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对她来说,葛轻轻嫁给一个侍卫,真是大快人心,也不枉费城主宠爱那对母女多年。
林风本来对葛轻轻没有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到她说了这样的话,忍不住看了葛轻轻一眼。他很好奇是怎样愚蠢的女子才能说得出来这种话。
果然她长得没有让他失望,葛轻轻真是长了一脸蠢相,还不自知。
葛言正要开口,萨达突然来报:“城主,越国的兵在一个时辰之前过线了,他们已然侵入我国领地,请城主准许,末将这就带兵出去迎战。”
葛言和建宁王皆是一惊,三人赶忙去了书房商量如何应对战事。
葛轻轻直接楞在了原地,没有人搭理她。她的计划,好像泡汤了。
本来想着可以攀上建宁王这颗大树,没想到突然来了战事,就算她再不顾全大局,也不得不让步。
比起她的前途,她知道她爹肯定会选择先处理好战事。
她不甘心,姨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又出身不好,若是她低嫁了,主母他不知道会怎样苛待她的姨娘。
“还跪在这儿干嘛呀?没看见你爹都走了吗?小贱人,呸!”等人都走了,城主夫人才露出凶狠的面,她走到葛轻轻面前,狠狠地踢了几脚。
葛轻轻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她在等,等一个让她翻身的机会,有朝一日权在手,她定要这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
“有些人呐,就是天生的贱人,还妄想攀龙附凤,真是白日做梦。”城主夫人都走了,这句话还回响在葛轻轻的耳边。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拼命压制住那股想把那个女人打一顿的冲动。出生卑微怎么了,卑微也是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艰难,处处看人眼色行事。
要不是父亲和那个女人的怂恿,她怎么敢去妄想建宁王那样高贵的人。
她偏偏不认命,既然他们都觉得她是那攀龙附凤之人,她为何不随了他们的愿。
建宁王和葛言很快便给皇帝上奏折,说明边城的战事。不同的是,建宁王说的相当随意,而葛言是以述职的方式长篇大论。
仁合皇帝看到这两人的奏折已经是三天后了,他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越国,简直是太嚣张了!”他虽然猜到越国很有可能是要违反条约,但真的收到这样的消息时,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叫柳东元进宫。”仁合皇帝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柳家了。南国国力衰弱,本就没有实力发展军事力量,柳家世代为将,在战争来临时,便是他唯一的依靠,他虽然不是个好皇帝,却也不想做屈辱的帝王。
柳东元是柳家二房的人,毕竟是将门之后,带兵打仗这种事还是在手的。
柳家大爷在不久前伤了腰,仁合皇帝不好叫他去边关,思索片刻,便想到了柳二爷。
柳东元突然被叫进宫,他还有些担心,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和妻子赵氏打过招呼后,便跟着李公公进宫了。
“柳爱卿,如今边关战事将起,然朝中只有柳爱卿能担此任,遂朕宣柳爱卿进宫一同商量,不日,柳爱卿便可以出发了。”仁合皇帝直接开口,说是商量,却不他容拒绝。
柳东元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会轮到他,诧异的表情明晃晃的浮现在了脸上。
他柳家,为楚国的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的爷爷,他的父亲,都是战死沙场,他的大哥因为训练兵马伤了,如今又轮到他了吗?
楞了片刻,还是赶紧点头说:“臣愿意为国捐躯,定当尽力而为。”
仁合皇帝十分满意柳东元这样的表现,在他看来,只有绝对的臣服,才能够让他信任。
“柳爱卿严重了,此次派你前去,不是叫你为国捐躯的,朕更希望看到你活着回来,给我南国带回好消息来。”仁合皇帝亲自扶起柳东元,以表他对臣子的看重。
柳东元浑浑噩噩的,仁合皇帝说了什么,他其实都没有仔细听,不是他不想听,而是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况且,家里还有大哥,战场上的事,大哥一定会帮他分析的,仁合皇帝是一个没有上过真正战场的人,哪里懂什么用兵之道呢。
柳东元回了家,赵氏赶忙迎了上去,看着丈夫一脸凝重的神情,她不确定的问了句:“可是有事?”
柳东元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她的手,直接牵着赵氏回了房间。
赵氏看着丈夫这个样子,虽然心急,但也耐着性子跟着。
一回房间,赵氏便立马甩开了柳东元的手,颤抖着声音开口:“到底怎么了?”
“边关战事将起,皇上让我去边关带兵打仗。”柳东元坐下,喝了口茶。
他刚开始也是赵氏是这般慌乱,不过一路上走回来,他已经平静很多了。
“边关?那里出了什么事?”赵氏不知道,其实也正常。
柳家虽然是将门之家,但带兵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是不会理会这些的,所以很少关心。
男人们也不愿意主动和自己的妻子提起战场上的危险,怕她们担心。
“越国入兵,怕是不再遵从从前的条约,边关,很快要乱起来了。”柳东元只是说出了事实,但这事实却让赵氏听的心惊胆战,她和大嫂不一样,大嫂不关心外头的事,她却是关心的紧。
丈夫待她极好,她又不是那没有心的人,是好是坏,她一向分的清,对她好的,她自然是格外上心。
柳东元看着赵氏担心自己,心里特别高兴,脸上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你放心,待会我便去找大哥商量,上了现场,定会格外小心,你安心在家等我就好。”
赵氏长得美,柳东元自然十分喜欢,即使生过三个孩子了,他也待她如初。
“你定要小心,战场上刀枪无眼的,哎。”赵氏没有说下去,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柳东元站起身,邪佞地一笑,抱着赵氏走向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