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正在被自己的身体向外排斥。
第一个念头:不能在三军面前脸朝下摔下去,太丢人了
第二个念头:关起已经近到头前了,这一摔的话那是肯定要被他压个正着的,她的身材会被压没曲线的。
“君无安--”
久“病”成医那句话真是对的,在她三番两次毫无征兆的被排斥出身体后,她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应对方法--求救
她的反应很快,君无安的反应更快。
在她“君”字入耳的时候,他已经腾空而起。听到“安”字时,他已经近到身前,旋身抱起她躲过砸过来的关起,还顺带补了关起一脚,“输?该罚”
关起“砰”然落地,本来还想着用最后的内力缓冲一下降落的危险的,但有了君无安那一脚,结果却摔得更狠了。
关起疼得冷汗直流,四周围观的兄弟们却没一个注意到,他们正忙着向被君无安横抱而去的夏雪竹表达最深刻的唾弃。
皇后娘娘,您不刚声势浩大地宣告了您要自己来的么?所以向皇上求救就是您的方式?您这是在自家人面前还隐藏实力呢,还是故意秀恩爱来虐我们这些单身狗群?您这必须不厚道啊
他们并不知道夏雪竹此时的情况,是以他们正经想歪了。
但大白等四兽却是知道的,尤其是大白。以它了解的夏雪竹,她什么时候向别的人求救过?除非她当时实在无法出手了。所以刚才她是又跟身体剥离了么?
四兽互看一眼,莫不争先恐后地跑向了君无安消失的方向。
众人一愣,这才刚开始,主子跑了,教官们也跑了,那他们呢?
高台上阿辰背着手高声开口,“在场的所有将士一分为二,实战对练依然不允许用任何武器,但牙齿不在武器之列开始”
众人嗤之以鼻,剩下的都是人了,谁还会像兽一样用牙咬这个小主子到底是小主子,会了鹦鹉学舌却不会举一反三。
但下一刻,他们就个个露着灿亮的大白牙冲向了对方。在这个兽会说话人有异能哪哪都不正常的世界,只要能赢,用牙怎么了头发丝要是能勒死人,他们一样会毫不犹豫地薅秃头皮。
看着场下再次忙碌地没人再关心刚才的事情,阿辰悄呼一口气,这才冲阿娇使个眼色,带师父回营帐吧,否则师公一定又会黑脸。
早在夏雪竹的意识被弹出之后,她就退到高台的一角画圈圈了。向君无安求救这事儿对她来说就像临阵脱逃一样难为情。
阿娇看到就要跑过去安慰,但被阿辰拉住了。
现场人太多,第一就是不能让夏雪竹异能失灵的事情曝光。所以他才硬着头皮说了那么一番话。虽然他身份特殊,但这次却是第一次冒然充大头。还好暂时充上劲了。
阿辰在校场镇场,阿娇悄悄领了夏雪竹回了营帐。帐内是君无安和四只兽,看到阿娇进来就是齐齐把目光转了过来,然后落到了阿娇的背后。
君无安发问,“你娘回来了?”
夏雪竹点头,阿娇自动翻译,“是。”
“过来。”
他说的是夏雪竹,但阿娇却误会成了她。
“是,爹。”阿娇小跑着扑过去,抱住了君无安的大腿。
君无安脸黑了,夏雪竹脸更黑。
她知道说的是她,所以君无安话落时她就自动走过来着。但因为刚才的事她觉得很丢脸,所以她走的慢。哪知就这么被阿娇给超了过去,然后本该是她的男人此时却被阿娇抱住了大腿。
又舍不得说阿娇,只好自己委屈地站在半路。
“爹,你叫阿娇什么事?”阿娇目含膜拜地仰望着君无安,爹可真高啊,如果辰哥哥长大了也能这么高那该多好啊。
君无安心里憋气,好想把这个碍事的小不点找个理由赶出去啊,但是又不行,因为没了她,他没法跟夏雪竹正常交流。
深吸一口气,他是真觉得最近这心情起伏的太过剧烈了,他都感觉自己像个没什么定力的愣头青了。
“你娘呢?”
“啊,站那儿呢。”阿娇想不到那么多,她只要君无安跟她说话,那么无论说什么她都觉得好。
爹那么强大,可是爹现在却是没了她连娘在哪里都看不到哦。说明她也是有用的了
阿娇对于现在这种状态其实很骄傲。
君无安被她骄傲的小脸引得无声的翘了嘴角,什么时候跟夏雪竹一样有点得意就能高高地敲起小尾巴了呢?这俩能成为母女还真是天意。
大手摸上阿娇的头顶揉了揉,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怜爱。
阿娇于是仰着小脸笑得更灿烂了。
一大一小,一低头一仰头,目光交织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让人看到就觉得幸福的父女天伦。
四兽无意识地互相聚成了一团,它们也看不见女主子,小主子一向是有了爹也看不到它们,它们寂寞如雪啊。
小红蛇最甚,要到冬眠的时间了,本来还不舍得的,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为了不被虐死,或许她可以提前准备冬眠也可以。
夏雪竹自动走向了那对父女身边,然后伸手抱了上去,“我也要抱抱。”
在现在这种别人看不到她的情况下,她就是再委屈也不会有人过来主动安慰她了。就像刚才,君无安看不见她,所以抱了她的身体就跑了,却没注意到她郁闷地躲在一旁画圈圈。
所以老天安排了这出是在警醒她让她不要太矫情么?
夏雪竹有气无力地枕在君无安的胸膛上,虽然这样也能与他抱拥,但她真的太想回去了。
人到了怀里,君无安大概也猜得出她的情绪了,不由安慰道,“这次相比较早晨的情况,你回到身体的时间更长了是事实,这说明事情在转好。你下午就在帐内再安心练练,我想你很快就能熟练掌握的。”
“嗯。”她撞他一下,表示应声。他就是不说,她也知道再不敢随处乱跑了。这次是刚好赶上了他在,如果他不在,她却出了这种意外呢?还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更严重的后果。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雪竹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关了自己几天禁闭来提升自己的异能。虽然后来她能回到自己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但总是突然就被身体排斥出来的意外还是存在。
夏雪竹不得不想,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现在才了解到她是重生而来的灵魂,而不是原主,所以这是才出现副作用么?
她在某次重回身体的时候,亲自跟君无安谈论了这个问题。
君无安则表示,这身体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反正她是他的,如果这身体的支配意识不再是她,那么他愿意亲手毁了这具身体。
不知是不是他的威胁意味太浓了,接下来她居然在身体里好好地待了一整宿。然后在早晨起床上厕所出来后,晕倒在了茅房门口。
君无安早有先见之明的在门口守着来着,她一倒,他顺势抱住送回了帐内。
夏雪竹也早有先见之明的不脸红了。脱衣服脱到一半晕倒时有,吃饭吃到一半晕倒时有,还有一回是笑到一半时晕倒的。她只庆幸不是刚坐在马桶上晕倒的,不然她真的会想自裁而死。
“君无安,如果谁能完全地解开我现在的状况,那么我做什么都愿意。”
后来又得以回到身体后她如此对君无安说。
……
这一天,锦丰漾带着人到了,高举详谈议和条款的伟大旗帜。
可是君无安接待了以后却发现,里面的各顶条款都是有利于北元的。首要第一条就是让君无安退回到最初的边境线,现在他打出的一百里无条件地还给北元;以后北元可以无偿为尧天提供异能的提升经验,但前提是尧天需要每年两次对北元进贡。
夏雪竹的意识当时就站在君无安的旁边,她同君无安一样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些霸王条款,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掀了桌子。
她虽然不能每次都成功地回到自己的身体,但她现在已经能运用意识去控制身边的事物了,而不再是穿过。
桌子上象征性地摆了瓜果茶水,夏雪竹这么一掀桌,立刻盘碟碎地茶水倾洒。
两国的参与者们马上各自抽出随身带的兵器,各个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
锦丰漾是看得到夏雪竹的,早在她有掀桌的趋势时,他就提前起身抱着他的大丽花后退了。因此他并没有被波及到。
“雪儿,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热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身穿一身紫袍的锦丰漾骚包地笑,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两份议和文书就那么被茶水泡烂了。
夏雪竹都气懵圈了,谁热情了谁又允许他叫她雪儿了?上回害得她被戴世伟下药又掳走的是哪个?还有,跟阿娇谈过之后才知道,他居然对她们都发射过什么小紫花,想到赵全那控制人食欲的小蝴蝶就知道他的小紫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天忙着尽快消化自己的意识异能差点把他这出都给忘了,今天来得正好,看她怎么收拾回来
她握着拳头就要杀过去,可是没走一步就被君无安大手一抓给抓了回来。
她就在他身边,他一直注意着。她掀桌他没意见,但一听到锦丰漾那轻浮的话,他都想杀出去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她。
他及时的抓回了人,虽然落在别人的眼里更像是他胡乱挥了下手臂。
北元的人:警戒这一定是某种大招的预告动作大家小心了。
尧天的人:呃,既定的见令行事,不记得有这种手势令啊?这要执行哪种作战方案?
锦丰漾的妒嫉小心理又出现了,他居然抓着夏雪竹压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仗着别人看不见就这么无耻么?真是伤风败俗放荡轻浮
君无安注意到了他的微变表情,眼神中心的杀意就像龙卷风一样骤然聚起。
还雪儿?他这是当面在挑衅自己吗?
“北元六皇子,请你尊重我尧天的皇后”
“尧天的皇后?她嫁你了?你娶她了?你俩大婚了?男未婚女未嫁,你如果真为她好,就不该阻止她有更好的选择真爱无敌”
众人看抽抽了,这算哪出神转折?今天不是两国正经严肃地谈议和共商未来的和平大计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二男争女的青春偶像剧了?重点是这唯一的女主角还不在的吧?他们这时候表现有什么用
可是夏雪竹在的。如果说原来还对这个锦丰漾有那么一点朋友的交情的话,那么现在就一点都没有了。最恨这种打着真爱的名义横插一杠的事和人了真爱无敌?啊呸你那也配称真爱?
她张嘴就要反驳,却被君无安抢了先。
“更好的选择?指谁?你吗?这个认定是你做的,还是大家公认的?或者是夏雪竹也认同的?”
锦丰漾脸色一僵。
君无安冷哼一声,“你拿自己的主观认定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无敌?那么我衷心祝愿你他日娶妻生子之后,有无数的人也上门来说你孩子的娘是他们的真爱到时请你为了别人的真爱大气凛然地放手但是我,不你的真爱与我何干同理,我们嫁与不嫁,娶与不娶,婚与未婚,又与你何干”
“说的好”夏雪竹听得心花怒放,还以为这男人不屑打嘴仗的,却没想到一出手就是绝杀。漂亮亲亲
知道这里有太多人,就算看不见她也看得见他,所以夏雪竹只亲在了君无安的脸上。
但这依然让锦丰漾的心妒嫉地起了火。
为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这样恩爱呢?他差哪里了为什么没人真心喜欢他他不服
“尧天皇上,这就是你与我北元谈议和的态度?”
君无安眉梢一挑,目光扫过翻倒的桌下被茶水浸湿的文书,“所以这些就是你北元与我尧天谈议和的态度?”
锦丰漾当然知道那些议和的条款是如何的只站在北元的角度书写下的。
他强迫自己恢复了笑容,“怎么,尧天皇上对那些条款不满么?不满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你这么粗鲁地掀桌子是不是太失礼了些?”
“粗鲁?失礼?你拿了那样极度不公平的文书过来,我还以为这就是你北元的处世之风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比照做了,难道又错了?”
“君无安”锦丰漾被噎得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连标志性的骚包笑都维持不住了。
明明第一次相见时这位尧天的皇上并不在口才上见长的,怎么这次一见却是如此咄咄逼人连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锦丰漾不知道的是,君无安以大局为重是一定能把所有情绪都先忍下的。可是今天某些人明显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北元竟然将议和文书写成那般一边倒的样子,这是把自己的礼让当做可欺了么?
决定不再忍的君无发火力全开,又哪里是锦丰漾抵挡得了的。
翻手溶球,甩手打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红球笔直射向了锦丰漾。
锦丰漾吓了一跳,因为君无安在这种场合公然出手的无礼。这是丢一国之脸啊
君无安一脸无畏,给你脸时你不要脸,竟然带来了那种毫无诚意的议和文书,那么就把脸留下来再走吧他怕什么来着,最差不过就是回到了最初,打
先把夏雪竹被算计了的事情付出代价来
黑衣抢先一步护在锦丰漾的面前,使出了黑洞的异能,小红球被黑洞吸了进去,消失了。
锦丰漾得瑟地笑,黑衣在手,天下他有打?君无安打得过吗?
夏雪竹恨恨地直扯君无安的衣角,黑衣的黑洞异能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想出其中的破解,据烟罗所说,那黑洞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主动出击,所以如果想打败黑衣的话,最好是不用异能直接用武力。
夏雪竹用手肘撞君无安的腰,别坐着了,出去干掉黑衣啊不能让她这么在尧天的三军将士前威风
关起和火影对看一眼,双双上前抱拳请命,“主子,属下愿……”
“退下”不等他们说完,君无安就打断了他们。
烟罗曾经说过黑衣的情况,他当然知道如何打败黑衣用时最短最有效。但他不异能破异能才更具有震慑力不是吗?
黑洞会吸收掉所有的异能再将那些异能化为无形吗?
以什么异能都有提高的过程这一万能规律来看,现在所看到的黑衣的黑洞异能应该也只是其中的一个阶段吧?那么她的最大承受极限在哪里?会比自己的火球还要更强大吗?
他想试试
再次翻手,无数小火球自掌心升起,然后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像万箭齐发一样射向了黑衣。
锦丰漾不屑地蔑视一眼,他就这点本事?想撑死黑洞吗?如果这么简单就破了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带黑衣贴身跟随好么?
“黑衣,”锦丰漾主动退了三步,为黑衣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你就陪这位尧天皇上切磋切磋。我和大丽丽帮你加油哦,输了就扣掉你今天的晚安吻”
“是。”黑衣红着脸,神情却更坚定了。
无数小火球都被她的黑洞吸了进去,黑洞瞬间有些颤动,好像消化不良似的,但慢慢地又恢复平静了。
夏雪竹悄悄地掐君无安的腰,既然有心硬碰硬,那可发射大火球啊?就像上次对那个什么卿家老祖宗似的,最好一个就能撑爆那什么黑洞,多过瘾
君无安却波澜不惊地好像没看到似的,只回手把夏雪竹作恶的小手收进了掌心。他怎么可能只发射那般轻易就被吸进去的小火球精彩的在后面呢
就在众人惊讶这开打一事只开了个头就要这么结束吗的时候,黑衣的黑洞又开始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那本来是个盆口大的黑色圆圈,从正面看过去里面黑压压的看不见底。但现在也不知为什么颤动起来了,而且好像还越变越大,那洞口已经大了一倍,挡得身后控制它的黑衣都要被看不见了。
夏雪竹要坐不住了,怎么就忘记了君无安什么时候是个吃亏的主儿了。他到底还准备了什么惊喜?
尧天将士同样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每次见主子出手都有一种刷新三观的兴奋?以往的主子们都是强迫他们提升战斗力,而主子们却是端坐高头大马只督促他们。但是这个新皇上绝对不一样,作战身先士卒不说,提升战斗力简直比他们这些前线的还要不要命。有这样的主子,他们骄傲
注意到情况的突变,锦丰漾不自觉地把怀里的大丽花抱得更紧了。明明印象中黑衣的黑洞异能从来都是未逢对手的,上次唯一一次战败也是因为烟罗避开了导能以纯武力侥幸获胜。他对黑衣的异能非常有信心,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噗--”黑衣突然喷出了一口血,脸也变得煞白,控制黑洞的两支手臂都开始剧烈地抖动了。
锦丰漾眼神一正,迅速开口,“黑衣,收手”
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命令黑衣收手的时候,那黑洞的里面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火星点点,像夜空绽放结束的烟花,已经没有了灿烂,但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花印迹。那些印迹逐渐地连点成线,又连线成面,最后居然组成了形如正在绽放的烟花形状。整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烟花绽放的倒播。
最后,在场的人听到了烟花最初炸上星空时的砰然爆炸声。
连接不断,像过年时一样喜庆。
但画面可没有那么喜庆了。
先是黑洞的边缘开始碎裂,紧接着便是“砰砰砰”的裂得更大了,最后“轰”,黑洞炸了。声势浩大,却并未造成多大的惨烈后果,除了将黑洞消于无形外,也只有无数的小火球又像玻璃球似的滚了出来。落地开始自动聚集,像冬天滚雪球,还不用人帮忙,它们自动就滚成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火球。然后,不动了。
它的四周依然没有明火,但通体红彤彤的,半透明状态,有点像初升的太阳,感觉不到火焰,但已经把这临时在阵前搭建的所谓议和帐烤得热如盛夏。
两国将士都看傻了眼,这到底是什么异能又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控制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想动就动想停就停。
他们的目光落在君无安的身上,崇拜,更敬畏。
没人去看随着黑洞的炸裂而吐血倒地的黑衣。
除了锦丰漾。
在他提醒黑衣收手的时候,他已经伸出手去想拉回黑衣,但是突然炸裂造成了他瞬间失明,他手拉空了,而就在那时,黑衣没来得及躲开最终吐血倒地。
“黑衣”锦丰漾第一次扔下大丽花就扑到了黑衣的面前,他抬起黑衣的头,可是黑衣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那意思好像还想睁眼安慰一下锦丰漾她没事的,但她最终还是眼皮掀了一下就彻底晕过去了。
“快,马上送黑衣回本皇子的营帐救治所有会治愈异能的人都给我用尽全力救黑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本皇子要你们全部陪葬”
目送着黑衣被安全的送走了,锦丰漾这才转头看向君无安,目光中的恨意毫不掩饰。君无安,你伤了黑衣,这仇我一定要报
弯身抱回大丽花,再抬头,仍然那个一脸骚包浮夸的六皇子。
“尧天皇上真是不简单,本皇子佩服。不过你也是的,你早点露一手,那本皇子必定会换另一份议和文书来的。大家又何必伤了和气?来人,把另一份文书呈给尧天皇上过目。”
尧天将士们怒了,什么?还有另一版的?那这不就是明显的看脸下菜碟了?你北元还能把瞧不起人做的更无耻点不?
夏雪竹抓着君无安的衣襟猛咬,她真的不能过去打人么?真的不能真的不能么?手好痒
君无安一挑眉梢,这真是让他想走以礼待客的外交路线都走不通啊。
眼看着捧着文书的某北元士兵要与那个停在中间的大火球擦身而过了,君无安冷眼一瞥,响指一打,轰,火球炸了。
不是那种横向范围的炸,而是只卷着最近的北元士兵然后裹着他竖着炸了出去。
营帐顶被炸出了一个窟窿,众人仰头,还能看到那个北元士兵的一双鞋底。但仅到这里了,蘑菇云越升越高,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众人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君无安,震惊的嘴巴都闭不上了。火的异能最不好控制,因为一旦烧起来之后谁也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子,但这位爷可倒好,人家不旦能控制烧的规模,还能指哪烧哪,绝不伤及无辜。天了噜的,这是多么恐怖的控制力
夏雪竹看向君无安的充满了爱的小桃心的目光,就算君无安看不到也感觉到了。
她能不能不用这么露骨的目光看他
君无安把她搂在身侧起身,“走了北元六皇子,无论几版议和文书,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尧天拒绝议和我们杀场上再见”
当初真是脑子有病才答应了议和
不等回应,他带人就走,打定了主意再不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锦丰漾又说了一句话,让君无安瞬间有种刚才的决定又下早了的感觉。
“我有办法让你的皇后完全掌握她的意识异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