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神君,你怎么会在这里?”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紧张而又急切的声音。
沈玉卿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小神君,眼中有些疑惑,这个人是谁,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是谁?我似乎并没有见过你……”
“我是天君陛下身边的侍从,玉卿神君那么厉害的人物,在神界和仙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纵使玉卿神君是天君陛下身边的红人,这个地方还是尽量不来的好。这里……可是整个神界最不详的地方,也是天君陛下最不愿听人提起的地方。小神多话了……”小官自知自己失言,急忙住了口,“陛下有急事召您回去,您还是快随我回去吧。”
“不是正在开宴会吗?难道是前方出事了?”
“不是,是好事。和郁上神回来了。”
和郁上神?
沈玉卿一愣,怎么可能?萦尘竟然放了和郁上神回来?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非……是他自己偷偷跑回来的?
沈玉卿顾不上多想,急忙抛下小官匆匆赶了回去,当他看到遍体鳞伤的和郁上神时微微一愣。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不是在为萦尘做事么,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玉卿,和郁爱卿,你们两个之前已经见过了吧,就不需要再互相介绍了吧。”
躺在榻上的和郁上神轻轻一笑,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玉卿,许久不见。”和郁上神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突然从口中吐出。
“你……还……”
“陛下,小神恳请您让玉卿神君为小神疗伤,不知……”
“玉卿,可否?”
沈玉卿一怔,微微点了点头。
待天君离开,原本“奄奄一息”的和郁上神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他用法术创立起结界,将自己的屋子团团围住。
“和郁上神,你这是……”
“沈玉卿,许久不见,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沈玉卿低下头,所能做的只有苦笑。
“短短的时间,你的法力居然就这么高了,真是令人意外。”
“天君渡了两千年的法力给我,又命人教我学习了些法术。”
“所以,你就打算待在这里,帮助天君来杀了你的朋友?”
沈玉卿呼吸一滞,发出一声沉重叹息。“这件事……我也不想,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说说你吧,为什么会回来,而且装作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我,自然是因为你而回来的。”
“这么说,你现在是萦尘的人?”
和郁上神挑了挑眉,对他的话未置可否。
“你不是一直忠心于天君的么,而且之前对萦尘做了那样狠毒的事情,现在为什么要为她做事?”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情就好。你跟不跟我回去?”
沈玉卿愣了愣,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
“理由,给我一个背叛她的理由。”
“那么也请你给我一个背叛神界和仙界为萦尘做事的理由,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不再受折磨和活命,你不是那样的人。”
和郁上神笑笑,却始终没有说话。
“所以你的答案是永远留在这里?在将来的某一天看着曾经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她不再错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看在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也已经习惯了。这一次,萦尘让你来,是诚信诚意希望我回去,不想和我成为敌人,还是因为她想要我身上的力量?”
“都有。”
“我看是后者的因素更多吧,请你转告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去。我想为人界那些在妖魔统治下的百姓们做一些事情。”
“只怕这件事情就由于不得你了。”
和郁上神眼中寒光一凛,沈玉卿只觉得自己头上一懵便再也没有l意识,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在四周一片黑暗的魔界。
他到底还是把自己带回来了……
沈玉卿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抬眼望着神色有些阴郁的和郁上神,不知道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人从来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家伙。从那时在那个宫殿里受刑沈玉卿就看到了他的与众不同。无论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他眼中的神色都是清明异常,无论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他也巨虎从来不发出一声响声。他望向萦尘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的神色,包含了太多感情的目光。
他明明是天君最新来的人,却不声不响的成了萦尘最得力的助手,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
“你们要怎么处置我?因为我的原因让萦尘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按理说,我应该是活不了了吧。”
“不会,你的命还长得很。”
“嗯?”
“萦尘没事,天君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她和流光看穿了。只不过将计就计,陪着那个来的细作演了一出戏罢了。依照神界的场景来看,似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难道非要有流血不可吗?非要争个胜负、你死我活不可么?”沈玉卿苦笑着摇着头。
“沈玉卿,”和郁上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这一切皆是天意。六界太平了太久,腐朽了太久,需要的正是一场浩劫。萦尘就是那个替上天执行这一切的人。”
虽然是这么说,但沈玉卿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和平安康、天下太平是自古以来六界所追随的东西,这些又怎么会是天意?!
“走吧,萦尘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你尽管放心,这一次你不会有任何生命上的威胁。”
“你就这么肯定?”沈玉卿怀疑地笑着,且不说是萦尘,就是夜渊也想把自己粉身碎骨吧。
“当然,”和郁上神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说,因为你对妖魔两界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并不是一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