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过境!
雪女泪是这天地之间最纯净的冰之法则所凝聚而成的,其威力不能小觑。神王之下的强者,一旦触摸,都会被雪女泪给直接冰冻,冻裂灵魂。
而此时,洛瑾解开了雪女泪的封印,寒流汹涌如洪水,横推四面八方,恍若坠入了寒冬,黑水之沼上面,直接都化为了冰块,下面孕养于腐尸之中的蛊虫都纷纷死亡。
这股寒力之强,无法想象,便是婉儿父母身上的蛊火,都无法抵抗。
放眼望去,世界银装素裹。
古铸哲惊骇,失声叫道:“怎么回事?这股寒力从何而来?”
这股寒力,太精纯了!
咔咔咔——
无尽的冰之元素弥漫在婉儿的身边,她脸色在符文之海中,淡漠无比,如冰雪中的女皇,冰之法则都纷纷为她加冕,空中道道法秩序神链,在不断地飞舞。
困神链之上也是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婉儿玉臂微缩,困神链竟是应声而断。
古铸哲脸色微变,有阴狠之色出现,“借助外物?可惜,依然没用!”
法诀拍出,落在蛊鼎之上,蛊鼎之上的冰瞬间开始融化,纹路发光,无尽的甲虫开始爬动,体内的巫祖血脉竟是陡然加快速度地流走,被古铸哲吸走,眉心之处的阴蛊,更是要逐渐飞离。
婉儿脸色不变,盘坐下来,手中法诀快速幻变,如穿花蝴蝶,十分灵活。
古铸哲脸色顿时便是大变,“她在反噬?!”
“好大的胆子!以你这蝼蚁修为,你如何与我斗?”古铸哲脸色逐渐狰狞,有股癫狂之色,“我等了这一刻已经等了一个纪元了,谁也无法阻止我!”
“蛊巫血脉,融合!”
古铸哲脸色乖戾,怒喝道,眉心的金蛊彻底脱离,那阴蛊也是飞出,两只蛊虫在空中碰撞,然后交互融合,如炙热的太阳,刺目地让人都无法睁开眼。
……
南诏国此时的局势,以令人瞪目结舌的速度,在风云幻变着。
很多宗门都在静静关注,悄然等待。
巫族的气势,着实令人大吃一惊,竟是势如破竹,一口气便是攻下了蛊族的五座大城,而且那气势还没有丝毫的衰弱,反而是在不断地拔高。
巫族式微,这是所有宗门的人都知道的,但是瘦死的骆驼终究还是比马大,巫族在上古便是一个强大种族,即便落魄,其底蕴也不是旁人所能轻视的。
而蛊族,这些年发展更是极为迅速,其底蕴较巫族而言,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眼前这种局势,着实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很多宗门的人都很兴奋,打吧!尽情地打!两虎争霸,必有一伤,而到时候便是他们出来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了。被蛊族压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看蛊族的脸色行事,早就令那些宗门的人感到十分的厌烦了。而这时候,不正是翻身作主的大好时机吗?
……
咚——
蛊族震动,护族大阵纷纷开启,无数的杀机在空中弥漫。
“怎么回事?”很多蛊族的族人都是大惊,难道有强敌入侵?但这不可能啊,蛊族何等强势,是南诏国的唯一霸主,这大陆之上谁敢冒犯?那不是找死吗?
“族长!不好了!巫族的人打来了!”有探子惊慌失措。
“族长,老祖究竟如何表示?”有长老赶紧询问。
“老祖闭关,不见外人,便是我都进不去,我怎么知道老祖在干什么?”古谚不耐说道。
“但此时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了啊!”
有长老担忧无比,蛊族由于强大,一直都在做着天朝美梦,认为没有人敢来攻打,所以有很多长老在修炼一道上都有所懈怠,而且这些年,他们都太安逸了,热血早已冷却,此时他们除了心慌,便只剩下恐惧,他们不想死!
“难道老祖抛弃了我族?”有长老恐惧说道,众人顿时便是哗然。
古谚闻言,眸色阴戾,弹指之间,神力射出,竟是洞穿了那长老的眉心,鲜血流淌,死不瞑目。
众人大惊,没想到族长此时竟是突下杀手。
“乱我军心者,杀无赦!”古谚阴冷开口。
众人噤若寒蝉。
“担心什么?巫族式微,难不成还能咸鱼翻身?”古谚阴冷的眸子环视着下面的长老,“不是还有护族大阵吗?立刻开启,诛杀来敌!”
“是!”长老们纷纷应道,然后各怀鬼胎地退下了。
……
黑水之沼的黑岛上面,一颗刺眼的金色太阳悬浮在空中,阴阳帝蛊终于融合成功了。
“成功了!”古铸哲放声大笑,目光十分热切,如看着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目不转睛。
而至于此时的蛊族危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族人算什么?不过是他得到巫祖血脉的工具罢了。对他而言,这世界最重要的,只有古巫大神留下的那帝脉。若是要得到这帝脉,需要牺牲整个蛊族,他都不会犹豫,只要自己登临传说的帝君之境,蛊族即便灭族,也能够重现辉煌。
“我的!都是我的!这种鬼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古铸哲癫狂大笑,腾身而起,扑向那帝蛊。
轰——
帝蛊发光,竟是生出一股强劲之力,将古铸哲给推走了。
“这……”
古铸哲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帝脉竟是在排斥他!
“不可能!”
古铸哲厉声咆哮,再次飞起,想要抓住那帝蛊,但依旧是同样一种结果。帝蛊发威,帝力浩荡,竟如巨锤击胸,让古铸哲咳着血倒飞出去,胸口都不知被击碎了多少根肋骨。
不可能!
古铸哲无法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为何不可能?”淡漠的声音从蛊鼎之中传来,那是婉儿的声音,“这些年,你以活人养蛊,逆行倒施,毒害南诏,早已触了古巫大神的底线,帝蛊传承至古巫大神,继承着他的意志,所以你是无法控制帝蛊的,现在的你,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帝蛊倒飞,竟是飞入了蛊鼎之中,落在了婉儿的手心。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古铸哲犹如疯了一般,不断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