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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衩暴光(1 / 1)

谢汉恼羞成怒,火冒三丈,气得额头青筋鼓起,太阳穴乱跳,脑壳胀痛,想大打一架。他回头四顾对手,略一犹豫,堂婶娘刘瑞香,堂嫂张玉芳,李银花,婆媳仨个都在此,估计自己打不赢,要吃亏。冤有头,债有主,婆媳仨只是帮腔的随从,蓝火莲才是挑衅者,领头人。

在村民眼中,蓝火莲只是一个神经质的怪女人,放弃繁华都市,脱离富裕家庭,跟随穷痞子来穷乡村吃苦头,到贫困户受活罪,行事走极端,脑子不好使也。农民在城里安家乐业,才是有本事,才算有出息,反之市民下乡落户,那叫混不下去,溃败涂地,落荒而逃。她嘴里标榜的“爱情”,只不过是少女思春,生殖冲动,雌激素作怪,稀里糊涂跳火炕,上当受骗嫁错人,在乡民看来一无所有,又一钱不值。

女子最大的福分与福利,就是落个好家庭,嫁个好老公,不仅门当户对,条件相符,年龄相貌相配,能力才情相当,关键在于老公得对老婆好。谢繁荣明目张胆在外胡嫖乱醉,丝毫不顾虑蓝火莲的感受,由此已证明他对他不好。他之前的风流,只要他说“我和她只限逢场作戏,唯一爱的女人,就是你,好老婆,乖乖来,牵起我的手,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活活气死她!”蓝火莲都能够原谅,不止如此,碰上难摆脱的狐狸精,她还能够做到舍钱免祸,探访邀约狐狸精,面对面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报个价码吧,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我老公?”仅凭这,就可说明她对他太好,好过了头,已是太贱。无双绝配,奇葩孽缘,无利不起早的他,说谎说得白日见鬼,自欺欺人的她,贱得无怨无悔,偏偏还要到处炫耀,“我俩心甜意洽,你都想象不出夫妻有多恩爱,生活是多么幸福!”

譬如,蓝火莲找肖琳火拼,与宫斗剧如出一辙,把老公当皇帝,自沦嫔妃,女人争风吃醋,水火不容,你死我活,老公逍遥事外,自由复自在,渔利再请功。全然忘记老公一句话,顶她万句骂,他偏偏不说这句话,反倒一意孤行地搅稀泥,一味浑水摸鱼到底,已经意味着她所做这些都是无用功。妻唱夫随,起码是门合作的表演,两人调齐头寸,枪弹一致朝外打,消除侵犯力量,才简单又实效。

谢汉暗想,擒贼先擒王,蓝火莲孤身一人,远嫁外省异乡,自保尚难,婆家又没帮手,老公又不给撑腰,娘家又远水难救近火,风险系数低,应该能扳倒在地,打得她满地找牙,再踏上一脚,打得她遍地滚爬,“完美”取胜。

他冲上前,右手揪住蓝火莲的衣领,左手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打上去,嘴里叫骂:平白无故,没冤没仇,你竟敢诬蔑我,就让你尝到瞎扯的下场!

蓝火莲挨打,双手往他面门,乱抓乱挠,双脚往他胯下,乱踢乱蹬,口中嚷嚷:孤男寡女哦,紧闭房门吃肉喝酒呢,都是裆里这坨肉兴风作浪呀,我替别个废了它,让你当太监,叫你断子绝孙!

谢汉给她一个扫堂腿,将她绊倒在地,一脚踩在她胸口,说: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老子就送你魂归西天。

蓝火莲伸手抓死他的裤角,拼命往下扯,嘴巴说个不停:听老辈人讲,解放前是有拉帮套的陋习,一女侍二夫,轮流陪睡,共产共妻共孩子噻,新中国废除妻妾制,婚姻法只允一夫一妻,没想到如今,这旧习在你家,又死灰复燃了,弟弟出门,哥哥上床,弟弟不在,哥哥顶班!

刘瑞香说:这种事,我早晓得了,肖琳原本就是弟弟帮哥哥“打照”娶过来的。

张曼君说:我也听说了,本来俩兄弟约定,哥哥背后出钱,弟弟出头露面,花轿抬进门,弟弟就隐形,哥哥就洞房。只是没料到弟弟假戏真做,捷足先登,先让她怀了孩,哥哥没办法,只有成全了。

李银花说:弟弟给哥哥戴了绿帽子,一有机会,哥哥也给弟弟戴顶绿帽子,扯平了嘛。

蓝火莲使劲用力一蹬,谢汉的裤扣即被蹬飞,裤腰往下滑落,掉向膝盖,裤腿蜷伏在他小腿,像脚套。她说:事实在眼前,大家都清楚,这就证明我没说错,分明就是俩兄弟,同娶一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婆嘛。

谢汉没系皮带,随着裤扣扯飞,裤子扯脱,露出一个大花裤衩。前面各绣一簇玫瑰花,后面屁股间是一京剧大花脸。

刘瑞香说:谢汉哟,你可真是节俭持家,连三角裤都舍不得买,还穿土布裤!

蓝火莲伸手去扯谢汉的裤衩,说:我孩子都生几个,大卵戳过,细卵摸过,什么没见过?今天脱了你的裤衩,除了你的遮羞布,叫你游街示众!

张玉芳说:咦,怎么看上去像女人汗衫改的?

谢汉赶紧弯腰,双手提起裤子,裤衩的腰头,是松紧带的,一撸就掉,他揪得死都不敢松手。

李银花说:看看!看那花朵!看那脸谱!好眼熟呀,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穿过?

谢汉一手费力提裤子,一手用劲揪裤衩,力量一分散,脚下自然泄了力道。趁此机会,蓝火莲收回上伸的双手,转向谢汉脚裸,双手合拢,讯速握紧,然后发力一扭,将它掀开,再翻身就地一滚,滚到旁边。她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土,说:呸,无妻光棍不知羞,有夫之妇也不知丑,只有畜牲发情,才不分亲疏大小哩。

张玉芳说:前两年,我看见肖琳经常穿哩,你捡破烂啊!你变态狂啊!

王曼君说:几天前,电视上播放一条新闻,说一个男人专门偷女人的胸罩,和三角裤,在家自己穿着玩。这个惯贼,偷来偷去,终于失手,逃跑时,从窗台失足掉下楼,摔死了。

张玉芳说:自作孽不可活!

刘瑞香说:你低头自己看看,打扮得还像个男人吗?丢人丢到美国去了!

谢汉提着裤子往家跑。等他找到皮带,扎紧裤子再来,蓝火莲已经回家了,人群也散了。

蓝火莲自知,只要肖琳向谢繁荣哭诉一番,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反思过往,她算看清楚了,谢繁荣除了相貌堂堂长得帅,仪容光鲜看着顺,能言会道逞口才,其实没什么上进心,也没啥子理想追求,没钱时,喜欢招惹女人,有钱了,更喜欢引诱女人,他只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献媚献财,玩美男计,耍得女人团团转,为他走火入魔,为他疯癫发狂。他敢这样胡搞,如此混账,只因为他明了,女人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为维护家庭的完整,婚姻的体面,财产的保全,夫妻双方的父母长辈,兄弟姐妹,儿女叔侄,在事后都会勇猛出面,替代他对付这些女人,凶悍粗俗的撒泼唾骂,道貌岸然的圆滑狡诈,不择手段的刻毒邪恶,尤其是收拾起那些狐狸精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为保卫既得利益,反正这事没什么道德和道理可讲,拼的就是吵嚷的打骂火力,闹腾的野蛮围攻,那些女人无不丢脸弃人,认输退场。

从他风流的角度讲,蓝火莲是受害者,但从亲人援手方面讲,她又是受益者,纵然荒诞无稽,毕竟憋屈,是羞耻,是侮辱,但她相信他不会主动提出离婚,也不会同意她的离婚请求,可能是等待她因厌恶而自动远走高飞,惟有这样他才不必为此付出经济和精力上的代价,不必为她之前的牺牲,及今后的损失,负任何责任。他不再撒赖,也不再敷衍,已经超脱了卑鄙无耻,进化成超级不要脸的无敌将军,她彻底绝望了,况且她早已厌倦了与他无数个知与未知的女人,打无聊的所谓家庭保卫战,想到自己拼命赚钱,吃穿自己搞掂,孩子自己养活,住房自己兴建,还倒贴他养父母,还要时不时挨揍,这样的老公,我还图什么?没了他拖后腿,自己活得更轻松。这只吸附在自己身上,多余的寄生虫,只会让自己,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生活越来越糟糕,我还留恋什么?

蓝火莲牵扯着孩子,来到公公婆婆家,含泪将儿女交给爷爷奶奶照管:你儿有脚,我也有腿,他可以离家出走,我就能远走高飞。这个家,你儿能够不要,我也可以不管。孩子呢,你儿舍得抛弃,我也做得不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对不起啦,咱要回娘家去了,小孩就拜托您家教育了!

她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拿上存折,带上余款,便独自踏上了回娘家的路途。

破坏家庭,拆散夫妻,在婆婆圈,儿媳圈的妇女们嚼舌头时,肖琳又被戴上一顶恶帽。

为声援圈主蓝火莲,儿媳圈的圈员,纷纷扬扬,争先恐后地给自已老公下最后通碟:要么你出门去“打茶围”,要么我离家去南方打工,你看着办,想着选!

娶妻是成家,有老婆才叫有家,老婆抽身而退,家则乌有,老公复回孤人单汉,孤魂野鬼,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变得病态怪异,孤僻偏激,父母无人照顾,贫病没人伺候,生活没人料理,彻底毁掉了“美好”未来,颠覆了“幸福”感觉,岂不是损已害己么?自取其咎,自讨苦吃,弱智嘛!老婆半路而来,就像随行陪伴,侍奉的父母,抚养的儿女,管理的家庭,归根结底都是老公的父母,老公的儿女,老公的家庭,老婆一旦绝尘而去,老少三代都要吃苦头,所有的责任都须老公扛,哪个男人吃得消?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自找罪受,犯贱嘛!

舍本逐末,拾芝麻丢西瓜,女人千百万,孩子亲妈只有一个,有得选吗?分明是此路不通,没得选择了。为“公敌”仗义直言,替狐狸精出头辩护,这趟浑水,谁踏上,不湿裤裆也要湿裤角,只有沉默是金,避之惟恐不及。锦上添花,虽是好上加好,美了再美,毕竟锦是基础,花是浮华,家是根据地,家花再怎么少颜色,也是有结果的,结了果实的,野花再如何鲜艳,也是西洋镜,是装卸品,不是必需品,是易碎品,不是耐用品。

没人光临,肖琳的手艺,也便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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