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想给赫连擎烧点纸钱,好几年了,对人家不闻不问的,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埋怨过我没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也不知道我这两年总走背运,是不是就是因为没给他烧纸的关系!
我拎着小布包,跟把守的卫兵说肚子疼要大解,都知道我是皇上的御用小奴婢,也没人敢细问,就放我走了。
天太黑,我还是路痴,也不敢走太远,但也不能太近了,被人发现咋整?啧,事儿真多!
我一边烧纸钱一边叨咕着让擎擎抓紧来取钱,也不知道从哪儿刮过来一阵风,呼啦啦吹我一脸,把我这堆东西全都吹跑了。
纸灰进眼睛了,‘迷’的生疼,我只顾着‘揉’眼睛,再一睁眼,全没了!这是擎擎显灵了?全都取走了?看来,他可是‘挺’缺钱啊!
哎,既然没了,有这个心意就得了吧,估计赫连擎没收到的话,也领情了,回营地吧!
哗啦——
我的心猛的一哆嗦,什么声音?顿时脑‘门’子直冒汗,‘腿’肚子直哆嗦。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往回走!
一抬头,一个黑影儿窜进了树林!
我俨然成了隔壁的吴老二,看它一眼就浑身发抖啊。
想走,脚不听使唤那!
我‘欲’哭无泪。
咯吱,咯吱——
是踩着树叶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一张嘴就能蹦出来,而我的大脑也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那个黑影儿又一闪而过。
“谁?”我追了过去。
我一直为我的勇敢感到诧异,怀疑当时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明明害怕还追?!
我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那黑影儿扔了过去。
“哎哟。”我的技术向来不是盖的。
当我骑到那人身上,刚要一顿拳打脚踢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我真想大嘴巴子‘抽’死他。
“宇文潇,你有病啊!”
“我就是想看看,跟你有约的是不是听政王嘛!”
顿时,头疼‘欲’裂。
“他带了他最得宠的小老婆来,还能和我‘私’会?他咋就那么有‘精’神头呢?”
宇文潇挠了挠脸做冥思苦想状,后抬头看我,“你可能不太了解他的实力,他那七八房老婆不是白娶的,最高记录,一晚上临幸仨!”
我真是无语了,追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一脚没踩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上前一抱,失了重,连我带他滚下山去……
再次醒来,发现浑身上下的骨头架子都散架了似的疼,天‘色’刚有些灰‘蒙’‘蒙’的,看样子要亮天了,我‘揉’了‘揉’有些摔疼的脑袋,往山上看了看,嘶,我恐高,赶紧低头,看得我直‘迷’糊。
等到天亮了以后,宇文潇应该有办法可以上去。
宇文潇呢?!
我转着圈儿的找他,这咋周围都没有呢?不符合常理啊,还能轱辘多远啊?
顿时有些慌张了。
我丢了无足轻重,这要是把皇上整丢了,我一定会被碎尸万段的!到时候估计祖宗八辈都跟着我出名了!
“皇上——”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听见了,他的命可是比啥都重要。
“皇,哎哟!”啃了我一嘴的泥。
月牙白的长衫沾染了尘土却依旧清晰可辨,是宇文潇!
“皇上?”还晕着呢?
还习武之人呢?晕的时间可是够长的了!
“皇上?皇上?”我晃‘荡’着他。
咳咳,咳咳。
瞬间觉得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弱啊?
我擦了把汗,幸好,还活着。
“皇上没事儿吧?”
他脸‘色’有些苍白,连‘唇’‘色’也有些泛白,他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看这架势心绞痛又犯了?!
我将他连搀带扶累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大树下。
天还没亮,视线也有些受阻,看他痛苦难耐的样子,我心里有点没底。
“皇上?感觉好点没?”他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
我给他‘揉’了‘揉’心口,虽然我知道这种方式并不能缓解什么。
我突然想起四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个缓解心绞痛的配方,在治死了四十九人之后,终于在第五十人的身上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四娘说,创新总是要有点牺牲的。
那配方我还记得,七种草‘药’熬制七个时辰,添七次晨间‘露’水,服用七天方有疗效。
“皇上,我知道一个治疗心绞痛的偏方,不如我去山上转转看能不能采到‘药’材?”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别,别去,老‘毛’病,没事儿!”他苍白的‘唇’无力的挤出几句话。
如此无力的状态却有力的拽住我的手。
我坐到他的身旁,他顺势将我揽到怀中,原本因为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有些瑟瑟发抖,霎时间有了暖意。
他的身体给我传递着热量,让我不再寒冷。
“抖成这样?很冷吗,菲雪?”他无力的看了看我,我笑着摇了摇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揽着我的手似乎更加的强有力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情意绵绵,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为了避免他的误会,我坐直了身子,“皇上,我们该怎么回去啊?”他抬头看了看山。
“等到天亮,我用飞鸽传书。”我又下意识的瞅了瞅他的怀里……
“干吗?这里太冷不能做想入非非的事儿……”
我戳了他脑袋一下。
“不是说飞鸽传书吗?鸽子呢?”我在他的‘胸’前‘摸’索了一把。
“朕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揩油的‘女’流氓!”
“少废话!”我又用手指头去戳他的脑袋。
他邪魅一笑,顺势抓住我的手,一拽,我便坐在他的怀里。
他的双臂将我困在他的怀里。
“皇上,你病好的‘挺’快啊?”
“托你的福,还没死。”他的脸贴在我的背上,话里带着棉柔。
这个姿势坐着多尴尬?
“皇上,你‘腿’麻不?”
“干什么?”
“不如我起来吧……”
“不行!”他把我按的紧紧的。
……
“嘶,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他突然问我。
呃,说实话?皇家最忌讳烧纸啊,拜祭啊什么的,说假话?最近脑子有点生锈,不知道该怎么编……
“嗯,那个……”
“哪个啊?”他咬了我后背一口。
“烧纸!”我一‘挺’背,说秃噜嘴了。
“啊?”他还‘挺’诧异。
“给,给,给谁啊?你家亲戚啊?”
“呃,算,算是吧!”
他转过我的身子,满眼疑‘惑’,“该不会是你未尝还的情债吧?”
我一回身搥了他一拳,“与你有关系啊?”
他应声倒地装死。
我大笑。
此时,天已见亮,山中雾大,如仙境般云雾缭绕。
山,依旧苍翠威严。
飞禽走兽,只闻其声,不见真身。
“喂!”我踢了宇文潇一脚。
“干嘛?我都快睡着了!”
你还真不挑剔,啥地方都能睡!
“赶紧拿出你的飞鸽啊?我看看你咋传书?”我坐在一旁打算看他从怀里能掏出一只活蹦‘乱’跳的鸽子。
他嗤的一声笑,顺怀里还真拿出一样东西,我顿时诧异的很。
是一个长短粗细都和手指头差不多的,又类似竹子制品的东西。
这就是飞鸽?!
宇文潇将它送到嘴边,那东西发出悠扬却又不刺耳的声响,听起来像鸟鸣却比鸟鸣更婉转动听,像笛音,却比笛音更轻灵飘逸。
“这声音传输的距离出乎你的意料,他们听到这个声音就会来救我们。”
我拿起他吹过的那支飞鸽,“我觉得它叫千里传音更贴切呢……”
我话还说完,宇文潇就像饿虎扑食似的将我扑倒。
真是狗改不了****!
我对他是连踢带打,恨不得上牙咬,我俩是满地打滚,他跟我也是一顿撕扯啊,比想象中的‘激’烈。
我咋总觉得这套路跟以前不大一样呢!
他将手一甩,一只打了卷的蛇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我这才明白,他竟然是为了在蛇口下救我?
宇文潇的脸‘色’霎时变得灰白,有些摇晃的眨着眼,他按着左手,我撸开他的衣袖,赫然两个血窟窿汩汩的冒着血,周围的皮肤紫黑紫黑的……
这蛇有毒!
此时宇文潇的面‘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撕开他的衣袖,替他吸毒,然后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宇文潇此时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一些,可依旧惨白,不知道营救的队伍何时能到,他需要抓紧医治……
我从他怀里掏出了那支飞鸽,又吹了一阵子,塞进袖口。
“皇上,你可得‘挺’住啊!”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似乎体温在下降。
我将他搂在怀里,“皇上,皇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裹的紧紧的,他依旧止不住的发抖。
“皇上,你可别吓我啊,皇上!”我几乎带着哭腔,搂着瑟瑟发抖的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初同样深受重伤的赫连擎。
看着中毒已深的宇文潇一张一合的嘴‘唇’,曾经他曾用它‘吻’过我,可这一切有可能都会失去,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突然害怕他会有事,甚至害怕他会离开我……
滴滴泪掉落在他沾染了灰尘的月牙白长袍上,开出一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他用他有些发紫的手,强抚了抚我脸,继而,闭上了眼睛。
“皇上!”我再一次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