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砚台印章(1 / 1)

简深炀眯眸,幽深的目光探究的看向他。

容域祁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这不是觉得这样做,不但不好,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吗?”

“打草惊蛇更好。”

受惊,便会方寸大‘乱’,也便于找到蛛丝马迹。

简深炀说完,淡瞥他一眼,然后自己拿起手机,给苏群打了个电话,下命令让他叫人去抓人。

容域祁看着他打电话,只能叹气。

简深炀既然要这么做了,他能阻止得了吗?

“昨晚的事,有消息了吗?”

一个电话几句话搞定,简深炀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他最为关心的点上。

他说的昨晚的事,是指乔陌笙差点摔倒的事。

“是意外。”

容域祁的话刚落,男人黝黑的双眸更加深邃了些。

轻抿着咖啡的动作也微微的一顿。

“意外?”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眸‘色’冷厉,很显然的,他不相信这是意外。

容域祁也眯起了眼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是这样,不过……我也不相信会是意外。”

男人不再说话,目光凝住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容域祁叫的早餐也做好了,他便过去用餐了。

而简深炀也没有工作,不知道在想什么,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乔陌笙醒来下楼,看到容域祁,便跟他打招呼。

容域祁捏着碗,吃着爽口嫩滑的饺子,笑眯了他好祸水一般的桃‘花’眼。

他向乔陌笙示意的端起手里的碗,“过来吃早餐啊。”

乔陌笙不力容域祁了,走过去了男人的身边,看到已经见底的咖啡杯,皱了皱小鼻子,抱怨的说:“一大早的又喝咖啡了。”

男人沉默的拉着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来。

乔陌笙看了眼桌面上的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没什么。”

在乔陌笙即将碰到纸袋的时候,纸袋压在了文件底下。

“我不能看啊?”

乔陌笙支着下巴,有点不高兴。

不过,她刚说完,觉得不大对劲。

因为男人所有的东西,他都非常欢迎她看的。

而男人瞒着的,一般都是跟她相关联的事情。

男人或许是想到了她在想什么,或许是不想她多想,他沉‘吟’着开口。

“想看就看吧。”

“真的?”

“嗯。”

乔陌笙将梁少的那份资料拿了出来,先映入眼睑的,是梁少跟姜紫菡的照片。

“是他们?”

乔陌笙看到了这里,情不自禁的说。

“你认识他?”

简深炀指了下梁少。

“不认识,只是有些面熟。”

男人以为乔陌笙昨天看到了梁少,所以才会觉得听面熟,“昨天他也出席在宴会上了,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也在。”

“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乔陌笙昨天晚上是真的没有见到梁少,而且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得了,毕竟这么多年了。

她现在想起来,是因为他跟姜紫菡一同出现在照片里。

她也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的。

乔陌笙凝眉想了下,再看了眼姜紫菡,脑子灵光一闪,“我,我记得,好像在姜紫菡一次生日宴会上看到过他,他跟姜紫菡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很好的样子。”

“只见过一次?”

男人眯起了眼眸,“生日宴会?多久之前的事?”

自从姜紫菡进去了监狱之后,姜紫菡过生日不可能会邀请她。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乔陌笙小指头点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

不过,想到那个梁少的时候,想起梁少对她又那龌蹉的心思,她就拧起了眉头。

“怎么了?”

那些不不愉快的事,乔陌笙不想再说。

所以她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会查他?他犯了什么事?”

男人对此,沉默不答,再一次问她:“你所说的生日宴会,是多久之前的事?”

“嗯……就是我们刚结婚不久啊,那个时候我们刚结婚不是很久,你出差了三个月,回到家没几天的时间,哪一天好像正好是你跟域祁,季先生,秦先生他们聚会的时间,姜紫菡的宴会也是在你们聚会的场所的,那天我们还碰到了呢,我还是坐你的车回来呢,你还记得吗?”

说起这一段,对乔陌笙来说,其实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他。

思及此,乔陌笙一小手支着自己的小下巴,一手拉住了他的大掌,摇啊摇的,笑容绚烂。

不过,她想起当时候的情形,嗔怪的说:“当时候你好冷漠啊,我怎么说话你都不理我。”

乔陌笙所描述的,简深炀听了,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他垂眸,指腹轻轻的把玩着她的小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情似乎很不错。

遥想当年的事,乔陌笙心里也是甜甜蜜蜜的。

不过,她忽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男人的俊脸轻轻的掰过来面对着她,娇俏的皱着小巧的鼻子。

乔陌笙看着他的眼眸,是充满了期待,而且她神情兴奋,目光狡黠,灵动,显然,她可能想到了什么让她非常‘激’动,却又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情。

她笑米米的蹭着男人的下巴,“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很早就喜欢我了?不然去姜紫菡生日宴会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说过几句话呢,你就已经有了我的电话了。”

男人垂眸,保持沉默。

“大哥!是不是嘛?”

男人不语。

“你最讨厌了。”乔陌笙嘟嘴,佯装生气的的‘抽’回自己的小手,不给他握了。

虽然知道男人其实是爱她的,更加是喜欢她的,可她还是想听一听男人说爱,说喜欢。

或许,人,都是贪心的。

可她没有能如愿,男人不肯放手。

从一开始是她主动握男人的手的,而随后变成了男人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手心里,而现在,男人不舍得放开,要一直握在手心里。

乔陌笙起鼓起脸颊看他,“我不要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吃早餐。”

乔陌笙做出了一副佯装生气的样子,大家或许觉得其实觉得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耍耍小‘性’子让男人答应她而已。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乔陌笙她是真的有点失落了,可她不想表现出来,她也不是过分在意,可也是在意的,所以有点儿情绪。

她也觉得自己只是一时的情绪化而已,她吃个饭,缓一缓心情就没事了。

“小嫂子,早餐一定得好好吃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来吃,还不快点吃,饿着小璨的妹妹该怎么办?”

容域祁在一边帮腔。

他还没吃饱,刚吃了饺子,现在又喝粥,看着他们两人秀恩爱,顿觉非常下饭,边观看恩爱秀,边用餐。

他这个电灯泡,亮的让人想砸了它。

他们夫妻两人恩爱甜蜜,家里的佣人早就习惯了,所以,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生打扰,而且还非常识时务的走远一些,等他们恩爱完了,他们才出来伺候他们两人。

容域祁情商如此之高的人,自然不会不懂这个了,他啊,就是想看戏。

不过,他才刚说完,男人就冷睨了他一眼。

容域祁看向乔陌笙,无奈的耸肩,“抱歉,小嫂子,有人威胁我,我帮不了你。”

说完,规规矩矩的吃自己的东西了。

而男人,还是攥着她不放。

乔陌笙垂眸的看着他,看进了他的眼眸里。

他即使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可乔陌笙忽然间的,心里的那一点点的失落,也瞬间便没有了。

因为他从男人看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她。

他其实明白她在想什么。

乔陌笙叹气,她想,她或许这辈子,真的无法从他的嘴里听到喜欢,或者爱了。

乔陌笙也不多想了,认真的跟他说:“我饿了。”

知道她是真的不生气了之后,男人才渐渐的放开了她的小手。

男人知道她是饿了,所以叫人将她的早餐送过到这边来。

“我坐在这里吃?”

“嗯。”

乔陌笙吃得两额鼓鼓的,夹了一个饺子送到男人的‘唇’边,“大哥,我明天回去家里一趟,陪陪爸妈。”

“明天?”

男人问完了,才张嘴将饺子吃了进去。

“嗯。”

“好。”

“跟我一起去吗?”

“明天有事。”

“那好吧,我自己或者是跟小璨一起也行。”

乔陌笙吃好了,陪了男人一会儿,就上楼去看儿子了。

……

“嘟嘟嘟。”

早上。

秦淮风洗漱出来,柜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秦淮风冷淡的接起了电话。

“秦先生,是我。”

打电话给秦淮风的人,正是梁少。

“是你?”

秦淮风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只是,他下一秒便想挂电话了。

“秦先生,下别挂电话,我是真的有事想要跟您说。”

沉默。

梁少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才说:“秦先生,我觉得容域祁好像看出了一点什么,昨天他盯着我的目光很奇怪,我今天早上起来心慌慌的,想告诉你这件事。”

秦淮风漫不经心,显然梁少的话,挑不起他的兴趣。

“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跟我说,昨晚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调查我,我觉得这个人就是简深炀。”

“所以呢?”

“要,要是被简深炀知道了——”

秦淮风打断他。

“我不是说过了,不会有事的吗?”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不对劲,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季倾野给了我跟姜紫菡不少好处,出手异常的大方,要真的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为什么非但没有呵斥我们这么做,还给我们这么多好处?虽然说季家家大业大,可是好处也不是谁都会给的,不是吗?”

闻言,秦淮风擦拭着头发的手一顿。

“继续。”

“所以,我觉得季倾野会给我们这么多好处,定然的是我们此举,有让他满意的地方了,所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妥。”

因为这件事,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所以他有些担心。

梁少说完了,秦淮风一旦反应都没有,梁少吞吞唾液。

“秦先生。”

“你现在打的电话是家里的固话?”

秦淮风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不,不是,我在外面打的电话,我手机没电了。”

“你最好躲起来。”

“什么?”

梁少怀疑自己听错了。

“照做就是了。”

说完,他本想挂电话的,可他想了下,‘揉’了‘揉’眉心,忽然冷声说:“要是发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

梁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秦淮风的意思是,要是有什么后果,都不要供出他来。

而他也明白了,要真的是其中内有乾坤,秦淮风会这么说,就说明了,这件事,他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了。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他自己也保不住自己,那当初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吞了吞唾液,忍不住问:“季,季先生,在我们把人送给季倾野的时候,乔陌笙跟简深炀,已经认识了吗?”

“已经结婚了。”

“什,什么?!”

因为心中的惊讶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梁少手中的手机一滑,差点跌落在地!

他脸上比哭还要难看,他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不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说道:“秦,秦先生,您,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你怎么还这么做?”

要是乔陌笙跟简深炀真的在那个时候已经结婚了,秦淮风竟然还敢这么做,他——

为什么?

秦淮风思索着这个问题。

简深炀跟乔母,是刚结婚的时候,简深炀将乔陌笙保护得很好,根本不让她见他身边的人的。

就算是季倾野,甚至是容域祁,都不知道他已经跟乔陌笙结婚了。

而他,是最先知道这件事的。

他从简深炀跟乔陌笙结婚当天,就知道了。

因为他们登记的当天,就遇到了他们。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他而已。

当他知道简深炀要跟一个外表上比不上任唯宣,看跟任唯宣又很相似的‘女’人结婚的时候,他惊讶得连正事都差点忘了做,一路的跟着他们。

然后,他调查了下,才知道乔陌笙的爷爷跟简深炀家的老头子是好友,两人给孩子联姻了,而简深炀,是奉命结婚的。

他也暗中的叫人跟踪了乔陌笙一段时间,也发现结婚之后,简深炀便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之间虽然结婚了,却没有焦急,根本不算是夫妻。

所以,他当时候便以为,简深炀真的并不喜欢乔陌笙,他跟乔陌笙只是奉老爷子之名,而恰巧的,她也长得像任唯宣。

所以,那时候,他跟周围很多人的想法是一致的,觉得乔陌笙就是任唯宣的替身,娶她或许也是因为她长得像任唯宣而已。

他们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都以为,简深炀喜欢的人是任唯宣,只是耐于她背叛了他,而像简深炀这样的高傲‘性’子的人,是不可能要会再要,再原谅这样背叛了他的‘女’人的,所以干脆的就找个替身了。

所以,大家都觉得,简深炀是不喜欢乔陌笙的。

简深炀为人冷傲,寡言,在乎的东西很少,喜欢的人和事物,更加是少得可怜,既然不喜欢,自然的也就不在乎乔陌笙怎么样了。

所以,他在听到了梁少跟姜紫菡的话之后,才会跟他们做了这么一件事。

他也不是故意伤害无辜少‘女’之人,他是认定了季倾野不会做什么的。

可现在看来,或许有些事,跟他想的不一样。

而最出乎人的意料的是,他怎么也没有猜到,简深炀竟然会如此之爱一个在外貌上,略微逊‘色’于任唯宣,‘性’格也跟他天渊之别的乔陌笙。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像简深炀这样,冷漠寡言打了骨子里的一个人可以对一个人如此的好,可以心甘情愿的放下身段的照顾她,可以对她百依百顺,因为她而‘露’出别样的,他们没有见过的温柔的目光。

“秦先生,您还在吗?”

秦淮风这边一直都没有声音,梁少刚开始不敢打扰他,所以没有开口。

可等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了。

所以才开了口。

“不要再联系我了,最好听我的话,先躲起来。”

秦淮风没有再跟梁少继续说下去,便挂了电话。

将手机扔在了chuang上,目光深沉。

……

静谧的午后,chuang上两人相拥而眠。

周末,简深炀没有上班,所以留在了家里,陪乔陌笙午睡。

他也习惯午睡,不过也只是阖上眼眸,睡上半个小时而,并不习惯睡太久的。

可乔陌笙不一样。

她现在嗜睡,经常‘弄’躺在chuang上不肯起chuang,赖在chuang上跟男人撒娇。

而现在,她还没有醒来,她可能还要再睡一个多小时,才会醒来。

男人这个时间点起来,是有事要忙的。

睡觉不喜被人打扰,因为会吵到熟睡的人儿。

关上了房间的‘门’,简深炀才开机。

刚开就,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非常的准时。

“先生。”电话那边的人恭敬的说:“王颖月那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而哈尔先生,今天也去医院看了她,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知道了。”说完了,问:“叫你抓的人呢?”

“抱歉,暂时还没有抓到。”对方惭愧的说完,又说:"姓梁的可能擦觉到了什么,有可能提前走了。”

简深炀眯眸,“做贼心虚。”

显然,他叫人去抓人,是对的。

“我们会努力跟进的,明天一定会会把人带到您的面前来。”

简深炀不语,显然是同意了。

聊完了,简深炀才放下了手机。

简深炀打完了电话,才发现小璨正在楼下练字。

他顿了下,走了过去,“不去亭阁?”

小璨虽然哪里都不像乔陌笙,可跟乔陌笙一样,却是非常喜欢亭阁的。

尤其是喜欢在那里练字。

“今天的太阳太辣,亭阁有点烫。”

“去书房?”

“再练一会儿就不练了。”

简深炀也没有说什么,准备上楼去书房处理一点事。

他刚上楼,管家就从外面回来,看到楼上往书房走去的他,忙叫住他,“先生,外面有一位任先生,他说想要见您。”

简深炀顿住脚步,“让他进来。”

管家一边吩咐人沏茶,一边往外走,去将客人请进来了。

家里其实很少来客人的。

如果来了客人,还是简深炀的客人的话,都会在沙发上坐下来,或者是直接进去简深炀的书房谈公事。

所以小璨安静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将东西放到了一边去。

他也正好不练字了,也不碍事。

两分钟后,管家将客人迎进了‘门’。

两人对立而坐,聊了会儿之后,任唯擎问:“陌笙呢?还在午睡?”

他会这么问,应该就是来找乔陌笙的了。

“嗯。”

简深炀说完,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无言的询问着他有什么事。

“公司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就先回去皇城了,至于唯宣……过一个星期,皇城那边的警察局也会派人来接她了。”

简深炀沉默。

“我知道任家大部分人却是对不起她,所以太多的话,我不想说,只是……我比她年长几岁,所以我知道三叔三婶从小就很疼爱她的,对她很好,有空就叫陌笙给三叔三婶扫墓吧,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

说完了,任唯擎起身,“先走了。”

虽然他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只有这个,还有的就是任唯宣想要见乔陌笙,想跟她谈一谈。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要谈什么,可他不见得乔陌笙会同意,也不见得简深炀会同意,所以,他不想说。

因此,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答应任唯宣。

简深炀也没有留,起身送他出去。

任唯擎转身离开,可转身的时候,目光瞥到了不远处的砚台上,他顿住了脚步。

“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任唯擎顿了下,走了过去。

而此时,小璨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他顿住了脚步。

迟疑了半秒才叫:“舅舅。”

“嗯。”

任唯擎‘揉’‘揉’他的发端,他走过去看了看那个砚台,回头问他:“你买的砚台?”

简深炀跟小璨还没说话,任唯擎就淡淡的说:“倾野之前也买了一个,跟这个很像,你们的审美……向来相似。”

任唯擎记得跟季倾野的砚台相似,可不完全的记得它的模样。

而他也觉得,凭简深炀跟季倾野现在的关系闹得如此之僵硬来说,是不可能是季倾野的那个。

任唯擎刚说到季倾野,简深炀的脸‘色’突变。

小璨本来想说不是简深炀买的,可小璨阻止了他,他便沉默了下来。

任唯擎以为他们不和,不想提这个,所以脸‘色’才不好看。

他也不知道这个砚台不是简深炀买的,所以他拿起来,看来看底部,看看这个作品是否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可看到底部的印章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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