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清盯了屏幕半晌,表情有些呆,咬了咬手指,喃喃道:“陆租客家的兔子叫呆呆,他是在diss那只兔子呆吗?”
转念一想,宠物差不多都随主人,说不定陆租客也是反差萌呢。
她在脑子里想了下,陆租客呆呆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好笑。
阮教授打开门就听见闺女拍大腿地欢笑声,不自觉也弯了笑眼。
他将钥匙放在墙上挂好,“清清,爸爸回来了!”
阮倾清闻言,踩着拖鞋哒哒地跑过去迎接,唇瓣弯着,梨涡浅浅。
阮教授将买的水果递给阮倾清,然后低头换鞋。
阮倾清狐疑地看着手里的一大包水果,悄声问,“老爸,你藏私房钱了?”
阮教授换好鞋抬头白了她一眼,义正言辞道,“瞎说,我怎么会藏私房钱呢,我对你妈的感情日月可鉴,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说完,背着手走进了厨房洗手。
阮倾清:“……”
她也就问问,却被塞了一口狗粮算怎么回事啊!
“行,我的错,我不该质疑您对谭女士的感情。”阮倾清拎着一大包水果紧随其后。
阮教授擦干手上的水,拿手轻轻地点了下阮倾清的额头,笑骂,“臭丫头,吃饭了。”
阮倾清鼓着腮帮子捂着被打了的地方,“来了。”
阮倾清将水果整理好放在餐桌上,洗洗手走进客厅,父女俩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吃饭期间,阮教授问阮倾清,“清清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阮倾清咽下嘴里的米饭,“小橙子明天约我出去玩儿。”
许澄子谈恋爱的事她得瞒着,小橙子说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能暴露出去。
阮教授了然,又问,“你不去外语系弹古筝吗?”
“不用,小林助教说,让我在正式表演那天直接上场伴奏就好了。”
阮教授“哦”了声,突然问,“老秦是不是答应给你巧克力了?”
阮倾清一直专注着吃饭,刚刚“嗯”了声,突然间意识到她们家阮教授在套她话呢。
“嗯……嗯?什么巧克力?”她装作不经意间转了话锋。
“没什么。”
阮教授早就看穿了这一切,不过他不说,反正到时候巧克力吃多了,牙疼的人又不是他,最后哭的人也不是他。
挨骂的人同样不是他。
阮倾清有些心虚,快速的将饭扒拉完了,擦了擦嘴,朝着阮教授道,“我亲爱的爸爸,洗碗这项光荣伟大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也不等阮教授说话,拿了手机就跑回了房间。
阮教授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看了眼菜碟,叹息一声,“阮槿楠这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
陆忱澈的晚饭又是在隔壁度过的,又是吃面,卓珂也就下面条拿得出手了。
他这都无所谓了,他不会做饭也懒得挑。
林宸就不一样了,他是又要吃却又想要要叨叨,“珂珂,咱们能别吃面了吗?我觉得再吃下去,我就是碗面了。”
陆忱澈微挑眉梢,嗤笑道:“这面条至少还有人吃,但你却没有。”
卓珂吃着面也噎了林宸一句,“伙食费都不交,还好意思嫌东嫌西的。”
林宸:“……”感觉此刻的自己无比卑微。
此刻,他也不多说什么了,埋头吃面就对了。
明天,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陆忱澈和卓珂一直秉着食不言寝不语,一碗面下来,餐桌上安静地可怕,林宸默默地进食,尽量缩小存在感。
好不容易一碗面吃完了,林宸他又落得了个刷完洗锅的光荣工作。
林宸哀嚎,“为什么啊?澈澈怎么不刷碗,不洗锅?”
陆忱澈慵懒地倚在沙发上,侧目看他,唇瓣张了张,“我是你债主。”
林宸竟无言以对,转眸看卓珂。
卓珂摊了摊手,慢条斯理道,“晚饭我做的。”
林宸又是无言以对,他欠澈澈钱,他不会做饭,他生活在1603的最底层,万分卑微。
他叹息一声,收了碗筷进了厨房。
心里嘀咕着,等老子找到真爱,气死你们,等老子暴富,老子吃肉就只给你们喝汤!
将来,碗就都给你俩洗!
老子在外面监督,洗不干净就返工,一直洗不干净,就一直返工!
厨房里碗筷的碰撞声有些大,吸引了客厅里喝茶的两人的注意。
卓珂喝了口茶,冲着厨房喊,“林宸,好好洗别把碗给摔了!”
林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好勒,我一定好好洗!”
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般。
卓珂、陆忱澈相视一笑。
“你那兔子是给你的小房东的?”卓珂突然道。
“你的小房东”这五个字成功将陆忱澈给取悦了,他翘起唇角,点点头,“是,也不是。”
卓珂狐疑地挑眉,“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陆忱澈轻轻一笑起身,冲着卓珂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迈开长腿离开了1603。
林宸刷完碗擦好手,听见关门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看门口。
“澈澈,怎么走了?”
卓珂淡淡道,“回家喂兔子了。”
“啧,还真别说,小爷养的兔子就是可爱,圆乎乎的。”林宸谈及他的兔子就莫名有些自豪。
卓珂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陆忱澈回家给兔子喂了兔粮还倒了些温开水,每一点都是他亲自伺候的,无一不精心照顾。
呆呆低着脑袋认真地吃着它的晚餐,长长的耳朵一动一动地,绒球般的小尾巴也一晃一晃地。
陆忱澈失笑,吃个晚餐而已,这么高兴啊。
他大手抚了抚兔子的脑袋,随即单手插兜回了房间。
…
阮倾清洗完澡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白皙嫩生生的一节小腿露在外面,俏皮地一晃一晃的。
她趴在床沿,一手捧着画本一手拿着一直铅笔,仔细地在画本上勾勒着轮廓。
她就随便画画,也不知道最后画成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浅紫色的书桌上摆放着的那小盆多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地,‘兔耳朵’上还挂着水珠。
约莫半分钟左右,阮倾清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