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瞬间脸色阴郁的乔占北,笼罩在一片寒意之中。
他舔了舔嘴角边的血液,“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脸,你是第一个。”
阮明祯身体抖了一下。
不过,仅仅过去了半秒钟——
“呸!”
她唾弃地看着他,“别再用威胁震慑我,乔占北,我之前之所以怕你,并不是惧于你的威严,而是你卑鄙下流的手段!”
“我卑鄙下流?”乔占北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这个女人,今天竟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的!”阮明祯仍旧不卑不亢,“乔占北,我可以告你强奸!”
“那你去告好了!”
这倒把乔占北逗笑,他摊了摊双手,脸庞浮现出玩味和嘲讽。
“可我就怕警察不相信你的话,反倒让人怀疑你恶意勒索。”
他再次向她逼近,禽兽的气息扑向她的脸庞。
阮明祯难受地向后一躲,口中怒骂。
乔占北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说脏话?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粗鲁,昨晚你那么痛苦,都没骂过这样难听的。”
阮明祯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可是冷静思考后,她知道,硬碰硬,他是石头,她只是易碎的蛋壳。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她更懂,乔家在荣城一手遮天,就像他刚才那句能叫火箭停下来的玩笑,其实并不夸张。
阮明祯眯眼看着钳着自己的大手,忽然笑道:“呵,乔占北,你不肯放我走,硬是把我留下来原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喜欢上你?”乔占北邪肆地勾唇,朗声笑了笑,“是什么给了你自信?照过镜子没有?”
他故意自上面下打量她,特别是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体某处许久,“不过嘛……昨儿晚上以后,我发现我还真的有点……喜欢“上”你!”
阮明祯的脸颊赫然变成猪肝色,恨自己听懂了畜生的口无遮拦,只是当她再次扬起右手时,却被乔占北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乔占北!这次就算你用卑鄙的手段威胁我,也不管用了!你,你快把我送进牢里去吧!”
阮明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理智。
“啧啧!真冲动!”
乔占北终于松开了她,身子一歪,挑了挑俊眉,“我刚才不是说过,只要你不离开,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他的口气不再嘲讽顽劣,稍稍染上冷峻之色,让阮明祯明白,他刚才是在盛怒之下才出口激她,
只要不惹恼他,他也不轻易碰她的软肋。
果然乔占北恢复到一开始时的神态,微微尴尬地戴上了黑色墨镜,目光落于前方。
“继续做我的秘书,兼情人,咳……”他装作咳嗽顿了一下,“那个,不是那种情人,而是扮演情人的角色,有名无实。”
“……你先别急着拒绝,当然,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在人前,你是我的女人,在人后,我不会碰你,保证不会对你做出非君子之事。”
乔占北一口气讲完,似乎感到有些别扭,他干嘛要解释得这么详细?
他是谁?凭什么对一个并不特别的女人保证要做君子?
等等,她不特别吗?
不特别。
她并没有像叶盼那样,带给他急速心跳的感觉。他只是在意外之下才迫不得已碰了她,迫不得已。
她是处女,可那并不稀奇。
只是,在过后,他为什么会有一种负罪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在意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被吓坏了,她对他……是不是已恨之入骨?
“怎以,不信?”乔占北回神过后,极度不满地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阮明祯嘲讽道:“是为了在哥哥面前演戏吧?呵,乔占北,你爱上亲生哥哥的女人,差一点就做出乱伦之事,我现在才明白,你爱的不是叶盼,而是你哥!”
“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就掐死你?”
“你掐……咳……咳!”
乔占北卡住阮明祯的脖子,“索性,让你恨我到底!”
……
叶盼随乔占南去泉城出差,两人再次在公开场合下出双入对。
叶盼果然没再收到沈碧的骚扰,可是依旧电话不断。
开始打来电话的是乔占北,当着乔占南的面,叶盼不好接听,一来怕乔占南误会;二来,在那件事后她多少有些尴尬,尽管她明白是坏人在背后又算计了她和乔占北一次。
后来,叶盼频繁响起的手机上,显示的都是阮明祯的电话号码。
叶盼其实并不晓得那晚事件的后续发展,当时网络直播只到一半,中途突然掐断,事后,她和所有大众一样,再没有看到有关乔占北开房事件的相关新闻。
她明白是乔家的势力屏蔽了所有消息,而她和乔占南再次出又入对在公众视野,也是让她和乔占北的绯闻不攻自破。
那么,那晚乔占北究竟是怎么……
由于她最终没有向乔占南坦白一切,她也别想从乔占南这里得到一点可靠消息,事实上是,她既没有主动问起,乔占南也没有向她提及。
犹豫了再三,叶盼在乔占南离开酒店后,还是给阮明祯回拨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你也在泉城?”
叶盼很意外。
电话那端的阮明祯笑道:“是啊,我们也是刚刚到达的,占北临时决定来泉城,一会儿应该会看到南少吧。”
叶盼:“……”
占北?
“叶小姐,先不说了,等晚上回酒店见到你,我们再聊好吗?占北有事找我,我先挂了,拜拜!”
“再见。”
叶盼一头雾水,挂断手机后,她呆愣了许久,终于才稍稍悟出了一点头绪。
……
晚上,果然见到了陪乔占北突袭泉城的阮明祯。
据说乔占北是突然受父亲指派,来泉城陪哥哥乔占南一起梳理工作事宜,顺便向哥哥取经。
阮明祯竟然是和乔占北手牵手,一起步入酒店就餐大厅,两人边走,边不断亲密地贴耳交谈。
叶盼有点意外,想起白天对阮明祯的那句亲密的“占北”而悟出的一点头绪,她这才不觉皱起了眉头。