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丹脸色也不好,他转向另一张病床上坐着的陈清秋:
“你保护好自己,最近,真的太乱了。”
“是啊!太乱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将说话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连阿福都耳朵竖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眉眼间和舒飞有点神似,不过显得更为活泼一些。他转向床上躺着的人时,脸上也露出了点怀念的神色。
“我来晚了,你就是陈哥的女儿吧……我和姐姐一直在外修行,最近才回来,没想到,你父亲就这样了……你叫我舒林就好了。”
那男子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走到病床面前,竟一把把被子掀起来,露出了病人的全身。陈清秋跳起来,还没出言制止,就见那男子一张符贴在额部,扫视老头子。
陈清秋诧异着,就看见他扫视一周,把被子重新放下。撕下符纸,露出一张神色沉重的脸。
“怎么?连你也不能……”
舒飞的表情有点苦涩,她那一双慈和的眼睛看了陈清秋好几眼。舒林摇头,接着道:
“陈哥这病,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陈清秋愣了下,她朝着陈子丹望了下,才缓缓地道:
“他……在我初中那年,遇到车祸,一直就没醒过。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来,就靠仪器和打针维持生命体征……”
她的话还没完,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舒林手上竟是把桌子一角掰了下来,两只眼睛瞪大,充满了气愤:
“根本不是!糊涂!陈小,你糊涂啊!”
陈子丹瑟了下肩膀,他的眉毛撇下来,朝着陈清秋露出一个苦笑:
“是我,是我一直瞒着真相……”
“什么?”
陈清秋激动地问了一句,把她脚边的阿福吓了一跳。
“你父亲根本不是凡伤!他后颅上,有一团妖气凝结!要是当时把我找来,还能解决,现在,连我也不能了。”
陈子丹惊讶地张开了嘴看着舒林,又看看陈清秋。四个人全都安静了下来,舒飞更是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发呆,好一会,陈清秋微微发颤的声音响起:
“那现在,没办法了吗?”
舒林皱着眉,犹豫地道:“传说中有那么一种凝神花,可以一试,不过……我的把握也不大。”
阿福顺着陈清秋的裤子爬到她怀里,贴着它暖呼呼的肚子,陈清秋的手还是冰凉。
“不管有多少把握,我们一定要去试!”舒飞也不去看陈子丹,向着陈清秋这么说,连舒林也在一边点头。
三个长辈讨论了一通凝神花的事,陈清秋拨弄着阿福的爪子,听得心里燃起的火花又渐渐熄灭——传说中的凝神花,只存在于极地环境,对人的灵魂恢复有大效果,上一次出现……不,从来没听过它有出现过。
杯盏里的开水已凉了,冰冰地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陈清秋皱起眉头,一饮而尽。陈子丹说着要请舒飞舒林两人去吃饭的话,舒飞突然插话转向在喝水的陈清秋:
“清秋,你说今天遭到袭击的男人,是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