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营逢州得州,遇县取县,攻城拔寨,势如破竹,直逼临安,所向披靡。:乐:文:3.し
二十天后,大军杀到临安城外。屠恶虎要等虞丰年到了之后再开兵见仗,秃熊和憨虎不依,列开阵势,讨敌骂阵。
探报报到城中,张俊派大将费忠、费孝出门迎敌,马前没走一个回合,被憨虎鎏金镗左右开花,打死一对。宋军大败,再也不敢出城。
慌忙禀报皇帝赵昚和太上皇赵构,赵构“咯喽”一声昏死过去。赵昚一想,眼下要对抗虞丰年的大军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镇守顺昌的大将刘锜,一个是川陕大帅吴璘。吴璘靠不住,不来补一刀就算万幸,只有刘锜,可是调令发出去二十天,为何还没有来到临安?
赵昚问张俊:“刘锜人马何日能到临安勤王?”
张俊苦道:“刘锜大军被太行山岳家军旧将牛皋,鄂州三江水寨大军纠缠,难以脱身,恐怕难以到临安救驾。”
赵昚大惊。张俊说道:“万岁,依我看,我们可行缓兵之计,拖延时间,等待勤王之师。”
“爱卿,如何行缓兵之计?”
张俊说道:“虞丰年兵犯临安,无非靠两件事情蛊惑人心,其一为岳飞平反,其二,虞丰年污蔑太上皇害他。最重要的的是为岳飞平反这一条,圣上不妨下一道诏令,顺了他们的意思,为岳飞平反,追封谥号,安抚民心,再封赏虞丰年的官职,令他退兵。”
“他能退兵吗?”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治,文来文往,死马当活马治。”
“好吧。”赵昚当即传旨,为岳飞平反,改葬于西湖畔栖霞岭。追谥武穆,封鄂王,择机在全国祭祀。
派使者去往虞丰年的大营,半天工夫,使者苦着脸回来,说没见到虞丰年。被当初皇宫的侍卫长秃熊和一个一般高的大个子憨虎拦下,夺了圣旨,要不是跑得快,早被俩人给打死了。
赵昚和张俊愁眉不展。张俊说:“事到如今,我们还得用缓兵之计。只说万岁爷龙体欠安,待圣体稍稍康复,便投降书纳顺表,眼下先送粮草与他犒劳三军,他们必然停兵。待刘锜大军一到,那时再调人马捉拿叛党。”
商议定妥,就上城说与屠恶虎和秃熊。屠恶虎一想,此事不敢做主。必须等南王来了再定。便先答应下来,命军士后退三十里扎营。
临安城中张俊一面端正粮草犒赏之物,差人送到屠恶虎大营之中;一面发文书催刘锜前来保驾。又去调各处人马,火速勤王。
两天以后,虞丰年带着岳雷等人来到临安城下,屠恶虎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南王千岁,朝廷已经为岳少保平反,追谥封号武穆。追封鄂王,还说赵昚有病。等病好了就来投降,眼下朝廷正准备物资。前来犒劳三军,我们怎么办,请南王千岁定夺!”
虞丰年想了想,赵昚这么轻易就投降?还没见过的面,就写降书纳顺表?不大可能!又一想,明白了,这叫缓兵之计,托病,等病好了就办投降手续,恐怕不是等病好,而是等援兵。
虞丰年一笑:“来人哪,给朝廷送信,我们等可以,不过朝廷应该拿出诚意来,请皇帝陛下或者张俊亲自出城犒劳三军,否则的话,杀入城中。”
使者打马入城,把虞丰年的意思通报给了赵昚和张俊。
张俊当时就害怕了,为啥赵昚能出去犒军吗?只能是自己!虞丰年,尤其岳家军恨死了自己,出城就别想回来,非被他们炖了吃掉不行。
“万岁,不能答应他,你我出去必定被狡诈的虞丰年扣为人质,大宋江山就完了。”
赵昚沉思不已,他真的想去见见虞丰年,当面质问他,两人兄弟一场,有没有必要造反?
张俊一看赵昚不表态,急中生智,扑通跪倒磕头:“陛下,我有一计,可破虞丰年。”
“哦?讲!”
“二十天前处州之战,虞丰年借当年韩信四面楚歌之计,往处州射了一千多封书信,涣散处州军心,信中还设下重赏,如有能献上我孙儿张宗元项上人头者,赏黄金五千两。我们何不照猫画虎,反用这一计,写好书信射到敌营,凡能献上虞丰年项上人头者,重赏万两黄金,封王爵,若有诛杀岳雷者,赏八千金,封万户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一计也必能把成功。退一万步,哪怕不能成功,也必将离乱军心,今夜三更,我派手下大将黄天雷、黄天鸣偷营劫寨,大计可成。”
赵昚沉思良久:“行吗?虞丰年足智多谋,我从未见他吃过亏。”
张俊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至少还有五成胜算。”
赵昚咬咬牙:“好!”
…………
当下,张俊亲自措辞写信,一来声讨虞丰年大逆不道,必将户灭九族,一边写明离间之辞,诏令能刺杀虞丰年和岳雷者,许以重金高官。
写好之后,命人誊抄千余份,待夜深人静,来到城头之上,命人射入虞丰年的大营之中。又命手下两员猛将黄天雷、黄天鸣点起两万人马,做好准备,伺机偷营劫寨。
到了后半夜,就听外面杀声震天,张俊趴在城头一看,哈哈,虞丰年阵营之中人喊马嘶,火光冲天,乱成一团。张俊大喜:“哈哈,此计成了!来人,命黄天雷、黄天鸣前去偷营,不得有误!”
黄天雷、黄天鸣兄弟二人催马提枪杀进营中,直奔火光处杀。泉州兵一看宋军杀来,慌作一团,敲锣打鼓往里就跑,就看营中军兵来往穿梭,你往西,我往东,你往南,我往北,更加混乱,似乎根本顾不上宋军。
黄天雷黄天鸣大喜:“孩儿们,盖着咱们立大功一件,记住,杀了虞丰年,赏黄金万两,封王爵,给我杀!”
两万人马杀进城中,哪儿最乱就往哪儿杀,哪儿火光最大就往哪儿杀,直抢到大营正中中央戊己土,就这儿人最多、最乱,可万万没想到,突然之间,那些东奔西跑的官兵全都不打也不吵了,呼啦一声,全都退走,眨眼之间,踪迹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