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觉得自己好像被塞进了一条漫长的回廊当中。
她的身体周围轻飘飘的,莫名难受,略微有些恶心想吐,与此同时那一股可怕的气也在她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田猛觉得所谓濒死重病,不过如此。
然后,她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的旋转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抛在了空中,然后被砸了下来。
那下坠感格外明显,让她滋生出来了强烈的呕吐感。
她好像砸烂了什么东西。
不过此刻的田猛没什么心思想这个了,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耳畔旁边的声音也低沉到无法聆听——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世界隔绝了一样。
而在这一片模糊和朦胧中间,少女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朝着这边缓缓的走了过来,他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那太恍惚了,少女完全听不清。
田猛似乎看到了那边那个男人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上。
少女下意识的抗拒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她现在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还有些神智不清。
她只能任由那个人影把东西喂给她。
而在吃下那个小东西之后,田猛兀然感觉自己身体当中的那团“气”开始飞速消散,之前被绞伤的根源和脏器也飞速的增长回复了起来。
那股暖洋洋的感觉让她几乎呻吟了出来。
这是什么?
虽然田猛的脑子依旧混沌,但她却依然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正常情况——这种特殊的感受让她心中骇然。
她已经快要被这股气杀死了,究竟是什么药物才能将她快速救活?
此地莫不是五大宗门的另一门?大概也只有那种地方才能拿得出来这样的药物了。
田猛拼劲自己全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救助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脑海当中充斥着难以描述的混沌,以至于她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隐约之间,少女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个人似乎是位先生。
她晕了过去。
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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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稍微有些发木,一时间整个脑海当中完全构建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剩下一派茫然和混沌。
足足缓了七八秒,这位少女才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她略有茫然的起了身,环视起来了四周。
这里……
看起来很奇怪。
这是这为的第一感觉。
这是一个巨大的、好像是书房一样的地方,周围并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四周尽然都是方方正正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色书籍和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摆件物品。
在不远处方正的书架下面似乎点着一个火灶,里面悦动燃烧着火焰——田猛觉得莫名其妙,在这地方点火的话,就不怕这些书被烧了吗?
不对,这里如若是仙府的话,确实不畏惧火焰。
田猛快速在自己的心底里面打了个补丁。
她继续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松软的、布麻外包的、带着链接靠位的长椅上,田猛没见过这样的座位,但是这东西确实躺着很舒服。
这让她想起来了自己义父的那张虎皮大座,也很松软,就是稍微有些臭臭的。
但这张椅子上并无异味,倒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在这张椅子的旁边还有一张矮脚桌,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奇怪的袋子、一块好像是板砖一样却带着屏幕和按钮的小东西,外加上几个装着淡褐色、不断奔涌着气泡液体的杯子——这是药水吗??
田猛觉得那个黑褐色的液体稍微有点不详。
她也看到了不远处嵌在书籍里面的一块黑色水晶,田猛也不晓得那是干什么的,只觉得那玩意很神奇很神奇。
这位稍微四顾一圈,没敢乱动,她调理内息,调整自己的呼吸,窥视起来了自己身体的内在。
——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没有内伤,甚至之前残留下来的一点小病根都消失了!
这……
田猛心中难以遏制这股愕然。
她虽然没有接受过太过系统的修真教学,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之前那一身伤势绝对不是想想就能治好的。将濒死之人扶把而起,绝非易事。
此地绝对是强而无敌的大能——而且看着房间,说不准是五大宗门之一所在之地。
田猛心中激荡,说实话,她对五大宗门毫无好感,那些家伙对下层平民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全无视,不论其生死,不论其渴望,只为自己只为自心。和田猛完全就是两路的人。
但若真是五大宗门之人救了她,那她也必然会全力回报——这是她为人处世的道理。
她继续饶有兴趣的环视四周,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本线装书——她突兀觉得促动,就好像那本书正在吸引她一样。
那是什么?
田猛觉得心口促动片刻。
这一瞬间,田猛总觉得那本书似乎和自己会有着些许缘分。
但她依然没有动,到他人家中不动它物乃是基本的礼仪——五大宗门当中的修佛宗总言“此物与我佛有缘”强占他人事物,那种行为是田猛最为不齿也最为不屑的行为。
虽然她义父是个山贼,但她义父大多都是收保护费,她义父仗义,为人宽厚,下面百姓反倒会主动送点吃喝财务——这一山贼,都不知道要比那些所谓宗门弟子强出来多少。
田猛在那里坐着,又等了七八分钟,这次不远处的那扇门终于被推开了。
田猛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发现那边走进来的是一个相貌俊秀的男人正推门走进来。
那男人身上穿着的既不是道袍、也不是袈裟、既不是蛮衣、也并非商服——而是一种更加贴身、随意,且看起来舒服的服装。
稍微有些奇怪的模样。
田猛又扫了一眼那人的头发——短发,正常来说只要外边的妖人才会留短发……
这人难道是妖人大能?
田猛一阵胡思乱想。
——
左思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女士,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刚才想了一件很失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