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少一点套路(1 / 1)

谢南城喃喃回应:“因为你喜欢啊!”

简单直白的一句,却如一支羽毛,恰到好处地拂过再依依心头,一瞬间,她好像听到胸膛里发出啪嚓嚓的碎响——那是裹住心脏的坚冰破碎的声音。

“南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这里——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她终于放弃伪装,抬起胳膊环住谢南城明显缩水变窄的腰身,尽管他的胡茬扎得她细嫩的肌肤生疼,可她还是主动贴上他脸颊。

回应她的是谢南城更用力地缠抱,像要把她揉入自己体内一般,他抬头吻吻她额角,小心翼翼地求证:“可以朝朝暮暮么?”

再依依更加主动,自他的缠抱中艰难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送上自己的唇:“可以朝朝暮暮啊!”

她被酒气熏醉,待到意识再回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带到沙发上并推倒,绵密缱绻的吻从她额角开始,途经眉心,一路铺展,此刻停靠在她微微启开的红唇上。

谢南城嘴上忙着,手脚也不识闲儿,拉扯撕拽她身上质量相当靠谱的白t恤,半天没能搞定,促使他动作越发粗暴。

感受到谢南城的猴急,再依依想要出手制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刺啦啦——”,她的白t恤终于不支阵亡。

静寂的房间,突然响起的棉织物声格外引人注意,谢南城顿住动作,慢慢离开她的唇,眨巴眨巴朦胧的醉眼,认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启经过深吻后呈现出娇艳欲滴的鲜花效果的红唇:“你——”拖出有点颤的长尾音。

再依依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苏缇恩,她现在是再依依——被谢南城厌恶至极,恨不能亲手掐死的浮花浪蕊。

尽管事先已经料到来这里遇上他的可能性,并做好应对他百般刁难的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有点怯场。

不想,谢南城念出一个“你”字后,又是半天没后续,却在再依依尝试抽出手臂推拒他的同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反沙发上,动作之后,并没有像再依依预想得那样恶语相向,反倒拿骨节益发分明的细长手指小心翼翼的戳戳她脸颊,紧张地追问:“还在么?”

再依依愣了愣,换个场合,她一准对他翻白眼:如果她不在,那他戳到的是啥,充气娃娃么?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今天还真是来着了,居然有幸目睹如此稀罕的画面——哈,酒桌悍将,十分海量的谢南城,醉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分辨不出此刻被他身下的女人究竟是谁。

从前他也是三不五时满身酒气的砸开缇恩房门,进屋一个熊抱,困得她反抗不能,他便为所欲为地摸摸索索亲亲蹭蹭,还总说一些乌七八糟的荤话,可她就是知道,他在借酒装疯卖力榨她油水,因为就连谢南城十几年的老朋友都说,从没见他醉过,谁也不清楚他酒量的上限在哪儿……

七夕节、缇恩的公寓、悱恻的浓烈思念、酒后吐真言的脆弱爱人、小心谨慎的温柔碰触——几个词组拼在一起,凑成极具力的新一轮强震,震得她干涸多年的泪腺重新湿润。

上辈子最后一次泪眼滂沱,还是2002年她遭他的那一次,时隔多年,泪水再次涌出来,朦朦胧胧扫视眼前情景,依然是被他强身下,四肢纠缠,横流……只是这一回,哭泣的缘由,天差地别!

谢南城试探着伸出食指,轻轻戳破再依依眼角新溢出来的泪珠子,然后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转过脸去,呆愣愣地注视着自己湿润的指尖,眼底涌出迷惑,抬起手指送到自己嘴里,就像手指的小婴儿那样砸吧砸吧,最后懵懵懂懂地说:“是咸的呢,你哭了么,为什么啊?”

泪眼模糊的再依依,看着谢南城这表情,被逗得破涕为笑,唇语:“你存心的么?”

没听到她的声音,谢南城反手摸摸她紧攥着他腰侧衬衫的手,浓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扑扇几下,粲然一笑,满是孩子气地开口:“我明白了,你就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因为我少一点套路,你就多一点真诚,所以我们一直都是两情相悦的,真幸福啊!”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落在谢南城脸上,耀得他眼角那颗新涌出的泪珠晶莹剔透,但他浑然未知,一边极具他个人风格的得意推断着,一边微微前倾,再次靠近她的脸,探出一小截舌尖,细细地去她眼角的泪迹,不老实的手同步运动,偷偷摸进她勉强蔽体的破t恤,沿着完美的腰线爬过去,绕至她背后,灵活地她文胸暗扣。

待不再溢出新的泪水后,谢南城的唇舌离开再依依的眼角,缓缓游移到她小巧的耳垂,滑至细白的脖子,兜兜转转一路向下,点燃一簇簇火苗,最后火烧连营……

其实当年因为第一次的糟糕感受,令她十分抗拒这种特殊运动,甚至听到诸如“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的俗话,感觉非常难以理解——那种疼到要命的事,怎么会有人如此喜欢呢?

然后她遇上了谢南城,他就是用这种极具技巧性地抚慰,将她从对男人条件反射的恐惧中一点点解救出来,虽然后来直到死也没能活到三十岁,可她实话实说,自己算是食髓知味了。

三年经验,彼此足够熟悉,她了解他,他理解她羞涩,干柴撞上烈火,噼噼啪啪不烧尽哪能消停了?

大脑处于宕机状态的再依依,迷迷糊糊地被衣裤,四肢无力地攀附着谢南城的腰腿,感受着他的手逡巡过她的每一次肌肤,聆听他因为触感美妙而发出的满足叹息。

结束了润物无声的前奏,接下来便是暴风骤雨的正剧,想想也是,急得撕衣服的家伙,随后竟能耐住性子搞铺垫,也算难能可贵,已经忍到极限了吧,再继续下去,怕他有可能原地炸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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