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组织是一个严厉的组织,嗜血者的成员必须经过杀害至亲的洗礼,定下这个规矩的到底是谁?只有无情的人才能做杀手吗?【嗜血者成员,卞君】
一根银白的发丝随着风飘荡,穿过草地,绿林,山丘,最后被湍急的流水带走,来自一位白发少年的手掌之上,他的手里另一根银发随风远逝,无法磨灭着内心的伤痛,以至于潇潇雨下,一夜白发生。
三天前。一个充满着爱,欢笑声,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的村子,这里的吸血族互帮互助,勤劳朴实。在这个不足一百户人家的村子里,一位少年正将种植好的血粒搬到村口,准备卖出以换取钱币。血粒是吸血族的食物,从血粒里可以榨出美味可口的血液,这也是吸血族的最爱,换句话说,低级的吸血族离不开血液灌饮。
‘小证,你这孩子强壮的,这些活还真是不能给你母亲来做,也算做了个孝顺的孩子,’一位村里的邻居打趣道。
‘我长大了,应该要帮母亲做点什么的,郁穆叔叔,今天怎么没看到郁芳啊?’少年放下肩上扛着的血粒,礼貌的问道。
‘有一个富家少爷约她到城里玩去了,可能会在晚上回来吧,’郁穆说道。
郁穆的这句话深深地刺进了庄证的心里,从记事起,他就和郁芳一起玩耍,度过了快乐的童年,他在小的时候也曾说过要保护好郁芳,将来娶她。
庄证一下子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毕竟那是很小时候说的话,那时候说过的话在时间,岁月的长河里也许早已流逝,谁还会记得他拉着她的手站在高高的山丘上许下的承诺,谁又会相信她的信誓旦旦,海沽石烂。
‘你没事吧,小证,’郁穆看到庄证的表情,他明显是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庄证伤心了。
‘没事的,’庄证强挤出笑容,但黯然失望的眼神却无法隐藏。
‘作为父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过上好日子,你很诚实,很孝顺,可是你不适合郁芳,她也不适合你,你应该要学会面对现实,因为这是郁芳自己的选择,’拍了一下庄证的肩膀,郁穆安慰道。
‘嗯,’庄证点头迎道。
看着郁穆远去的背影,庄证想到在了自己的父亲,十年前,父亲离开了村子,他告诉村里所有的人说将来一定要让他们记住他,他还说过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无上的荣耀和幸福。转眼之间,十年过去了,他的父亲还没有回来,全村人有时会把这个事情当成谈料,只不过不会当着庄证和他母亲的面,只是庄证何尝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呢。
庄证在卖血粒的时候总是想起父亲,那一位不甘平庸,不相信宿命,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他在庄证的心里成功塑造了以尊崇德形象。
快到傍晚了,在村口,庄证看到了心情愉快,挑弄自己黑亮发丝的郁芳,朝着后者,跟往常不一样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证,我想跟你说,我可能要去城市里生活了,我觉得那里很繁华,很多好玩和好吃的,所以,以前不管我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就当耳旁风吧,现在我遇到了一个可以满足我任何愿望的男人,所以往事就如烟一般让它消散在你我的心中,你可以做到吗?’郁芳抱歉的眼神,无奈的表情,拖着庄证的手说道,她垂着头,看着庄证的手。
‘我觉得有选择是幸福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庄证很洒脱的回答道。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内心伤痛又有谁能够看清,只是不想让喜欢着的人太犹豫不决罢了,不是他不挽留,而是知道挽留的东西会变了味道。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选择,要是父亲在身边也许他会有一个很好的解释,以至于不会让自己这么茫然,连选择都没有勇气。‘父亲,’庄证心里默念道。
回到家中的木屋,庄证看着因思念父亲过度一天天变老的母亲,他没有在母亲面前展现出自己内心的情绪,和往常一样,他把卖血粒的钱币交给了母亲。
‘春去秋来,这个由你父亲亲手建造的木屋已经不再感受得到他的气息,他的选择是那么的突然,说走就走,却不曾想留下来的我承受着伤痕,’昨天,前天,大前天,,,,,,庄证的母亲看到庄证回家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想表达什么,是对自己夫君追求名利而感到惋惜,还是因为舍弃她而难过。
‘我相信父亲会回来的,十年前他坚定眼神,永远留在我的心里,这一点不会改变,那就是他许下承若后的信念。’遥望着天空深远的曲界,长虹贯穿,这种奇景,庄证第一次看见,他把母亲喊道窗口一起眺望。
‘夜噬长虹,没有星光,古载;大凶之兆。’庄证母亲回想起自己从古书上看到的字符,念道。
‘夜漫长虹,知己共赏,我回来了,韩英。’走进木屋内,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华贵衣袍,他看着面前的庄证的母亲。
‘卞君。’韩英看到面前的男人瞬时走上前,她含泪仔细观察着卞君的脸庞,古朴的沧桑,难以看穿的深邃眼神,让她恍然间发现这个男人巨大的变化。
‘父亲,’庄证喊道,他对自己的父亲想念也是颇为深重,只盼与之团圆。
‘昨夜星辰昨夜系,想要得到更好的,就要抹去过去的,’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年轻漂亮,妩媚多姿的女子。她的到来庄证始料未及,这位不速之客从言论中似乎来者不善。
‘事情办好了吗?’卞君扭头问道。
‘嗜血者出动,这里除了这个木屋的这对母子,已经没有任何活口了,’那女子禀告道。
‘好的,多姿,你先出去吧,这个由爱开始的故事就让它由爱来结束吧。’卞君手掌瞬间掐住韩英的咽喉,一捏即碎。在眼泪滑落的那一刹,韩英看见庄证眼中的茫然与恐惧。
韩英身亡,卞君将目光投向了庄证,像是普通到极致一般,不参任何情感,道,‘你是我与韩英之间的一个错误,当自己知道答案的时候,错误则必须磨灭。’
‘你想噬子。’庄证试问道。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参进了我血脉的亲人,错误可以磨灭,但是已经选择好的道路是不会因为过去的错误而出现阻碍的,好好活下去,不要在我前进停止之前来找我,如果我到了路的尽头会来找你解释的。’卞君说完,身形一闪,离开了木屋。
没有电闪雷鸣的前奏,天空直接是下起了不眠不休的大雨,只听到雨水打到地面的淅沥声。
庄证的脑海里,一直是回忆着刚才的那个场景,卞君瞬间结束韩英的生命,这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头脑发胀发热的庄证走到镜子前,满头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白,脸上的肌肉变得紧绷,他的眼睛也是充斥着血液,是一种能够随时泛起杀意的红。
‘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庄证露出嘴里的四颗獠牙,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