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桐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出个院也要这样高调吗?”
叶招娣气得扔掉遥控器,走到妹妹身边,“不是我说你,你真沉得住气,要是我一定狠狠反击,在那些爱八卦的记者面前揭露心机婊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失去子宫是因为喝了自己下的毒药!”
嘀嘀!
窗外传来两声汽车鸣笛。
刚好路过窗边的田妈驻足,向窗外望去。
“呀!这是……”
是乔安久的座驾!
田妈还没说完,就急匆匆走进客厅,“盼盼!快!快准备一下,老爷来了!”
“不会吧?乔安久亲自来接我妹妹?”
叶招娣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在乔安久提出了让叶盼回乔宅养胎的提议后,由于叶盼迟迟没有回应,乔安久便……
她张大了嘴巴。
“有这个可能。”田妈点头,拉叶盼上楼。
“田妈,这是做什么?”
叶盼不明白田妈为何这般焦急,田妈解释道:“老爷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能失礼,盼盼你先回房换件衣裳,一会儿恭恭敬敬敬杯茶。”
叶盼看了看自己一身家居服。
“没这个必要。”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已经走进别墅,三人齐向玄关望去,并没有见到乔安久的身影。
“孔先生?”
田妈认出为首的人是过去乔宅的管家,听说在聂远山背叛老爷后,这个人就成了乔安久唯一信任的心腹。
“叶小姐好。”
中年男人进门换了鞋,他身后两个随从立在门前。
叶盼顿了顿,仅是对他点了点头。
“乔先生派我来接叶小姐回乔宅,以后叶小姐就在家里养胎。”
叶招娣在叶盼身后站起来,不知哪里感到有些别扭。
想了想,原来是这人对她妹妹的称谓。
叶盼和乔占南已经注册结婚,是合法夫妻,这人应叫妹妹一声少奶奶。
不过,瞧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想必来之前乔安久一定有交待,要在叶盼面前树威。
“房间以及回到那边的一切所需已经为叶小姐准备好,您不用收拾行李,直接随我们过去就好。”
找不到拒绝的借口,除非称病,不过这人来之前并没有打招呼,也让人没有了称病的准备。
“乔先生会向大少爷解释,如果您有顾虑可以打电话给大少爷,不过劝叶小姐一句,大少爷是乔先生的儿子,乔先生的话没人可以忤逆。”
“不用打电话,我和你们走。”
“盼男?”
“盼盼!”
叶招娣和田妈同时出声。
田妈面露喜色,叶招娣却一阵皱眉。
叶盼回头,对田妈说道:“告诉莲姨收拾一下,您和莲姨陪我一起去乔宅。”
田妈连连点头:“好,好。”
“盼男!”叶招娣拦住妹妹,“你昏头了?怎么说走就走?”她俯身向前,小声道:“我这就偷偷打给南少,让他回来解决这三个人。”
“不用了,早晚都要去的。”叶盼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从容得好像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场景,“姐。”她拍了拍叶招娣肩膀,“你继续住在这儿,照顾好自己,凡事多动脑筋,不要相信任何人。”
叶招娣:“……”
在叶招娣万般不解加脸红尴尬下,叶盼还是与匆匆收拾好行李的莲姨及田妈一同出门,坐上了乔安久专门派来接她回乔家的轿车内。
前往乔宅的路上,乔占南的电话打来。
叶盼直接挂断,发短信回道:【莲姨和田妈陪我,放心。见面再解释。】
路上有记者尾随,姓孔的男人让司机加速,甩开后面的狗崽队。
叶盼突然摸摸额头,对男人说:“我晕车,能不能停一下。”
“盼盼,你怎么了?”田妈和莲姨都担心起来,叶盼却向两人摇摇手,另一手捂住口鼻。
男人扫向叶盼的肚子,立即吩咐司机停车。
气派的加长林肯车渐渐驶向路边,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叶盼在莲姨田妈搀扶下走出车外,半弯在路旁的垃圾桶旁,一手抚摸胸口,作出呕吐的模样。
四周不停传来按动快门的声音,叶盼捏了捏田妈的胳膊,让她靠近自己,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车上几人等了很久,不停望向路旁的三人,姓孔的男人打给乔安久,说:“乔先生,叶盼声称不舒服下了车,大批记者在周围不停拍照……”
“不舒服?恐怕是她心不舒服吧。”
“要为要立刻叫她上车?”
“算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别让记者靠近发生意外就好。”
“是的,乔先生。”
……
林肯车驶进了气派恢宏的乔宅。
身后尾随的几辆记者采访车,也随着大门的关闭停驻在乔宅外。
叶盼的心情,像喷泉顶端不断涌出的水花,撞击着翻滚的水面。
下车时,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即将面对乔安久,自己要做出怎样的姿态?
那张脸孔,让她厌恶,又会让她想起另外一个人。
同样,乔安久看见她,也一定不会舒服。
“叶小姐,这几位是乔家新雇佣的保姆,以后负责专门服侍您以及小少爷。”
没想到的是,进门后乔安久并没有出现,她反而直接被领进了乔占南的卧室。
与以前相比,乔占南的卧室可谓焕然一新,不再是冷酷深沉的灰暗色调,反而被一种喜庆吉祥的颜色取代。
对,卧室布置得与婚房一模一样。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红色,映着头顶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别样的雍容奢华。
几个女人矗立在叶盼面前,姓孔的男人向叶盼介绍着。
田妈和莲姨面面相觑,只听叶盼回道:“我不需要保姆,有田妈和莲姨照顾我就好。”
“这是乔先生的意思,乔先生说既然把叶小姐接回乔宅,就不会委屈叶小姐,更不会委屈他的孙子。”
“乔先生在哪?”叶盼低声道。
“乔先生最近身体不好,暂时住在外面疗养。”
叶盼明白了,乔安久果然并不想看见她,可他这次却为了他的孙子妥协了一步。
她方才在半路喊晕车,其实是为了故意下车引记者看到自己。
既然没有遭到阻拦,也说明了乔安久的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