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不小心落在我书房,本想早上还给你,谁知道,你这丫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便走了。好在现在物归原主。”
厉千殇一副她忘恩负义的表情。只是眼神却带着几分无奈又带几分深情。
“我这不是怕太早了,打扰你休息么?”她言外之意的意思是,昨天她打扰人家好事,早上总不能这么不知趣吧。
所以不是她故意不和厉千殇告别就出发了,而是她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再者,昨天她看到婉魅依偎在他怀中,她的心居然有些不太舒服。
木青焉敛下眼眸,她不敢与厉千殇对视。或许她怕痛会看穿她的内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青焉会对厉千殇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这么在意,在意他身边的人和事。木青焉清秀的小脸,俨然出现一抹失意之色。她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甚至想到他昨晚和别人女子在一起,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
她暗暗告诉自己,要杜绝这种事情,线下要与厉千殇保持一定的距离。
木青焉紧张的撺紧被褥,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眼下他距离她真的好近,进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她都听的清楚明白。
厉千殇似乎看出她的不对劲,继而关心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看看……”他的想检查一下她手中的伤口却被她连忙拒绝。
“不不——不用——没有——没有不舒服!”厉千殇对她越关心,她的心就越乱。她快被这样的温柔打乱自己该有的定力,她不该对一个男人这样的,何况这个男人,是有了对象的人。再说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应许她这样。
只感觉气氛压抑的令她呼吸不太顺畅,天呐!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一靠近自己,她的心就控制不住般跳动。
木青焉不知所云,脸更红了。厉千殇靠的越近,他越关心,她就被这股温柔搅的浑身不自在。
她暗暗吸口气,默默让自己平复下来激动的内心。对,她不可能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动心,她只是没谈恋爱,渴望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所以刚刚的悸动,不过是她恰好渴望需要的柔情……
木青焉实在受不了他柔情蜜意的关心,刚想说“要休息”结果对方直接来了句“你可知道是谁要害你?”
原以为,让你离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没曾想,我的放手却将你又推向另一番困境。焉儿,若是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发现你现在的一切所经历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可会原谅我?
或者,至少不要恨我……
厉千殇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内疚与爱在他的四周徘徊。
本以为那些人只是单纯的江湖杀手,可白落衡今早告诉他,那些人,是江湖上一个小有名气的门派,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不惜让“鬼画阁”出动,来暗杀你。是你父亲吗?他还是容不下你?
厉千殇脑袋里瞬间出现一个人影,却很快否认,不会的,不会是的,虎毒不食子,就算真的容不下你,顾及到你是秦王的人,他也不敢这么做,何况他现在被囚禁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做的。
厉千殇否认了几个在他名单中的人选,既然他想不出,那么何不问问她?也许有意外收获。
木青焉也很想知道杀她的人是谁,她一直被顾枫澜囚禁在破旧的小院,哪里有时间树敌……除非——木青焉脑海迅速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婉夫人?
对——一定是她,只是她只是一介普通女子,她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派的了这么多的江湖杀手?那不是她到底是谁?
木青焉细细斟酌,把脑海中最有可能要要她命的人一一排查。
却依旧寻不到一丝有利的证据,因为除了婉夫人没有人和她有正面的冲突
毕竟高墙大院的女人,一天不搞事情,就睡不着,那些被弄死的妃子美人,古往今来,还少吗?
木青焉心中俨然有了答案,只是很不确定,她淡然一笑对厉千殇无所谓道:“我不过一介女流,能有什么仇人,不过是一群山贼。再说他们蒙着面,我未曾见过他们,谈不上有什么恩怨。”虽然她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只是怀疑她不能因为怀疑就断定别人就是幕后主使。做事还是要凭证据,不过她也不会放过那些要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