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以往的巡逻惯例,温德、贞德带着枪骑士们出了小区‘门’口,便迳自往野猪人、嚣群所占据的派出所赶去。枪骑士们都骑着坐骑,温德与贞德也有橘红汽水帮忙代步,所以派出所距离小区虽是足有一两公里远,可赶到那里也不过用了数分钟的时间而已。
和往常一样,这里依然显得相当的平静。分散在派出所周围的野猪人与嚣,看似站的很是杂‘乱’无章,可实际上却是把每个要点、便于观察的位置都把守上了。有它们在外围谨慎的戒备,派出所周围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蓬蓬、绒绒也都能在第一时间马上得知。
普通类别的野猪人与嚣,智力都不能说是相当的出众。可温德是它们首领的朋友,并还是它们重要盟友这样关键的问题,还是可以分清的。
所以橘红汽水刚在舒缓的音乐伴奏下行驶到派出所‘门’口,他们就被那里的守卫亲切的迎进了‘门’里。向只野猪人询问了几句,得知绒绒有事正忙暂时恐怕无法脱身后,温德便笑着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去看蓬蓬好了。”让守卫做它们自己的事情就好,无论是嚣还是野猪人皆都不敢违背。
贞德让枪骑士们也都留在外面,只和橘红汽水一起跟着温德走了进去。
在和安达利尔一战过后幸存下来的那几个人当中,野猪人蓬蓬它的实力本就不如绒绒、艾玛它们,敬陪于末席。可战斗中,它偏偏又还一直冲在前面吸着引安达利尔的注意,并在必要时刻为更加脆弱的同伴承受伤害,这一切就导致了它在战后,成为了受伤最重的那个人。甚至一度都曾生命垂危,情况凶险至极。
要不是在那个时候,被温德救醒的魏野、凌飞两人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争分夺秒的为蓬蓬祛毒、疗伤,只怕这只野猪人真就死在了那里……
可就算因为及时的治疗,而保住了‘性’命,蓬蓬伤势想要完全恢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它曾被安达利尔一记毒爪击开膛破腹过,哪怕内脏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毒素也顺着血液入侵了它的心肺。这样的情况,就算之后被驱除干净了,可没有几个月的事情,身体也是别想恢复的。
事实上,直到三天前,蓬蓬才勉强可以下地,在族人的搀扶下走上那么几步。能够恢复的这么之快,还是全赖了贞德与琪‘露’每天都会为它进行一次治疗。
走进野猪人所在的房间,蓬蓬果然如温德所猜想的那样,并没有安分的躺在穿上,而是坐在屋角一个木椅上,用它仅剩的右臂握着一个哑铃,一伸一缩的锻炼着身体。
是的,如今的蓬蓬只剩下了一条胳膊。它的左臂在与安达利尔搏斗时,被齐肩斩了下来。这样的伤势,虽是不如腹部上面的伤口那么致命,可想要治疗反倒更加的棘手。因为在治疗类法术的分类当中,断肢重生是仅次于起死回生的高阶标准,不是谁轻易就可以获得掌握的。所以哪怕温德、魏野、琪‘露’、艾玛他们都有着一定的治疗手段,对此也皆都无计可施。
甚至连达到高阶程度的贞德,也同样做不到这点……
对此温德感到相当的内疚,毕竟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的话,蓬蓬也落不到眼下的处境。
“你的身体才刚好上那么一点,不好好在‘床’上歇着,又跑下来做什么?”
凝视了野猪人的背影好几秒钟,温德才轻轻地开口说道。蓬蓬回头看见是他,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今天已经好多了,不碍事的!而且,这样再歇下去,我的身体只怕就真要生锈了!”
只是蓬蓬笑得看似轻松,可它满头的大汗与微微皱起的眉头,却也出卖了它的疲惫与疼痛。温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又不容拒绝的将野猪人扶起,将它强行按在了‘床’上。
看到蓬蓬这个模样,温德免不了又将最近一段时间里每天都要说的话,再一次说了出来,“这么勉强做什么!有我和贞德在,你的族人还有绒绒它们肯定是不会有事的。尽管放心好了,不……这种无聊的琐事最好连想都不要去想。反正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其他那些完全不必去理会。至于你的左臂……”温德目光在蓬蓬伤口已经收合的左肩上扫过,接着又道:“虽然我们暂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无论是我还是魏野、凌飞也都在帮你留意着,这不过是个时间上面的问题!放心好了!”
蓬蓬心里当然清楚,想要寻找到能让它断臂复生的治疗手段肯定不会如温德所说的那么轻松,可它却又没有说破,只是笑着应道:“那就一切拜托了。”继而又不满的抗议道:“可你们也实在太小心点了吧?我不过是想运动一下而已啊!”
只是温德又那里会答应这种事情。于是当温德与贞德再次用技能为蓬蓬治疗过后,他们就分别坐下闲聊了起来。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绒绒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和蓬蓬相比,嚣王的气‘色’可就要好很多。它受伤本就比较轻是一方面,而因为邪恶因素入侵发生异变导致实力大张,这样因祸得福的经历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到今天,绒绒已经差不多可以说是完全康复了。
它对温德、贞德以及橘红汽水熟络的打了个招呼,又再一次感谢了温德他们每天四到五次的巡视行为。接着就也坐下加入到了聊侃的行列当中,只是表现有些心不在焉的,没过多久,又偷偷的向着温德使了个眼‘色’,很显然是有些话不方便在蓬蓬面前去说。
所以再过了几分钟,温德与绒绒就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各自寻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先出去的嚣王就在派出所后院的空地那里候着温德。
温德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了?”迎上来的绒绒倒抢先一步道:“温德,你让我打听的事情,已经受到了些消息了。”
虽然因为手下、朋友大多都伤势未愈的缘故,温德短时间里注定了无法大张旗鼓的去扩张自己可以控制的区域。可他也不是个能闲下来的‘性’子,于是就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事先做起一些准备的工作。
像他拜托琪‘露’、艾玛与绒绒的事情就是如此。温德希望它们能够联系一下各自的友人,以方便他在日后去拜访,谈谈合作之类的事情。
——温德日后的那些打算,与他关系密切的几位恶魔朋友,或多或少的都得知了。对此,唯恐天下不‘乱’的琪‘露’,自然是举双手欢迎。而对于绒绒、蓬蓬来说,能够维持更大范围的和平区域,显然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他们都很痛快答应了下来。
蓬蓬又在这时,终于把消息反馈了回来。
温德一听,心中顿时一振,也顾不上客套,连忙追问道:“真是辛苦你了,结果怎么样?”却又发现嚣王的脸‘色’有些奇怪,没什么笑容,他的心又重新沉了下去,“……是不太好的消息吗?”
绒绒面有愧‘色’,吞吞吐吐的道:“没能完成你的嘱咐,我真的很抱歉。”却是果真如温德所想的那样。
不过在这时,他却也已经冷静了下来,笑着回道:“这又什么的?对于它们来说我还是个完全陌生的家伙,甚至素未‘蒙’面,不愿意去相信,也是人之常情嘛。”温德想了想又道:“不如这样吧,等再过上两天,我的部下差不多也都恢复了。有他们帮忙在这里照应,你也能走开带着我去亲自拜访了吧?”
温德自己觉得这个主意是‘挺’不错的,亲自去拜访总能够展现出诚意了吧?反正与绒绒、蓬蓬关系还算不错,彼此可以和睦相处的那几个部族,实力也都不算强盛,所以哪怕少带一些人手,他也不会因此而遇见什么威胁。
可谁曾想到,绒绒在听完后反倒愣了。它呆了好几秒钟方才回过神来,却摇头苦笑,“温德你理解错了,我没能完成你的嘱咐,并不是因为它们不信任你的缘故——当然,从某方面去看,这样说也不算错。可是呢,我还是强调声明一下:对于你的提议,它们其实都‘挺’心动的……”
“既然心动就说明可以谈谈吗?”温德更觉得奇怪,“这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了啊,你干嘛还说抱歉?”
绒绒还在苦笑,“因为另外有原因,导致让它们目前不愿意和你进行接触……”
“恩?这话怎么说的?”
“温德,我这几天去拜访它们的时候,开始时一直是‘挺’顺利的。可却有一点很是奇怪,我所去拜访那几个部族的首领,居然对你的名字都不算陌生!我一开口它们就都知道了,而且还有几个当场就变了神‘色’。而在得知你我之间乃是同盟之后,大多又都变不再愿意与我进行深入的‘交’谈。只有那么一两个例外,它们以前曾和我与蓬蓬并肩作战过,所以关系要更加亲密一些。它们就在‘私’下里对我进行暗示说:让我与蓬蓬最好能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横遭杀身之祸?”
“杀死之祸?”温德先是愕然,继而又吹了声口哨,冷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这是被谁给看上了?”
“恩,差不多就像你猜的这样。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两天就里好好打听了一番。可情况却又有些古怪,类似的风声我确实听见了。说是有那么几个强大部族打算要来对付我们,其它那些不相干的,最好就离得远点,免得被误伤了。可是,我要再想打听清楚点,却又连到底是那几个部族,都始终无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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