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玲往军营的方向回去,可半道上却发现逐月国的兵已经分布在道路口处巡逻,叶兰玲又换了几个路口依旧有逐月国的士兵巡逻。看来佐源已经料到她会走这几条路回军营,叶兰玲决定暂时先在附近的县城避一避,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叶兰玲转身来到附近最近的一个县城,名叫冀县。叶兰玲来到冀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叶兰玲在冀县里寻了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叶兰玲听见客栈外边传来阵阵稀奇的议论声。叶兰玲打开客栈的窗户看见客栈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一个破衣袈裟的和尚抱着一架破琴盘腿坐在街边闭目养神儿,旁边立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残琴千两四个字,旁边围观的人们有的觉得稀奇,有的觉得另类,更多的是对这个和尚的讥笑。
“瞧,这和尚穿的破破烂烂,抱着把破琴,居然敢把破琴的价格抬到这么高,这个和尚定是和疯子。”
顿时一阵嘲笑声此起彼伏,而和尚并不恼怒,依旧面色平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这时一名身穿白色素布纱衣的男子边往这边走来,边吟诵道:“琴声合雅韵,弦外觅知音。欲取鸣琴弹,慨无知音赏。”白衣男子走到和尚面前问和尚:“和尚,这琴怎么卖?”
和尚缓缓开口道:“残琴千两。”
“此琴乃檀木所制,琴弦乃上好的蚕丝罗,是把好琴!好琴!小生愿意将这琴买下。”
说完被白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千两银票交给和尚,和尚将残琴呈给白衣男子,“阿弥陀佛,施主与这残琴有缘,这残琴现如今就归施主所有。”说完和尚拂袖而去。
旁观的百姓看见这一幕,纷纷嘲笑道:“刚才那和尚定是个疯子,这人定是个傻子。千两银票居然只买了一架破琴。”
白衣男子却神态自若:“你们这群愚夫愚妇懂什么!这架琴你别看它残破却能弹出天籁之音。”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觉得新奇,纷纷嚷嚷着:“那你就给我们弹一首听听。”
白衣男子淡淡道:“此地乃是喧嚷噪杂的街市,即便弹出天籁之音也会被这喧嚷噪杂的声音所污染,若想听小生弹出天籁之音,在下陆沉锦,明日上午紫轩茶楼相见听我弹出天籁之音。”说完这白衣男子便抱琴而去。
叶兰玲觉得这个人甚是有趣,倒想听听他能弹出怎样的天籁之音,便决定明日去紫轩茶楼瞧瞧这个陆沉锦有何能耐,敢说自己能弹出天籁之音。
第二日上午叶兰玲来到紫轩茶楼,当叶兰玲来到紫轩茶楼顿时震住了,来紫轩茶楼的人山人海,掌柜在外面挥手喊着:“人满了,不能进了!”
可想看陆沉锦弹奏的人实在甚多,根本不听掌柜劝阻,宁可挤破头皮也要进去看看陆沉锦能弹出什么天籁之音。
叶兰玲看这架势,进去看陆沉锦弹奏恐怕是没戏了,看来只有学胖子当回飞贼,翻墙进去来看着陆沉锦的表演。
叶兰玲在紫轩茶楼旁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这里翻墙而入进了茶楼。
叶兰玲刚刚落地,正巧碰见一个小二进来,小二见茶楼的后院里有闲客,赶忙对叶兰玲说:“姑娘,后院是不准闲客进入的。”
叶兰玲干笑了两声道:“我是找茅厕误打误撞到了这里,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小二似乎信以为真指着西边对叶兰玲说:“茅厕在西边。”
“多谢,多谢。”叶兰玲干笑着退回了茶楼。
当叶兰玲来到茶楼的时候,陆沉锦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头戴玉冠背着残琴走上说评书的台子。将残琴放在桌案之上,正欲弹奏,顿时却又将手放在琴上,哀叹一声:“小生祖上原本是官宦之家,小生原想进京赶考,只因官场黑暗,小生虽然满腹诗书经纶,却怀才不遇,每日只能以琴相伴。”陆沉锦说完之后微微叹息一声,抱起琴狠狠地往地上扔去。
虽然是个残琴,但这是一千两银票买的,也不知道陆沉锦是怎么想的偏偏要将这一千两银票买的琴扔在地上,让叶兰玲看得都替他心疼。叶兰玲迅速飞过去,就在残琴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叶兰玲迅速地将琴接住,起身走过去递给陆沉锦:“你昨天用一千两银票买的残琴就这么扔了,你不觉得心疼吗?”
顿时下边一片议论纷纷,“搞了半天这琴是昨天才买的。”
“一千两银票买了一把残琴,这人是不是个傻子?”
“才拿了这残琴一天,便说每日只能以残琴相伴,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
陆沉锦不停地给叶兰玲使眼色,可叶兰玲却并没有看出来:“你眼睛不舒服吗?”
陆沉锦干笑了两声:“没,没有。”
“那就给我们弹一首吧,我们都很想听听你弹得天籁之音。”
陆沉锦尴尬地点点头:“好,那小生就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残琴终究是残琴,并非像陆沉锦说的那样能弹出什么天籁之音。在琴弦牢固不紧的情况下响出的声音无比刺耳,很多顾客嚷嚷着让陆沉锦下台。
这时叶兰玲才意识到刚才为什么陆沉锦跟自己使眼色,自己这分明是在拆陆沉锦的台,叶兰玲只得快点儿悄悄溜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