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方珲愈发的对景曜幸灾乐祸了,叫你瞪我,叫你傲娇,有苦头吃了吧!
额……此时的方珲高兴的吐槽着景曜,然而他却忘了,刚才给夏侯烨找茬的还有他,他算的上是景曜的帮凶了。
哦!不,应该说景曜是他的帮凶,他才是主谋!
然而主谋此时却如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吐槽着,鄙视着帮凶,而帮凶却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算计”夏侯烨的后果。
这情况,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唉……谁叫景曜忍不住要跟夏侯烨动手呢,哦,是动脚呢!
其实动之前他就想到了结果的,那就是他赢不了夏侯烨,然而他没有想到就连输也输的这么狼狈,才七八天没有切磋,夏侯烨的武功又精尽了不少啊!
景曜放下手中一直端着的茶碗,五指成爪,紧紧的扣着桌边,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好像再多加一份力气就要炸裂开去了。
而他对面的夏侯烨依然悠闲惬意的抱着双手靠在椅背上小憩着,平静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额头鼻翼上一点汗意都没有。
就好像此时景曜吃力的抵抗着的人不是他似得!
看着景曜下巴处不停低下的大颗汗珠以及紧紧扣着桌边的手,方珲觉得还好这张桌子是用一种特有的名叫铁木的树木做成的。
铁木,顾名思义就是和铁一样坚硬的树木,不然要是换坐一般的木桌,早被他捏碎了!
看着看着,方珲突然有一种景曜此时手里扣的不是桌子而是他的头的感觉,一念至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还缩了缩脖子,就好像景曜真的掐的就是他脖子一样。
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依旧充斥在屋内,一滴一滴的水滴声混杂在其中,方珲摸了摸鼻子,犹豫不决,他是该就让他们就这样斗下去呢,还是应该阻止他们?
就在他这番紧锁眉头思考的片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奇怪的声音,就好像什么东西裂了似的。
他猛然瞪大眼睛仔细的从每一个茶碗上扫过,没有裂啊!他没有发现有裂了的啊!那是什么东西裂了?
疑惑着,方珲将眼睛瞪的更大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弯着腰将头凑近桌面,愈发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杯子。应该是杯子都是是不停移动着的,所以他刚才没有看清。
他要好好再看一遍!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门外突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响,让屋内的人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人是朝他们这间房走来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夏侯烨猛的睁开了漆黑的双眼,一直低垂着头的景曜也瞬间抬起头来,而方珲也迅速的收起脸上的疑惑的神色,直起身子严肃的朝门的方向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耳听着就要走到他们门外了。
夏侯烨和景曜同时收回了内力,桌上旋转着移动的杯子立马就停了下来,方珲也同一时间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三人开始七手八脚迅速觉得将每一个杯子的茶水翻到回茶壶里。
几秒过后,桌上已恢复如初,茶碗依旧如平常一般静静的倒扣在托盘里,而三人也坐回了椅子上,都悠闲的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品了起来。
而景曜也不忘自己脸上还有汗呢,只见他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胡乱的往自己脸上一抹,眨眼间脸上的汗就一滴都不剩了。
就在他讲手帕塞进袖筒里的同时,门开了,紧接着出现了一双黑色裹金边的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