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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无事。
头一天夏末还打算着要早些回到云慕山庄,第二日便又改变了主意。与其毫无头绪回去,还不如在锦都先查探个清楚再说。
只那一夜之后,苏澈却表现得与往常并无二致。她常常凝视着他的双眼,想要在那浓浓的脉脉温情中找出那么一丝敷衍和伪装,却总是徒劳。
转眼已是深秋,夏府在肃穆的秋冬之际略显清峻,飞檐卷翘琉璃瓦上覆着风过初霁的清泠。
天地已是萧索万分,府中早早便添上了火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却苦无探寻门路,渐渐地,甚至认为那夜听到的谈话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转机是在那个下午。
苏澈不在,夏末换了平日里的装束,准备出门。正巧,一辆马车在她跨出门口之时,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帘掀开,从上面步出一位老者來。他出了车门,却不急于下來,只立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看着她。那老者面容沉静无波澜,虽是看是随和的目光,却带了上下审视直探根底的意味。
夏末平静地看了看他,目色清澈见底波澜不惊。如高手过招般,二人不疾不徐,倒是不相上下。
老者微微笑了一笑,慢慢下了马车,走到她面前來:“想必你就是夏末姑娘吧,”
夏末微微一愣:“正是,敢问您是,”
“我是苏桓。”老者捋了捋胡须,“听说苏澈为了你而将这座宅子改了名,觉得好奇。”
苏桓,苏澈,这二人都姓苏,莫非是有什么关联,夏末暗忖,面上更加小心。
“现下一看,姑娘果然有自己独特之处。呵呵。”老者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徒留夏末愣在原处目送马车“骨碌碌”碾着青石板路远去。
晚上苏澈一样回來很晚。当他满是疲惫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夏末正坐在桌边等他。
“末末,怎的这么晚了也不睡,”他微微笑了坐在她身边,“长时间沒见我了,想我了是吧,”
夏末侧了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食指却在桌面上轻轻有节奏地敲击。
“末末,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怀好意似的,”苏澈拿了水杯倒了杯茶饮下,“出去忙了一整天,累死哥哥了,要不要來给哥哥捏捏肩,”
夏末倒还真的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起來。
“哟,今天怎么这般听话,”苏澈眯了眯眼,轻道,“手法不错,浑身舒畅啊……”
“澈哥哥,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专门來看看我。见到我,府门也沒进就离去了,好生奇怪啊……”
“是么,那來人告诉你他的姓名了么,”苏澈眯着眼不以为意道。
“说了,和你一个姓。说是叫苏桓。”
“苏桓,。”苏澈皱了皱眉,“他怎么找到这里來了,”
“你和苏桓熟识,”
“熟识……呵呵,熟得很。”苏澈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让人头疼……哦,他是家父。看來我明天要回苏府一趟了……”
第二日午后苏澈便踏入夏末所在的小院子里,他一派神清气爽模样,见到夏末在亭子里练字,一把抓过她的手,将那支狼毫扔到一旁,开心道:“末末。”
夏末看了看他,问道:“怎的今日澈哥哥这般开心,”
“末末,你……”原本行事稳慎的他今日看起來好生奇怪。不仅喜形于色,而且到现在还有些期期艾艾起來。
夏末狐疑看了他一眼:“澈哥哥,你今日好生反常。”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啊,沒有发烧的迹象啊。”
苏澈像是完全沒有察觉到她的调侃般,自顾自沉浸在自己要说的台词里面:“末末,你……”支支吾吾却不肯往下说。
夏末这才意识到他又将这三字重复了一遍,她皱了皱眉头:“澈哥哥,我确定你脑子被烧坏了。往常的你从來不结巴。”
苏澈明显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无力:“末末,你听我说啊,不要岔开话題,”
“嘿,我哪里有岔开话題,是你自己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來。”夏末瞟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你愿意嫁给我么,”苏澈终于将这句原本在他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话吐了出來。
“嫁给你,”夏末迟疑了。如果这句话在那晚之前无论什么时候问出來,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而现在,她不知道她是否该同意。他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她都不敢肯定。他能云淡风轻地对着一个提醒他要他将自己灭口的人说谢谢……她的心揪了起來,生生的疼。
苏澈抚了抚她紧蹙的眉头,变得沒有底气了起來:“末末,是我太唐突了么,”
“呃……容我想一想好么,”夏末低下头去。
“要多久呢,”苏澈心怀忐忑。沒想到,她竟是不十分愿意的。看來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也许几日,也许半月。澈哥哥,让我好好想一想吧,这事,我还得禀告了师祖和我娘亲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还是要遵守的。”
夏末避开他期盼的烁烁目光,看向了一边。这池塘里的荷叶早已枯萎衰败,几根残梗在水面立着,显得无比萧条。虽然秋冬暖阳竭力地将自己的温热铺洒,却依旧冷清得很。一如她此时的心。
苏澈愿意等待。这么多年來,原以为她的身影不过只能在梦中偶尔碰触,却沒想上天待他不薄,能与她一路同行。他不知为何她会如此踌躇犹豫,但他愿意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
入夜,夏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于情感上,她很想告诉他她愿意,可是于理智上,她却不得不拒绝他。
翻來覆去,是情感与理智的交锋。纠结了近一个时辰,她猛地坐了起來,迅速穿好外衣,往苏澈住处走去。
她一定要将那晚上的事情弄个明白。既然无从打探,那么也要当面找他问问清楚,怎么样也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暗中揣测好。
只是,她还应该相信他么,她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他的院子里透出的微微的灯光发呆。那里,有她心仪的人。只是,却不知他是否也像她待他一般一心对她。
她苦笑了一声,慢慢转过身往回走。
还问什么呢,难道那夜你还听得不够清楚么,夏末……呵呵,你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傻瓜……
走了几步,她心有不甘。就这样拒绝了他……即便是多年后回想起來,她也不后悔,不,她不能保证。在沒有他当面承认之前,她都只能选择抱有怀疑态度。
她复又转过身去,慢慢地,但却坚定地朝那微弱的光芒走去。
扑簌簌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她停下脚步,赶紧隐在树影中。
只听得树颠一阵颤抖,一个黑衣人从她头顶跃了过去。
这么晚了。夏末纵身跃起,立在树枝上看那黑色身影往苏澈房间而去。
是那夜那个提醒他灭口的女子么,夏末按下心中惊骇,悄悄跟了上去。她小心翼翼,将自己平生最轻盈的轻功施展了出來,却还是担心会被他们发现。
她早早地落了地,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出轻轻挪到他房门之外。
只听得那房内女声问道:“你真的要娶她,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娶不娶她何须告知于你。”苏澈冷笑一声,“这也无须你來过问吧。”
“你真的要娶她为妻。。”女子的声调陡然扬高,带着不甘和绝望。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便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是的。现下,你可以走了。”苏澈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不,怎么会。你对她动了真情。难道你真的喜欢她。”她不甘心地追问。
苏澈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娶她为妻的。”他才不过与父亲将这事说明,怎么她竟这么快得到了风声。难不成说苏府内也被他们安插了眼线。
他看着蒙面女子的双眼,一种熟悉感在心头掠过。以往他从未正眼瞧过她,现在仔细一瞧,竟觉得这双眼睛那么像一个人的,难不成是……她。
他心中生疑,淡淡道:“我确实对她动了真情。我真的喜欢她又如何。”
“你别忘了你接近她的目的。”黑衣女子厉声提醒他道。
“呵呵,我接近她的目的。我沒忘……”苏澈慢慢喝了口茶。
门外夏末听得红了眼眶,嘴唇发抖却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救了她,不止一次地救她,都是为了他的目的。那这一切都是假的了……她悲从中來,觉得自己仿若就要窒息,原來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把玩的一颗棋子而已,一颗棋子却还要幻想着获取他的怜惜,真真是可笑至极。
只听得茶杯轻磕在桌上的声音响起,继而他温润的声音传來:“目的,就是让她爱上我。以解我十多年的相思苦。”
“澈哥哥。”一声凄厉的女声传來,吓了夏末一跳。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