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花晓月忽然扭曲的脸,我和老杨立刻对视一眼,各自手中已经摸出了银针和符咒。
这妞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难道刚才的故事戳到了她痛处,按理说这不应该啊,毕竟她是妖,什么男男女女的爱情,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我和老杨高度提防时,花晓月忽然喷出一口唾沫星子,紧接着就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止都止不住。
“你怎么了?”老杨奇怪的问道,“笑啥呢?”
“刚……哈哈,刚才……”花晓月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那个故事……太好笑了,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
“我!”当时我就无语了,搞半天花晓月这妞是想笑,所以才憋出那么难看的表情。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花晓月刚才没笑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她忍着,二是因为她反应慢。
不过我倒是更相信后者,毕竟如果她真能忍,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笑得花枝招展了。
我和老杨无奈得对望一眼,没有再说话,整个电梯里唯有花晓月震耳欲聋的笑声,她笑起来时,胸前俩大西瓜一颤一颤的,看着倒蛮有意思。
下楼后,花晓月还在笑,老杨直接把她扔到保安室,然后走到我跟前说道:“现在开始么?”
“嗯。”我点点头,“趁天没亮,把勾魂小鬼招来,要不然天亮后不好操作。”
说着,我就把一直提在手中的袋口给打开,刚一打开,一阵黑烟就从里面冒了出来,不多时,符一凡出现在了我们跟前。
“符一凡。”有些疑惑的符一凡站在我跟前,听到我叫他,他立刻就来了精神。
“我马上召唤勾魂小鬼前来带走你的魂魄,你可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
“没有。”符一凡笑呵呵的摇头,“你说得没错,别人的老婆被我睡八年,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早知道我就不自杀了,真他娘的后悔。”
“行,那你准备好!”
“准备好了。”
我和老杨分别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冥币,用打火机点燃后,围着符一凡开始一边扔纸钱,一边念叨:“此有生魂符一凡,魂过桥,魂归路,阴阴阳阳,速来疾法……”
“小鬼快快来,小鬼快快来……”
黑夜下,我和老杨一边撒着纸钱,一边念咒,声音拉得老长,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念叨,就跟俩老神棍儿似的,围着吴亦凡蹦蹦跳跳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稀里哗啦……”
大约半个小时后,黑暗中,忽然传出铁链交织的声音,远远的,我就见到两道只有一米高的影子正朝我们的方向慢悠悠的蹦跳过来,那动作简直就像是地心引力对他们不起作用似的,每跳一步,需要在半空停留足足三四秒。
“终于来了。”见到那两道慢悠悠的黑影,我停下身子,扭头对付一凡说道,“一会儿你跟他们走就可以了。”
符一凡点头:“好,谢谢你。”
“不客气,记得下辈子不要这么傻不拉几的。”我笑着说道,“爱情这玩意儿,比得上你的父母吗?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难道你父母对你的爱就不是爱么。”
“我知道。”符一凡点点头,眼神中露出一抹忧伤。
一旁的老杨抽出支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口说道:“俗话说得好,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祝你投个好胎。”
“小鬼勾魂我暂时还不能看,就不陪你了。”我拍拍符一凡的肩膀,然后又瞅了瞅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的两黑影,“如果有缘的话,下辈子叫我声叔叔。”
说完后,我拉着老杨就回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边儿,花晓月仍然是在笑,前后加起来,足足已经笑了半个多小时,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停止的驱使,我和老杨都彻底无语。
想不到这妞的笑点居然这么低,虽然笑话好笑,但也不至于这样。
“小鬼头,天亮要不要我陪你去阴阳官那里领积分?”老杨瞅了眼还在笑的花晓月,回头对我说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我笑笑,看着老杨淤青的脸说道,“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敷敷脸,要不然你还怎么勾搭女鬼。”
老杨口中的阴阳官,是地府一个极其特殊的官职,严格来说,他们的权利并不大,因为光是这种官职,每个城市或者是乡村,至少都会有一个。
像是大一点的城市,起码有两三个,他们存在的主要就是为了老杨所说的领积分。
所谓领积分,其实是因为地府与人间有某种限制,导致人间有些鬼怪之类的东西流窜,而他们却因为那种限制不能亲自来人间收服。
所以人间就出现了一些够捉鬼的职业,比如阴阳先生,或者是我这样的命师,老杨那样的妖医,再比如比较常见的剃头匠,洗骨师,捞尸人,赶尸人等。
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在黑暗中保护这个世界,当然,其中也不乏用道术作恶的人,这些暂且不说。
他们帮助地府,所以地府也会给他们一些报酬,那些报酬,其实也就是积分。
积分是现代的说法,在以前我们都称之为‘功劳’,其实说白了,所谓的积分其实也就是能帮人提升道行的阴气而已。
只不过那种阴气来源于地府,而不是来源于厉鬼,得到它之后,基本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等属于地府那种阴气积累到一定程度,那么那个人就可以在地府混个一官半职,而且职位还不低。
不过像阴阳官这种职业,也只有我们才知道,因为常人是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哪怕是死,也无法见到他们一眼。
而我们如果将这种职业说个普通人听,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至于怎样的下场我并不清楚,只听说当初有个家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和与他有关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连尸体都被剁成了肉酱。
老杨见我望着他的脸,他郁闷走到镜子前照了一下,龇牙咧嘴道:“妈的,好痛,我咋感觉像被人给踹了一脚。”
一旁哈哈大笑的花晓月,顿时止住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