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哪个“八婆长舌妇”跟花倬云提到过苏迪恩那张脸是苏缇恩的翻版?
在这个关头,有人竟喊出一个横死七年之久的故人名字,给这本就紧张的局面更添一份诡异,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众人全都保持沉默,被谢南城随手带上的房门缓慢敞开,引起大家留意。
却原来是再依依清醒之后,听到门外声响,想要出去看看,发现礼服被人为损坏,于是披上一件保守的长袖睡袍,踉踉跄跄走出来,一手拽开门,一手捂着睡袍前襟,抬眼看出去。
还是谢南城最先反应过来,忙甩掉苏迪恩的手腕,转身正对再依依,绽开含担忧的一声轻唤,埃吉尔低头审视怀抱中柔软无骨的小女人,瞬间理解她为什么始终捂着自己的睡袍前襟。
因为彻底虚脱,连抬手的力量都没了,再依依的手落下去,领口敞开,在埃吉尔这个角度看过去,事业线尽收眼底,但那不是全部,关键是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密布机械性紫斑,也就是俗话里的“吻痕”,都快连成片了,瞧着十分刺眼,更扎心,难怪素来温和平淡的再依依也要动怒。
疑似当众绿云罩顶的埃吉尔,目光闪了闪,抬手替再依依把衣襟拢紧,让她正面靠向自己怀抱,只留后背给在场观众,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让她更加靠近自己,轻吻她额角,语气极其温柔:“依依,没关系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正式订婚。”
这还是埃吉尔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清楚明确地回复这个问题。
一个男人在亲眼目睹有可能要嫁给自己的女人和从前的男人搞出这种事,连个解释都没要,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番话,怎不令人感动?
再依依服帖地倚着埃吉尔,脑袋靠在他肩膀,第一次感觉到,无助的时候,也可以有人让她依靠的滋味,真得很暖心啊!
但这温馨的一幕,到了对立立场的人眼里,可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谢南城感觉自己俨然化身成一个万恶男配角,在别人的故事里出演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对男女主角来说,却是一块试金石,催化他们的感情迅速加温,岂有此理?
谢南城怒极反笑:“好一出郎情妾意的偶像剧,奈何表演的痕迹太过,依依,我们俩夫妻闹误会,你又何必把不相干的第三者牵扯进来呢?好歹也算认识二十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埃吉尔的为人,他这个人一旦投入到什么中去,就会力求完美,譬如他玩赛车,玩钢琴,总要做到最好……当然,失去兴趣,放手也是干干脆脆,你当真认为,他可以容忍这么大的瑕疵,还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