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最终花了1个亿从王大满手里,把他的那份合同买了下来。
这也从显示出,老头的身家非常地丰厚。
王大满的这份合同,他买过去之后,想要同黄河实业正式成交,还要付给黄河实业5个亿。
而他自己手里那份合同的配股额度,可是比王大满的要高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王大满上首了。
那么,在他自己原本的那份合同上,他还要花费5个亿以上才可以。
也就是说,在黄河实业的这次增资扩股中,除了给王大满的1个亿的好处费之外,他还要拿出10个亿以上才行。
现在可是1980年代的香江啊!
在这个年代的香江,能拿出1个亿的都可以算是香江上层中的巅峰人物啦!
而这个老头却能拿10个亿以上出来,这让王大满震惊之余,却又不得不感慨,在这小小的香江之中,确实是水浅王八多!
早就识破李大亨手段的王大满,自然不可能参加这个所谓的‘定向增发扩股’了。
那岂不是上杆子让人家割自己的韭菜嘛?
他今天之所以过来,不过是想以此为条件,同李大亨谈谈,看看能不能占他一点便宜?
可是,当坐在这里的时候,王大满却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尤其是看到,李大亨坐在那里,同另外四位地位相当的大亨言谈甚欢的时候,王大满便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以合同中的那个条款威胁李大亨,或者是把他这个‘增资扩股’搅黄了的话,自己以后在香江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在香江,狠狠地得罪了最顶尖的五位大亨,你还想有好果子吃?
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王大满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自己今天什么都不做: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走。
可是,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
对王大满来说废纸一张的‘定向增资扩股’合同,旁边的这位老者居然肯给1个亿的好处费,然后从他手里买过去。
这实在让王大满很是无语。
这位老先生能吃得下十亿以上的股份,其身家的丰厚程度自然是不用说了。
他能攒下这么大的身家,肯定也是经历过商界残酷竞争的考验的。
像他这样的人,按理说,是不应该犯今天这种错误的。
毕竟,王大满表现出异样的时候,他就已经套过王大满的话了,而王大满当时的答复也只是应付罢了。
看到了这些,凭他的的阅历,就应该察觉出不对的。
可惜,贪婪让他丧失了一个商人该有的警觉,也让他一步步地滑落进别人设好的陷阱之中。
不仅是他,这间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滑向那个陷阱。
贪心小的,或者因囊中羞涩而无力从别人那里收购股份的人,最后的损失可能会小很多。
而那些贪心的却又有能力的,就像老头这样的,最后搞不好会倾家荡产的。
可是,这些事情都已经和王大满无关了。
拿上老头当场开的一张1个亿的支票,王大满便起身离开了。
这倒不是王大满冷血,不肯救这间屋子里的人。
而是,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做什么。
真要是把这件事搅黄了,以他现在的小身板,是真的抗不住来自那几位的大亨的怒火的!
况且,就算他不计后果,拼尽全力把屋内的众人救了下来,那些被救的人也不会感况,我已经统计出来,请您看一下。”
矮胖中年人在李大亨的对面坐下后,便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李大亨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接过了统计单。
可是,他只瞄了一眼,便吃惊地抬起了头。
“曾先生,买入股份最多的怎么会是这个人?”
“这”矮胖中年人略显难堪地说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有一位王大满王先生完全放弃了此次的‘增资扩股’,并且他还把手里的额度都转给了这位张先生。
所以
所以,这位张先生这次要掏出11个亿来购入我们的股票,比那四位大亨还要多4个亿。”
“王大满?”李大亨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知道这位王先生为什么放弃这次的‘增资扩股’吗?”
“我同那位张先生打听了一下。”矮胖中年人回答道:“据他说,这个问题他也问过王先生了。而王先生的回答是,家中临时有变故,所以囊中羞涩,无法参加此次的‘增资扩股’。”
“丢!”
一向给人以温和印象的李大亨居然狠狠地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他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躁动地来回走动着。
“这个衰仔!”
“上个月,他在香江置业上面至少搵了10个亿,他居然敢说他囊中羞涩?”
“什么他么家中临时有变故?那个半死不活的罗家能让他损失超10亿?”
“编理由就不能编个好一点的吗?”
此时的矮胖中年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李大亨发泄他的烦躁和愤怒!
他跟随李大亨十几年了,像现在这样的情形,他也只见过三、四次而已。
那个叫王大满的来历,他也是了解一些的。
这小子的发家经历尽管很有几分传奇色彩,但是,就在今天,就在此刻,这小子已经是深深地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此时,在他的身上,刚才的那些愤怒、狂躁的情绪已经是一扫而光。
他重又恢复到他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