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时空:地球华夏国东北某偏僻的山村。时值三月,在此时的南国早已是春暖花开。而在北国,冰雪尚未消融干净。暖春三月的北国,依然是寒风凛冽。猛烈又稍显萧条的北风,使人难以感觉到春天的临近。
在山村外一处野地,路边停着几辆军用越野车。在越野车周围,分布着十余位散发着彪悍气息的军人。各自占据着有利地形,在守护着某一位神秘的大人物。在不远处,在两处简易的坟冢前,半蹲半跪着一男一女两名身穿橄榄绿军服的中年军人。
中年男军人将星闪烁,赫然是中将军衔!此人短小精干,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息,精干的寸头,头发已经隐约华发斑斑,浑身充斥着深处苍茫的气息。而女军人则是大校军衔,端庄秀丽、温文尔雅。
在二人合葬墓前,这对中年军人默默不语,只是神态安详地烧着纸钱。良久,男的开口说话:“爹,娘啊!今儿个又是清明时节。不孝儿和您们的儿媳来和您们唠唠嗑,说说话。一转眼,娘也走了三年了!儿的心,可还是那么的疼啊!爹!娘啊!”
这中年男军人,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哀伤,呜咽着痛哭起来:“哥走的早,可我叶虎没有照顾好二老!叶虎以后如何有脸面在地下见大哥啊!”
中年女军人,也是泪流满面。但看着哀伤欲绝的老伴,她心中的痛,又何以比爱人来的浅薄?和老人家相守二十多年,老人将自己看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可看着爱人如此自责伤心,她又不由担心。爱人的身体,在历经这么多年的自责和自我摧残后,再以不复当年的龙精虎猛。他近段时间被确诊为肝癌晚期,在这个世界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在冥冥间,身患绝症的中年军人隐约明白,自己只怕是最后一次在清明时节,来大哥父母坟头拜祭了。自从大哥为自己挡子弹牺牲后,叶虎便将大哥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赡养。比亲生儿子还要来的孝顺!以至于父母在离世弥留之际,满怀欣慰地对阿虎说道:“虎儿啊!多谢这么多年以来,你代替冲儿对我俩的孝顺!冲儿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这中年男人,正是当年肖冲为之挡子弹救下的霸王叶虎。而女的正是当年,肖冲的未婚妻慧慧:文怡慧。肖冲阵亡后,叶虎便亲自前往肖冲的老家,向肖冲二老磕头谢罪。并拜二老为父母,从此便承担起赡养二老之责。
而肖冲未过门的媳妇,在后来二老的撮合下,在几年后,嫁给了叶虎。这倒不是叶虎撬大哥的墙角,只是总不能让慧慧就此在无尽的哀伤中孤老终身!大哥既然不在了,自己不但要照顾二老,同样要照顾好大哥遗留在这个世上的女人!当然,要一辈子照顾大哥的女人,除了上慧慧的床,别无他法……
……
叶虎依旧在痛哭,慧慧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说道:“阿虎,你身子不好,还是休息一下吧!”
止住悲伤,叶虎轻轻拍拍慧慧素手:“我没事!”说完,转向旁边另一处墓地。这处坟冢,竖着一块雕刻着八一军徽的石碑,上面镌刻着:华夏国人民解放军特种兵肖冲烈士之墓。落款是:华共中央军事委员会。
看着自己大哥的遗像,叶虎这次倒是没有再流泪,反而是咧着大嘴笑道:“大哥啊!在下面这么多年,很寂寞吧?不过你放心,虎子很快就要下来陪你了!倒时咱哥俩一起上战场、一起喝酒一起泡妞!”
说完,从旁边一伸手,便有警卫员送上两瓶高度二锅头。开一瓶二锅头,叶虎缓缓将酒倾倒在坟前:“你在世的的时候,就好这一口二锅头!今儿个,咱哥俩痛饮一番!”说完,又是打开一瓶,仰头咕咚咕咚灌将下去!
虽然担心叶虎的身子,但慧慧还是没有阻止叶虎。她明白,叶虎这么多年承受着怎样的伤痛和内疚。这对兄弟的情义,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生死之情!
正当叶虎和慧慧在肖冲坟前,沉浸在无尽的哀伤和回忆时,突兀地,一个面容清秀,身穿白色休闲服,叼着香烟的年轻男子,缓缓地来到他俩身边蹲下!
!?……
待叶虎和慧慧看清来人的面容时,顿时僵在当场!
冲哥!?
大哥!?
惊骇莫名的叶虎和慧慧,面面相窥!
在叶虎和慧慧呆若木鸡之际,却见来人老神在在地在二老的坟前磕头、上香。然后,默默推开,又见几位美丽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女孩,一一在二老坟前磕头,上香!
在遭此变故的叶虎和慧慧,已经丧失了思维的能力,只是傻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诡异又不可思议的一幕幕!
“这些年,你们好么……”
来人开口说话了,但手上动作不停,神态凄然,但又安详地抚摸着二老的墓碑。
来人一开口,顿时将叶虎和慧慧魂游宇宙的心神拉了回来!
“冲哥!”
“大哥!”
叶虎和慧慧同时惊呼!
与此同时,叶虎蹭地一声挺身而起,不算伟岸地身躯挡在慧慧身前!
“大哥!虎子好想你啊!可是,可是你可别吓坏了慧慧啊?”
站起身,肖冲在叶虎脑门弹了个爆栗道:“吓什么吓?老子回来了!”
疼!真真切切的疼痛!感受到这久违的爆栗,叶虎再看看面前真真切切,自己日思夜想二十多年的影像。可怎么也无法适应,已经死去二十年的大哥,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尽管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曲折,但大哥真切地站在自己和慧慧面前,却是如此的真实!还有,脑门上的疼痛也告诉叶虎,自家大哥,却是不知以什么方式回来了!……
“大哥!”叶虎终于禁不住嚎啕大哭!抱住自己面前真实存在的身体大哭起来!
“冲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呜呜!”慧慧,也是哭的珠泪涟涟!
一个是失去战友、兄弟的哀伤。一个是失去未婚夫的痛楚!叶虎和慧慧,双双抱住眼前人哭的昏天黑地!
肖冲,也是压抑不住对兄弟的生死感情,和曾经的未婚妻的难以言喻的思念,同样是泪流满面!
看着这三人抱头痛哭,青鸾、后土黛儿和玄冥以及商羊,则是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花。她们在肖冲的嘴里,早已知道了,在这个世界,有着肖冲许多的牵挂。如今亲眼相见,其难以言喻的情感,也令这些女人感慨不已!作兄弟做到这样的份儿,这样的情义,这样的兄弟才是生死兄弟,只得依托的兄弟!
不过,这些女人的目光却是更多地落在慧慧身上。她们很久就好奇,能让肖冲在异界日夜牵挂的未婚妻,究竟生得如何,长得怎样。今日一见,纵然这些女人生得倾国倾城之貌,也禁不住赞叹慧慧的天生丽质!尤其是慧慧,在无意识间散发出的那雍容田恬淡的气质,令众女不由羡慕。这还是快五十岁的慧慧,要是三十年前的慧慧呢……
看着自己的坟墓,肖冲对身边的叶虎和慧慧说道:“那次,我的确是死了。但因缘巧合,我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佛门观音,还有地府平心娘娘的帮助,回到天界恢复了我曾经的东华帝君神通。这才得以划破时空,回到地球!”
天界?东华帝君?
在历经这个世界无神论者的叶虎和慧慧,却是听得晕晕乎乎,不明就以。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又或冲哥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肖冲开始介绍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红颜。拉过青鸾对叶虎和慧慧说道:“这是青鸾,我的发妻!”
将后土揽进怀里,肖冲说道:“这为是后土,也就是曾经的地府平心娘娘,如今也是我的妻子!”最后,肖冲又将黛儿揽进怀里说道:“这位是黛儿公主,是我在遥远的宇宙所结识,如今也是我的妻子!”最后向叶虎和慧慧介绍玄冥和商羊:“这位是玄冥祖巫、这位是妖帅商羊!”
难以置信的惊奇,接连的惊骇使叶虎和慧慧大脑都停机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死了的人,回来就回来了,搞出这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承天效法后土?祖巫玄冥!妖帅商羊?这都是华夏古典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再次点上一颗香烟,一连串的烟圈袅袅飞舞:“雷子和张磊还好吧?你看着办,今晚咱兄弟聚聚!”
叶虎忙说道:“他俩很好,没有给你丢脸!现在都混得有模有样!他们啊,现在都是少将军衔。都是将军了!”
轻轻抚摸着叶虎那金光闪耀的帽徽、肩上的将星,肖冲感慨万千!已经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都没有再见到这些自己曾经憧憬许多年的东西了!
不过,肖冲很是欣慰。叶虎和雷子还有张磊,都是将军了!都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都在自己的领域开辟出自己的天地。
叶虎开始介绍自己和其他两个兄弟在如今各自的职务:“我现在是总参担任第一副总参谋长,嗯,是主持总参日常事务。雷子,如今是军情五局少将局长。张磊,现在是西南成都军区下辖第35集团军军长。”
说完,叶虎又说道:“大哥,我和慧慧,在二十年前已经成亲。两个孩子,都在军事系统任职。慧慧现在是国防大学军事指挥系教授。”
肖冲点点头,转身对慧慧说道:“你放弃在曾经的教师岗位而转投军事体系,是为了我吧?”
慧慧点头说道:“是,自从你死后,我便有了参军的念头。是阿虎帮我转的关系!”
肖冲笑道:“很好,这次回来看见你们都很好,我很开心!”
叶虎说道:“大哥,天冷。咱回家再谈好吗?”
回家!这是许多年都不曾感知的字眼了。肖冲心中一暖,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