这废物?耳边似乎还回荡起刚才琴竹的惨叫,那恐怕是洛瑾此生最大的魔魇,一想到这里,洛瑾眸中杀意越加的凛然,直欲焚毁九重天!
他不会直接抹杀吕旭勋,他要他活着,活在无尽的恐惧与苦痛之中!
噗——
一剑横扫,带起成片血光,洛瑾那一剑,直接将吕旭勋给腰斩了。
“你不会死!因为那只会是你的一种奢望!”洛瑾冰冷开口,周身黑气弥漫,黑发狂舞之中,他犹如一尊从魔域走出的魔神,带着凛然杀机。
吕旭勋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他在期望,期望着自己的师尊能够来救自己,但这注定只能是一种奢望,因为就在他布置这一切的时候,他师尊便已经告诫了他,只是他却一意孤行。
噗——
吕旭勋惨叫,然后怒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焰,癫狂咆哮着,“本座还没有输!本座还没有输!”
咚——
而这时候,苍穹却是阴沉了下来,一股迫人的威压扩散弥漫了开来。
洛瑾蹲下脚步,抬头一看,然后又看向了吕旭勋,冰冷开口,“帝劫?”
“没错!就是帝劫!”
吕旭勋嘴角咳血,阴冷道,他知道洛瑾杀他之心,已然坚定,在一尊帝君的面前,他如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此刻他唯一能够寄居的,便只有无上的帝劫,因为那代表着天地之威,便是帝君都不愿过多的干涉,因为会被天道攻击。而他此刻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便是用帝劫来逼退圣帝,让他忌惮,从而争取一线生机!
“你重伤在身,拿什么闯帝劫,自寻死路罢了!”洛瑾冷漠开口。
“那就不劳你圣帝费心了!”吕旭勋冷道,笃定洛瑾不敢干涉帝劫,因为那是大忌讳,稍有不慎,也有可能被帝劫击杀,因为天道最是无情了。
噗——
洛瑾冷漠地斩出一剑,目光森冷,毫无波动。
“你!”吕旭勋咳血,怒吼,“这是帝劫!承载着天地意志!你还不速速退去!”
噗!
又一剑刺出,在吕旭勋的身上留下一道前后通亮的血洞。
“你!”吕旭勋大怒,这圣帝未免太放肆了,难道还想在帝劫之下杀人不成?
“退去?”洛瑾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你!”
吕旭勋惊怒交加,这圣帝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咚!
如擂鼓声般,苍穹之上有刺金之芒出现,那是刺金雷劫!
轰轰轰——
刺金雷劫落下,化为一道道刺金战兵,俯冲而下,一部分冲向吕旭勋,而另一部分则是冲向洛瑾,冲向洛瑾的那一部分,实力较之吕旭勋那边,更为的强大,隐隐之间,有帝君的波动,那是帝劫的针对,是帝劫的怒火,帝路之上,不容任何人来干涉,即便是帝君也没有用,若不速退,必要承受天道的怒火。
吕旭勋见状,顿时大喜,内心发狠,多希望洛瑾折陨在帝劫之下!
洛瑾目光森冷,冷漠地看着那些俯冲而来的刺金战兵,漠然冷喝,“滚!”
喝声如雷,化为一道神辉,横扫而出。
噗噗噗!
那冲向洛瑾的刺金战兵竟是在一瞬间便是被扫灭。
吕旭勋脸色大变,连刺金战兵都无法拦住圣帝的步伐吗?
咚!
苍穹之巅,有怒吼声响起,似乎被洛瑾的行为触怒。
而此时雷劫之外,吸引来了许多的人,想要亲自目睹帝劫。
有人看到雷鸣山方圆万里,一片荒芜,生机全无,顿时便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吕神王掳走了圣帝的道侣,被杀上门了!”
“这吕神王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谁知道呢?”有人冷哼。
“这么说,这是吕神王在度帝劫?”有人道。
“这……应该是吧!”
“你们看,那、那是什么?”
有人惊叫,看着刺金战兵之中,有怒吼惨叫传来,吕神王咳血后退,在他的周身,是刺金战兵,但这似乎不是最大的危机,最大的危险,是那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人!
“居然有两个人!这……”有人发呆。
“无视帝劫,这圣帝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要在帝劫之下杀人,这不是打天道的脸吗?”有人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