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刚才已经在外面看过一遍了,那小子身上确实有古怪。”吴大师说道。
“怎么个古怪法?”青年人听到吴大师这么说,似乎并不感到诧异,仿佛早已料到似的。
“那小子浑身上下被金光环绕是大运之兆,只是金光太盛,有些不正常,即使在这显示屏里,我都能看得出来,那小子八成是有什么聚运的法术。”吴大师恭敬的说道。
“那……大师有办法吗?”青年人问道。
“少主放心”,吴大师诡异的一笑。
吴大师叫人拿来一杯茶水,又拿出一张符咒,在那符咒上比划了几下,又念了几句咒,接着他将那符咒燃成灰烬,取了那灰烬中的一点,丢到茶水里,和茶水里茶梗混在了一起。
“给那个小子,让他喝下去。”吴大师吩咐道。
王长胜赢得正欢,也没有功夫休息,正感到口渴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送来一杯茶水,他这会已经被贪欲冲昏了头脑,哪里想得到一杯水里能有什么名堂,拿来便喝。
只是喝完这杯茶之后,王长胜的运气就开始衰败了,之前在赌桌上呼风唤雨的他此刻却一蹶不振,接连输钱。
加上他之前因为一直赢钱,心情大好,信心十足所以总是下大注,这回竟然收不住手了,接连输了几局之后,他身前的筹码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王长胜的脸色铁青,只道是对面又在搞什么鬼。
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忽然时来运转,居然又开始赢了两局。
因为连赢两局,王长胜刚才的烦恼一下子就抛诸脑后,只道是田振辉给的聚财阵偶有失灵。
偏偏这时候,牌桌上对面那个女人忽然把她所有的钱都压了上去,要和王长胜决一生死。
王长胜只道你个女人不知死活,正好他要趁机把刚才输掉的钱一口气赢回来,你这样省了我的力气,便也不多想也一口气把自己的筹码都压了上去。
牌一开出来,王长胜顿时傻了眼,又输了,他的脸色惨白好像死人一样。
“王大哥,需要钱吗?”这时候他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长胜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张大鹏正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
这天晚上王长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赌场,他感觉天好像塌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和自己当初输光家产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不对,比那天晚上更惨,这一回,他欠了更多的赌债。
和那天晚上一样,王长胜又一次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他跳河的那座桥上,他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却无法像昨天一样提起勇气跳下去,只因为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假如他可以在这里碰见田振辉,那个救过他一命,也是现在唯一能再救他一次的人。
田振辉和王雪梅离开了张大军,便往他们自己现在的住的地方走,田振辉提议说晚上河边空气好,要走着回去,王雪梅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只是虽然和田振辉走在一起,王雪梅心里却并不愿意和田振辉这样,她知道田振辉的心意,知道田振辉喜欢自己,可是她有着种种理由不能答应田振辉,她想要和田振辉说清楚,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田振辉却不管这些,他一心喜欢着王雪梅,发誓一定要把她追到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这会在护城河边,田振辉总是有的没的想找些话题和王雪梅说,王雪梅却一直低着头简单答应着,似乎田振辉提起的所有话题都没办法引起她的兴趣。
两个人就这么在尴尬的气氛中走着,到了桥边。
田振辉正绞尽脑汁想些话题与王雪梅说,忽然他看到一个人向他们这边飞奔过来,那个人他认识,正是自己昨天晚上救下来的名叫王长胜的小老板。
王长胜在桥上远远的看到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待仔细观察,确认其中的男人是田振辉后,他什么也不多想,一口气跑了上去,冲过去就跪在田振辉身前,紧紧抱住了田振辉的大腿不松手。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王长胜抱着田振辉的大腿,大声哭了出来。
“王长胜?”田振辉看到昨天他才救过的人,怎么今天又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上来又是这幅模样,心中一沉,便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大师,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王长胜哭的越发伤心了。
王雪梅不明就里,只见到一个人疯了似的抱着田振辉的腿嚎啕大哭,加上这两天里她所见到的的田振辉的所作所为,还以为这田振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骗了什么人,还把对方骗的这么惨。
“田振辉,你又骗人了?”王雪梅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的问道,语气中带着鄙夷与不屑。
“我没有……”田振辉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只好先把王长胜先扶起来:“你先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好说。”
“大师,我悔不该听你的啊,我又把钱输光了。”王长胜慢慢站起来,哭着说道。
田振辉一听便明白了,果然是中了自己的猜想,这王长胜不听自己的劝告,又跑去赌钱了,而且输的比上次还惨。
“活该!”田振辉听到这,一把把王长胜推开,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你不听我的劝告,如今再输的倾家荡产,我看谁还能再救你。”
“大师,您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啊。”
王长胜哭的声泪俱下,再一次跪到了田振辉的面前。
看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让旁边的王雪梅不由得也有些为之动容。
只是这段时日和田振辉相处下来,王雪梅只见到田振辉瞒天过海,相人算命的空口本事,还有他那一身的拳脚功夫,在对于田振辉的来龙去脉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王雪梅心中,这个男人其实没什么真正拿的出手的东西,充其量是个空手套白狼的江湖骗子。
王雪梅上前搀扶王长胜说道:“好了,你先起来吧,别哭了,你求他也没用,他只是个江湖骗子,没什么本事能救你的。”
“我没本事?”田振辉听到王雪梅这么说,顿时有点急,心想原来我这些天做了这么多原来在她王雪梅心中还只是一个江湖骗子的印象吗?
“你要有本事还用得着坑蒙拐骗吗?”王雪梅不分青红皂白,就和田振辉吵了起来,“你骗骗张大军那种人也就算了,眼下这人都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在骗他,你有点良心没有啊。”
“我什么时候骗他了?”田振辉有理说不清,气的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好。
“你没骗他他干嘛这样哭着喊着求你?”王雪梅继续责怪着田振辉。
“我……”田振辉气的完全不知道和王雪梅说什么好,只好指着王长胜说:“好,你让他说,我有没有骗他。”
“田大师他没有骗我,都是我自己作死啊。”王长胜哭的稀里哗啦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王雪梅说了个清楚。
王雪梅听完王长胜所说,才知道是自己冤枉了田振辉,只是一时间又放不下面子,只好转移话题,替王长生求情道:“振辉,你就帮帮他吧,你看他这么可怜,你要真有本事,再救他一次也不为过啊,毕竟人命关天。”
田振辉还在气头上,又不好和王雪梅发火,只好把气撒在王长胜身上,他指着王长胜说道:“你这人心性贪欲过剩,贪吃不怕死,进了赌场不管赢多少钱到最后只会全搭进去,我警告过你你却不听,如今还有脸来求我,你的死活和我有何干系?”
王长胜听田振辉的意思是自己宁死也不救了,又看出眼前这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便又跑过去求王雪梅,“妹子,拜托你求求大师,让他救我这一次,最后一次,就这最后一次好吗?”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怜的样子,王雪梅替他向田振辉求情道:“你还是帮帮他吧,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王雪梅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对这个男人有些厌恶的,她向来讨厌赌棍,只是这次看他实在太可怜,不忍心见死不救。
“不行,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谁让他不知道悔改,”田振辉还在生王雪梅的气。
“我问你,是我让你去赌了吗?”田振辉还想着王雪梅说自己是骗子的事,便问王长胜。
“没有,大师让我要戒赌,还给我聚财阵,让我回去安心做生意,是我自己……”王长胜小声说道。
王长胜见田振辉如此绝情,知道对方下了狠心,要想让田振辉救自己,只有自己更狠才行。
王长胜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他咬了咬牙,紧锁着眉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王雪梅见王长胜掏出匕首,吓得不轻,还以为这人走投无路发了疯,要害田振辉,便赶紧跑过去拉着田振辉的胳膊要走,只是却没能拉动他。
田振辉并不慌张,他想看看这王长胜到底想干什么。
王长胜掏出匕首,脸上肌肉在不停的抽搐,他咬着牙,低沉着声音说道:“大师,你说了让我不要再去赌博,我答应了你如果我再去赌博的话我自废一根手指。”
王长胜说着,一刀便砍向自己的左手,匕首刀锋锐利,一刀下去,血花便飞溅了出来,王长胜左手的小拇指被他自己一刀削掉了。
王雪梅见到这情景,吓得惊叫一声,一下子扑到田振辉的背上。
“大师,我兑现诺言了,还请大师能再救我一回。”王长胜匍匐在地上,右手捂着还在不停在往外冒血的左手,呻吟颤抖的说着。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田振辉见王长胜已经做到这步田地,不由得为之动容。
“你欠了他们多少钱?”田振辉问道。
“二百三十五万。”王长胜咬着牙忍着疼痛说道。
这么多,王雪梅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得担心起来,虽说自己听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欠了这么多钱,田振辉有本事弄来这么多钱吗?
“好吧,我答应你,”田振辉说道,你先起来,把伤口处理好吧。
“多谢大师!”王长胜听田振辉这么说,赶紧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在地上磕的碰碰直响。
王雪梅这一刻却是忧心忡忡,一来她本就对赌徒没有好感,二来这人欠了这么多钱,田振辉又有什么本事能帮他力挽狂澜呢,王雪梅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言行而感到有些后悔,她觉得让田振辉陷入这么尴尬而又麻烦的境地,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田振辉和王雪梅先带着王长胜去医院把受伤的手包扎好,之后田振辉叫王雪梅先回去,自己要去和王长胜处理事情。
“你别来了,女人跟着去那种地方太危险。”田振辉说道。
但是王雪梅认为把田振辉拖进这种尴尬境地,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执意要跟去,田振辉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她。
三个人一起又来到了那家地下赌场。
赌场里的人见王长胜输光了钱又欠了一屁股债后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知道他是带了帮手来,只是他们清楚,来多少人在这家赌场里都只有输钱的份,便躲在一边哂笑起来,准备再看王长胜的笑话。
这时候张大鹏迎了上来,阴笑着对王长胜说道:“王大哥,您又来了?这次准备借多少钱翻本啊?”
王长胜跟在田振辉后面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一眼田振辉。
张大鹏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王长胜请来帮忙的,现在王长胜都听这个人的。
张大鹏连忙上来套近乎,只是田振辉理也不理他,只瞥了他一眼,冷笑着朝赌桌走过去了。
田振辉把从王大军那里拿来的一万块钱当做本钱,换了些筹码。
田振辉问王长胜:“你刚才是玩什么输的?”
王长胜连忙回道:“扎金花。”
田振辉冷笑一声,说道,“玩的东西倒挺平民化的,正好我也不太懂其他的玩法,那就这个吧。”
田振辉选好了赌桌,便开始玩了起来。
周围的赌徒们见是个新面孔上到桌上,便围了过来,新人好欺负,他们都想从田振辉身上讨些便宜,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田振辉自从一上桌以后就一直没输过,每次手里都是大牌,而他们好不容易能拿到一次大牌,却总被莫名其妙的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